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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糟糕的情况:那就是处决逃兵,使一种肃杀的气氛在部队中四处弥漫。相信多数人宁可面对敌人的枪口,也不愿意被自己人打死,因为那样很不光彩。”
“你上次要我去做任务的时候,就是这么对付我的!你这个坏蛋!”
听到屋内女人银铃般的笑声,曦雪努力的回想着这个人,但却想不起来。
“现在不会了,因为你已经成熟了。”
“你又开始骗我了,我才不会上当呢!”
“是真的。这一次任务你完成得非常好,但我还是担心你的安全,所以你应该回美国。”
“又要撵我走了……”
那个女人似乎开始哭泣起来。
“别这样,雅婷,这和你的身份不符。”
“你答应给我的东西,什么时候兑现?”那个女人破涕为笑,问道。
“今晚不行。在你去美国之前,你可以挑一个时间,那一天,你要的,我都会兑现。”
“那好,咱们说定了。”
“天已经不早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好,你也早点休息吧,记得把精神养足哦,要不然,我可不答应。”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那我走了。”
“我叫人送你出去吧。”
“不用了,我进来的时候就没有惊动别人,还是悄悄的来,悄悄的走吧。”
那名女子象是依依不舍的在和杨朔铭道别,曦雪本能的将自己隐藏在了树影里,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但让她感到意外的是,杨朔铭书房的门并没有开,开的是窗户。
曦雪看见一个面目姣好的女子从窗户悄无声息的一跃而出,她象是借助了某种工具,能够从一个地方快速的跳到另外一个地方,而不发出一点声音。此时在皎洁的月光下,她的身姿如同飞天一般轻盈美妙,让曦雪一时间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想到自己也曾象她一样的在空中来去自如,享受那如风般的自由感觉,她的心底竟然感到一丝莫名的失落。
不知什么时候,那名女子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进来吧,曦雪,外面冷,小心着凉。”杨朔铭的身影出现在窗前,他象是知道曦雪的藏身之处,冲她所在的方位招了招手。
曦雪先是吃了一惊,但她好象习惯了他总是不经意间做出的惊人之举,一声不响的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进到了杨朔铭的书房里。
“不好意思,我的耳朵太长了。”她进屋后,对他说道,“我没想要偷听,只是不想打扰你们。”
“没关系,听到了也没什么,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杨朔铭笑着摆了摆手,给自己的女秘书倒了一杯咖啡。
“她是那个俄国女间谍,是吗?”曦雪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错,就是上次让我关进地牢里的那个,你们见过的。”杨朔铭笑了笑,眼睛在曦雪身上打量了一番,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知道吗?她和你其实长得很象,你们俩的身高和体形都几乎一样,性格上也有相似之处,要不是她出生在英国,我真的怀疑你们会有血缘关系。”
“得了吧你。”曦雪没有弄明白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不知怎么还是感到很开心,“你这么晚了,不好好休息,却和一个倒戈的敌国间谍做长夜之谈,我真是服了你了。”
“呵呵,是睡不着,所以才和她多聊了一会儿。”
“您在担心叛乱的事,是吗?”曦雪问道。
“昨天还是,但现在不是了。”杨朔铭说道,“刚才你见到的那个女人,已经完成了平定叛乱最为关键的一部分。明天我想叛乱便可以平息了。”
“那太好了。”曦雪笑着点了点头,杨朔铭注意到她似乎是由衷的感到开心,心里不由得有些奇怪。
他当然想不到,曦雪为了他,曾经私下里制定了怎样的计划。
“你知道吗?冯基善已经死了。”可能是想和她分享胜利的喜悦,杨朔铭把刚刚从周冠笙那里得到的和经过张雅婷本人证实的消息告诉了她,“其实我最担心的不是他本人能掀起多大的浪,而是担心他手下的数万精锐将士的安危,现在他死了,这些将士们可以不用被骗入死地了。”
“冯基善将军在民间的口碑一向很好,有‘平民将军’之称,这一次为什么会……”曦雪问道,“是不是受了谁的指使?”
“你说的不错,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受了苏俄的怂恿和指使。”杨朔铭冷笑了一声,“近些年来,咱们中国的每一次感冒发烧,其实都是因为莫斯科打的喷嚏。所幸这一次我发觉得早,没有让这次的感冒烧起来。”
“但可惜徐树铮将军还是死了。”曦雪叹息了一声,说道,“他为国家做了那么大的贡献,而且的诗写得那么好……”
“放心,他没死就是了。”杨朔铭看到曦雪面露惋惜之色,不由得笑了起来。
“您说什么?徐树铮将军没有死?”曦雪大吃一惊,问道。
“我估计,这一次的巡阅使会议,会有不少人表现和你一样的。”杨朔铭欣赏着曦雪那吃惊的表情,笑着说道。
北京,房山铁路站。
“看样子是真的没事了。”坐在火车包厢里的两湖巡阅使吴佩孚指着铁路沿线说道,“军事管制已经解除了。”
心事重重的曹锟顺着吴佩孚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冯基善这一次准备应该是相当充分的,而且京里也都预先做了布置,但却没有起到丝毫作用,真是奇怪。”吴佩孚接着说道,“我原以为这场大变,没有点时间,不死上他几万人,是平定不下来的,可现在竟然兵不血刃的就平息了,政府这一次处置及时有效,真让人惊诧莫名。”
“冯基善这个蠢材,坏了我们的大事,唉!”曹锟听到吴佩孚的话,再也忍不住了,“这一次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
听了主公的话,吴佩孚一时间有些错愕,坐在那里作声不得。
在吴佩孚的印象中,曹锟从来没有表现得象今天这样。
曹锟看了看吴佩孚,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他喘了几口粗气,渐渐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子玉,这次的事,绝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曹锟说道,“冯基善的背后,是赤党毫无疑问,但政府这一次的处置,也不是光平息政变这么简单。”
“您的意思,是政府另有目的?”吴佩孚想了想,问道。
“你别忘了,蔡松坡的那个国家军队改革计划,是冲着谁来的。”曹锟冷笑了一声,“他冯基善不想束手待毙,因而才想要放开手脚玩一把大的,当然,他背后是赤党和苏俄,咱们和他不一样,但咱们的境地,和他是没什么差别的。对咱们这些辛亥老军来说,没有了兵权,还能做什么?”
“是啊,各省督军撤了,下一步,就应该是巡阅使了。”吴佩孕叹息道。
“蔡松坡为人耿介率直,大公无私,他搞的这个‘军队国家化’的目的,是想去除掉中**阀混战的危险,本意是好的。”曹锟说道,“但他怕是没有想过,他这样做是把地方军阀给弄没了,但却造就了一个全国性的大军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