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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轻易将其全部精华转送他人,只是为了博取一个未知的未来。
光是这份心境,古彦便自感不如,心中不免生出些许愧疚。
“老祖!”
此刻的古彦,内心五味杂陈,有激动,有遗憾,更多的是一股淡淡的忧伤,双膝跪地,感念古鸿蒙的馈赠之恩。
不说别的,光是其中包含的各类武道精华,就足够古彦参悟一生,虽然古彦要成就自己的大道,但这并不影响古彦吸收他人的感悟,加以研悟,从而完善自己的大道。
况且,这种感悟与古彦乃一脉相承,相驳点几乎不存在,而且许多的感悟精华,在大道的基础规则上另辟蹊径,达到了常人无法想象的极高成就,这些东西对于古彦来说,无疑是一种营养剂。
古彦需要的不是现成的力量赠与,而是一种引导和方法,一种推动自身大道感悟的奇思妙想来作为基石,从而创造更高层次的大道,而这一切,古鸿蒙都毫无保留的给予了他。
“我老了,累了!”
古鸿蒙轻轻扶起古彦,眼底深处透着一股死寂和疲倦之色,轻声叹道。
这一生轻叹,让古彦的心感到阵阵揪痛,这是一种何其巨大的心灵创伤而带来的如此无奈之感慨。
一个曾经站立在人族巅峰的强者,竟然亲口说出这样一番话,可见,这千年来,古鸿蒙失去的不仅是躯体,还有那永不言败的斗志。
说出这样的话,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还需要一份心境。
或许,在火风麟没有出现之前,这种情绪尚未如此浓烈,加上古彦的一番推测,仿佛击中了古鸿蒙心中的某个痛点,让其疲惫感爆发到了一个极点。
当然,从大局来看,古鸿蒙所为不可不谓明智之举,毕竟,就算找到合适的身体,古鸿蒙也不可能再续巅峰。
在面对种种强大的势力,确实已经无力应对,唯一的希望,便是古彦能够快速的崛起,至于结局,已超脱了他的控制之外。
曾几何时,古鸿蒙想过解脱“古武兴盛”的枷锁束缚,真正放手一搏,但是,这幅枷锁太过沉重,可谓与之血肉相融,古鸿蒙可以承受解脱枷锁所带来的肌肤之痛,却无法战胜自己意识上的业力。
“老祖,古武族的兴盛之路,需要你的指引和斧正,否则,必将功亏一篑!”
古彦看着老祖的憔悴面容,心中不由感到一阵茫然若失,仿佛失去了前进的方向,一番言语却是出自肺腑。
“呵呵,想不到我古鸿蒙称雄一世,到头来反倒不如你一个小辈!”
停了古彦的一番话,古鸿蒙感到惊愕的同时,也是心生惭愧,道:“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容易倒下的,挡在面前的哪怕是刀山火海,老祖也会第一个趟过去,即便是倒下了,也能压倒一片,为你开辟出一条道来!”
古鸿蒙说话的同时,脸上透出一股坚毅和决然,那股沉寂到快要熄灭的激情再次被点燃,砰然爆发。
“你们俩过来!”
古鸿蒙仿佛突然想起古小帅兄妹二人的存在,招了招手,招呼二人靠近。
听到老祖的召唤,古小帅身形神情一怔,不过很快便缓过神来,伸手拉着身后依然眼中带着惊恐的古小云,来到了古鸿蒙的身前,“老祖!”
从古小帅这干瘪的‘老祖’二字中,可以一窥其内心的彷徨,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激动和彷徨。
即便是老祖如今的实力十不存一,但是,给他们兄妹二人依然有种高山仰止之感,其中难免有着一丝担忧,不知道老祖的真正意图。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老祖越过古小帅,目光看向身形躲闪的古小云,语气柔和的问道。
“回老……老祖,我叫古小云!”
古小云不敢直面古鸿蒙的眼睛,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双破旧的布靴,相互之间错乱的磨蹭着,显出其内心之错乱。
“我很可怕吗?”
老祖的身体上没有丝毫的气息波动,仿佛刻意收敛了起来,但语气较之先前清冷了许多,仿佛是故意为之。
“不,不可怕……有点。”
面对古鸿蒙,即便是不带丝毫的气息威压,古小云依然感觉到一阵窒息,回答的声音极低,最后两个字,若非在场都是高手,恐怕真的很难听到。
“好,很好!”
老祖细细打量了一番古小云,特别是看到古小云的那双黑瞳之后,口中不断称赞。
面对老祖的称赞,古小帅的脸上透出一股释然之色,就连古彦那提着的心也渐渐放下,至于古小云,则渐渐适应了面对老祖的这种强大威慑,脸色也好了许多。
然而,众人万万没有想到,老祖原本一脸赞许之色瞬间消失,转而变得极其凌厉,突然伸手探向古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