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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有些绝倒，这些贵族女子一旦离开了备受束缚的世俗生活真是够放飞自我的，而且这位姐姐，我现在还手无缚鸡之力呢，我敢跟你们谈恋爱么我。
忍住内心的吐槽，杜兰还是问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为什么师姐你，和乔安娜老师的年龄差距……”
“这个啊，”琳娜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这个家伙吞吞吐吐的想说些什么呢，“确实这个十分少见，说是高塔里独一份的也不为过，但这个原因不在于我啊，实在是乔安娜老师太过于天才了，或者换句话说，是阿方索大人太变态了。”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琳娜在提起阿方索的时候有些咋舌的吐了吐舌头。
“这些一时半会儿和你也说不清楚，但是你只要知道一个问题就行了，在高塔里实力和资历都非常重要，但如果你的实力达到一定程度，那么资历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正当杜兰仔细品味这句话中的引申含义时，琳娜拍了拍手，说道，“好了，你先休息吧，时间不早了，我觉得你可能不太会想去吃晚饭了，我会派人给你送上来，但是只有这一次，只要你还能下床，以后就不会有这个待遇了。”琳娜说完带上门出去了。
琳娜一出门，屋子里就只有杜兰一个人了，长时间积累下来的疲惫霎时袭上来，杜兰模模糊糊的感觉自己好像是爬到了床上，接着便睡了过去。
杜兰在梦里梦到了很多东西，巴托洛缪、精灵、君士坦丁堡、第聂伯河一一在他梦境中闪过，他跑啊跑啊，但是一直跑不到结束，托洛索和那些变成丧尸的村民在后边一直追着他，跑在最前边的就是老板，他的胸前还别着那个本应该在他口袋里的勋章。
“你为什么要偷走我最后的东西。”他说道。
“你为什么要偷走我们最后的东西。”所有人都高喊到。
杜兰继续向前跑，突然间他发现，所有的人都消失了，面前、身后、左边、右边全都空旷无比，一片漆黑，他突然发现，他好像在一片无尽深渊之上，身下是无穷无尽的黑暗，他突然感觉脚上是湿的，接着他掉了下去，他试着想浮起来，但他却一直下沉。下沉。
杜兰从梦中醒了过来。
石窗外仍然在挂着呜呜的风，杜兰走到窗前，外面零星漂浮着几个亮点，有的静止、有的移动，可能是什么类似于飞行扫把之类的吧，杜兰回想着他了解过的那些女巫之类的东西，从他的角度可以零星看到其他的几座塔楼，那里也有很多开着灯的窗户，杜兰向下看，则是热闹的夜市，此时可能还不到午夜，杜兰看着大街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和火把想到，但考虑到已经有些商人将货物放到毛驴上准备打道回府了，杜兰觉得现在即便不到午夜应该也不晚了。
阿方索在路上说有很多人都会在午夜前打道回府，尤其是那些一神教信徒，当这座城市还叫做华沙的时候，曾经是多神教的底盘，他们相信如今那些神灵在天主的威慑下都逃到森林和深山里去了。
但是，杜兰仍能记起阿方索说这话时的戏谑，那些一神教教徒都认为这些神灵会在午夜重返这片重新属于他们的土地，所有的信徒都会被他们绑走吃掉，即便不被吃掉也会在神的眼里成为不洁者，从而不能升上天堂。
他们相信他们的神能主宰一切，但反过来却连他们都保护不了，杜兰想到，他关上用兽角打磨而成的窗户，开始打量起自己的屋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