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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霁景眸光一亮：“就你刚才的。”
萧软软似笑非笑道：“你确定？”
司霁景没由来的想到那次在竹篱雅舍听到的穿脑魔音，立刻改变主意：“能降火的。”
萧软软手指一顿：“王老吉还是加多宝？”
司霁景：“……”
他脱口而出：“凤求凰。”
说完，有点紧张地看着萧软软。
萧软软轻轻点头，拿起手机开始搜索。
司霁景：“……”
他一定是被美色迷了眼才会以为她会弹凤求凰。
他本来就有点心思浮动，再听这种曲子估计会更煎熬，便道：“算了，还是清心曲吧。”
萧软软依然点头，拿着手机改为搜索清心曲的古琴弹奏版视频继续看。
司霁景见她这么好说话，不禁有些诧异。
想问，但转念一想，还是没有打扰她。
她看完清心曲的视频后，伸手——
又掏出一本典籍翻看。
五分钟后，萧软软放下典籍，信手弹奏。
冰清玉洁，不染凡尘。
如水晶般纯净的曲子倾泻而出，旋律清幽抒情，带着一股超凡脱俗的韵味，丝丝缕缕轻柔曼妙，不经意就让人的心宁静下来。
鼓噪着识海也渐渐舒缓了下来，就好像掀起滔天巨浪的海面逐渐风平浪静。
听着听着，什么旖旎的念头也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心里只想和她携手大道同行。
等她弹完，他注视着她，眼神深邃又璀璨：“好听。”
萧软软展颜一笑：“作为第一个愿意主动倾听我弹琴的人，谢谢你对我的认可。”
司霁景意外地挑眉：“你以前没弹过给别人听？”
萧软软微笑：“谁敢听？”
绝音老祖是天赐大陆音修第一人，琴音之恐怖，令人发指。
她是她的衣钵传人，谁愿意当她的听众？
连她的师兄看到她拿琴都赶紧跑。
当年她随着师父到处踢馆时，许多人看到她拿的不是琴而是大锤都纷纷松了一口气。
在他们看来，她在声乐方面的造诣比破天锤高得多！
天赐大陆甚至流传着这样的传说：
——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见过她用琴？
——因为见过的人都已经死了。
天地良心……她是真的没弹过，因为她自己也觉得很难听啊！
其实，音修不止能杀人，还能救人，针对识海疗伤尤其有效。
只是，绝音老祖只管杀个痛快，而她又志不在此，是以一直没有学。
刚刚他提到清心曲时，她突然想到清心曲可以作为治疗识海受伤的曲子，才临时抱佛脚学了一下。
效果还凑合。
思绪飘飞之间，司霁景迈开大步走到她的面前，长臂一伸，将她抱进怀里。
怀中娇软。
司霁景看着落地窗照出两人的身影，紧紧相拥，彼此的弧度契合得恰到好处，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不自觉地扬起愉悦的笑意嗓音低沉磁性：“不，应该是我谢谢你，我愿意当你一辈子的听众。”
萧软软只觉得他的怀抱温热得过分，好像火炉。
不过，她纯阴体质，天生喜欢暖，一边暗搓搓地吸收着他的热度，一边仰起脸问：“穿脑魔音你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