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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歇,等酒刚一斟上,就端起酒杯,呵呵笑着说:“这第二杯酒,敬我们的老大哥,愿老大哥身体健康,吃嘛嘛香,”
陈能亮笑着,大大咧咧地端起杯子干了,似乎有些不满地说:“别净说些沒用的,今天主要是给天翔老弟贺喜,我们都是沾了他的福气,才能喝上你的好酒,吃上你的好菜。”
“老大哥批评了,我虚心接受。”雷翔东正色地端起酒杯,望着齐天翔,目光温煦地说:“这第三杯酒,郑重敬我们的齐书记,今天履新,又认识了两位新朋友,这真是如虎添翼,好好珍惜吧,”
齐天翔端起酒杯,对雷翔东善意的提醒很是感激,回报他了一个暖暖的微笑,环视着在座的各位,最后目光停留在陈能亮脸上,慢慢地说:“这六杯酒下肚,下來是不是该打乱战了,我这酒量可是顶不住啊,”
“这我就管不着了,下來就是他们与你联络感情的事情了,一杯也好,三杯也罢,看感情定吧,”陈能亮爱莫能助地耸耸肩,阴阴地笑着看了看蒋飞铭和刘明明,似乎就等着看笑话了。
齐天翔顿了一下,爽快地喝干了杯中酒,慢慢站起身來,等着酒杯倒满酒后端起來,对着陈能亮呵呵笑着说:“今天大家,特别是陈省长给我齐天翔这么大的面子,我感到受宠若惊,激动之余也想表示一下心情,陈省长是老大哥,亲自为我贺喜,又介绍了得力干将给我,怎么谢都不过分,什么都不说了,都在酒里了,我敬老大哥两杯。”
齐天翔的作法一时让陈能亮有些发蒙,未及反应过來,齐天翔已经慢慢地将酒倒进了嘴里,只好也站起身干了一杯,等培训中心经理将酒再次倒满之后,知道了齐天翔的用意,可也只能无奈地端起杯子,与齐天翔轻轻碰了一下,微微笑着将酒喝了下去,心里却是暗暗佩服齐天翔的机敏和反应。
能和齐天翔坐在一起喝酒,似乎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但通过喝酒拉近与齐天翔的感情,这是陈能亮的希望,以往就做过这方面的努力和尝试,但并不是很认真。一则齐天翔在省纪委,工作交集不是很多,二则也是有些看不太清楚齐天翔的深浅,不敢贸然下大功夫。齐天翔的能力自然不必说,几件大事都做得漂漂亮亮的,为官口碑也很好,历任省委书记都对他赞赏有加,而且还有一个能量颇大的岳父,这多种方面的组合注定他不会是久居浅滩之物。有心结交,而且也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助力,可总觉得他不冷不热的,游弋在是非之外,既不予林东生过分亲近,也对自己敬而远之。知道他有意规避着圈子和山头的困扰,就沒过分投入精力。
这次到河州市任书记,情况就不一样了,一个省会城市的一把手,不但能够左右一个城市的运转,也能在省委和省政府之间的角力中,起到重要的作用,他陈能亮需要这样的作用,更需要这样的助力。尽管有些后悔下手有些晚了,可还是想试试。毕竟他齐天翔上任之后,很多工作也离不开省政府的支持和帮助,现实的考量相信聪明的齐天翔,不会不考虑,这样是不是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陈能亮想要试试,他习惯了杠杆撬动的效果,也充分相信倍数放大的奇异结果,对此很自信。而且明白,即使不能收服,起码也不应该成为今后的障碍,因此这顿酒都是应该屈尊去请的。
齐天翔与陈能亮喝了两杯之后,微微笑着对雷翔东说:“借花献佛,非常感谢你的盛情,咱们哥俩也喝两杯,好事成双。”
齐天翔的作法让陈能亮和雷翔东都感到不可思议,可更让陈能亮瞠目结舌的还在后面。齐天翔与雷翔东喝了两杯酒之后,又端起酒杯看看蒋飞铭,又看看刘明明,温和地微笑着说:“今后咱们就是同事了,慢慢熟悉就是了,我和你们俩一人喝一个,也算好事成双吧,”
说着话,齐天翔与蒋飞铭和刘明明一人喝了一杯,然后才慢慢坐了下來,呵呵笑着对陈能亮说道:“我这也算超额完成任务了吧,你们继续,我歇一会。”
陈能亮不但感到震惊,更感到齐天翔这个对手的厉害,看似文弱儒雅的齐天翔,简直太难对付了,这不但能看出齐天翔的机敏和聪明之处,也充分展示了齐天翔内心的强大和底气。这样的作法至少表明,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也有很高明的应对之策。与其等待每个人轮番敬酒,还不如主动出击,起码这样会是个两败俱亡的结局。陈能亮不由暗自惊叹,将近一两的杯子,两轮提酒已经六杯下肚,齐天翔又分别与在座各位喝了六杯,这就是一斤二两的量了。这样的场合,这样反客为主的喝法,简直太匪夷所思了。一旦酒力不支,后果或笑话就大了。
陈能亮不禁再次对齐天翔看刮目相看了,但内心尽管有这样那样的想法,话还是要说的漂亮,因此祥装大度地说:“天翔老弟海量,我是自愧不如,让他歇歇,一会再喝。”
说着话,对刘明明招招手,温和地说:“小刘,咱们也喝一个吧,好久沒在一起喝酒了。”
“好啊,我就等待老领导的召唤呢,”刘明明甜甜地笑盈盈望着陈能亮,慢慢站起身,端起酒杯款款地走到陈能亮旁边,大大方方地坐在空着的座位上,嗲嗲地问道:“咱们怎么喝,”
“你说咱们怎么喝啊,”陈能亮似乎漫不经心地拉着刘明明粉嫩白净的小手,柔柔地问:“总得有个章程吧,”
“烈酒送壮士,美女酬英雄,我是舍命陪君子,怎么着都行。”刘明明向陈能亮飞了一个媚眼,夸张地咯咯笑着,似乎浑身都在抖动,往他的脸前凑了过去,极尽柔媚地说道:“随便怎么都行,还要什么章程啊,随意就是了。”
看到齐天翔默然的神情,陈能亮放开了刘明明的手,呵呵笑着说:“小刘说话就是直爽、敞亮,像个男孩子一样,也是我纵容的缘故,都让我惯坏了,这点不像飞铭,稳重大气。”陈能亮说到这里,似乎意犹未尽地补充道:“不过也是各有所长,都是我钟爱的下属和学生。小刘是我带的研究生,跟着我也得有将近十年的时间了吧,从学校到研究所,又到河海來,不离不弃的,彼此也算了解。飞铭尽管跟着我做秘书时间也不短了,但志向远大,离开我到河州來,也是如鱼得水嘛,要我说,年轻人就得有想法,有雄心壮志,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嘛,”
陈能亮最后一句话,立刻使齐天翔想起了闫博年对这句话的批驳,而陈能亮却是极为赞赏这句话的,看來目的不同,同样的一句话会有不同的解读。想來也是,不到十年的时间,一个在读的研究生,成长为一个省会城市的正处级干部,沒有一点曲径通幽的能力,还真是不容易。而蒋飞铭,一个处级秘书,短短几年跻身副厅级行列,也是不简单。
看着陈能亮握住刘明明的手,手指在她的手心里指指点点地看手相,引得刘明明笑声不断,而且笑声也极尽诱惑力,齐天翔终于明白了,空着的位置的用意了,就抬眼望向雷翔东,收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彼此心领神会地笑了笑。
由于已经开始进入乱战环节,而且陈能亮似乎也志不在此,因此在雷翔东的提议下,又喝了几杯酒,就很快进入到余兴节目时间,雷翔东建议喝点茶,刘明明却提议打麻将,齐天翔借口就有些多了,先行告辞。
陈能亮虚意地挽留了几句,看齐天翔去意已决,就不再坚持,站起身执意将齐天翔送到房间门口,才握手话别。
雷翔东和办公室李主任将齐天翔送到培训中心楼外,安排了一辆车送齐天翔回家。
当着李主任的面,雷翔东什么话都沒有说,只是紧紧地握了齐天翔手,另一只手在他的肩头轻轻地拍打着,似乎一切都在无言之中了,可齐天翔坐车离去不久,就收到了他的短信。
“抱歉,让你扫兴了,身不由已,容当后补,,,”
一连三个感叹号,说明了雷翔东懊悔的心情,齐天翔看后会意地笑了笑,自己何尝不是如此,陈能亮的做派和话语,时时刻刻都在显示和诱惑着什么,自己也不敢确定还能够忍耐多久。自己喝酒的作法,既有自保的因素,又怎么沒有为雷翔东开脱的意味,于是很快就回复了短信;“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理解,理解,來日方长,再话沧桑。”
放下了手机,似乎觉得酒劲开始上涌,有些迷糊。尽管还不至于醉酒,看來也是过了喝酒微醺的最佳状态。
想到刚才喝酒的一幕,齐天翔竟然莫名其妙地冷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