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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儿皱眉:“这也是啊,这可怎么好呢?”
凤姐瞧着平儿粉蕊蕊的脸蛋,顿时抿嘴一乐:“平儿,你去东府接你二爷去,可好?”
平儿一缩:“我可不敢,不是大老爷与二爷,就是大太太出来,也能把我灭了!”
凤姐龇牙:“这可怎么办呢?”
平儿眼珠子一转,附耳嘀咕:“奶奶不妨让赵管家走一趟,就说哥儿姐儿哭着喊着找二爷呢!”
凤姐一嗤:“哥儿姐儿才半岁,就知道哭喊着找爹,还不成了精?谁信啊?”
平儿抿嘴一乐:“二爷信就行了呗!”
凤姐一听,忍不住一乐:“也是啊,你去请赵奶兄!”
一时赵良栋来了,闻听凤姐把话一说,满口答应了:“奶奶放心,我一准把二爷接回来。”
赵良栋也怕贾赦把贾琏带坏了,还有东府的贾珍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做事无上无下,糊弄贾蔷,贾蔷也是个傻子,还把他当成亲爹一般敬重。
这些话他是下人不敢说,如今有凤姐牵头,他正好顺水推舟。
一时,赵良栋命人抬了软轿去东府,贾琏几个已经喝得晕头转向,别说平儿猜得蛮准,贾琏身边围了三四个丫头,奉菜的,倒酒的,还有个丫头站在贾琏背后,整个身子都靠在贾琏身上,替他捏捏肩背。
赵良栋进屋,正听见那丫头嗲声嗲气:“二爷,您在贡院九日没日没夜写字儿,真是辛苦啦,奴婢的手法可是跟了师傅学过的,您只要经常过来,奴婢给您捏捏,保准您舒服。”
赵良栋心里说声好险,这个狐狸精他认得,早就跟贾赦勾搭上了,那就是一块烂泥潭子,竟然想染指二爷,真是卑鄙无耻,下流至极。
赵良栋先给贾赦请安,再给贾珍贾蔷问安,最后才跟贾琏问安,轻声言道:“哥儿姐儿傍晚开始就哭闹不休,小的过去询问,二奶奶说,这是哥儿姐儿想二爷您呢,这才打发小的过来接您!”
贾珍一听这话就噗嗤一声笑了。
贾蔷却是当真了:“哎哟,这小堂兄弟可是聪明的很,才半岁就记得二叔您啊?”
贾琏闻言知道是凤姐的意思,很是受用,顺水推舟,起身给贾赦贾珍道恼:“我得先走了,逑哥儿哭起来可了不得,我得回去哄哄去!”
贾珍还没喝够,一见贾琏当真要走,忙着阻拦:“这必定是凤哥儿捣鬼,你也信她?”
贾赦却把贾珍一拦:“让他去吧,咱们喝咱们的!”
贾珍已经有八分醉了:“大老爷,您这也受骗了?”
贾赦如今很喜欢凤姐,又能干又懂事,还肯维护婆家,最主要是还给他生了大孙子,他是越看越喜欢了这个媳妇了。
他得维护凤姐,这样他的这个大家庭才能兴旺发达。因此一拉贾珍,不许他阻拦贾琏:“随他去呗,没有他咱们也不是不会玩,来来来,喝,喝完了酒,咱们再去推牌九,今天筹码不输光不许走啊,蔷哥儿你也不许走!”
贾琏这边回得家去,已经站不住脚跟了,心里却在美哒哒的想着凤姐:哼哼哼,教你得意,这下子还不是来求爷了,等下让你知道欺骗爷的下场,看我不战你三百回!
一时到了荣国府,赵良栋吩咐换了健妇,轿子直接抬进萱草堂。
赵良栋揭开帘子,贾琏又舒舒服服睡着了,这一回他损耗的元力实在太大了。
赵良栋没法子,只要亲自背了贾琏回房,倒把凤姐平儿唬了一跳,以为贾琏怎么的了,结果却是喝醉了。
凤姐不免咬牙暗恨,这个醉猫,害得自己一天心神不宁,他倒好,跑去乐呵喝得烂醉,不知道家里有人惦记么?
凤姐的闺房赵良栋可不敢进去,凤姐只得自己搀扶贾琏,嘴道谢不跌,又吩咐平儿把赵良栋送出去,一时平儿回转,凤姐已经被贾琏压得快要瘫倒。
平儿忙着上前帮忙,两个半抱半拖,好歹将贾琏弄进房去,平儿给贾琏脱靴子,吩咐小丫头打了水,亲自给贾琏洗脚。
凤姐则绞了帕子给贾琏擦脸洗手,将外面沾了酒水的衣服都脱了,好在贾琏沐浴过了,内衣尚且干净,主仆们忙活半天,总算是把贾琏收拾的不臭了。
贾琏打横躺着,半边身子掉在炕外面,他自己不能动,免不得凤姐抱头,平儿抱脚再给他转一转。结果这一折腾,倒把贾琏折腾醒了,他迷迷糊糊犯着晕乎,却还认得人,睁开眼睛盯着凤姐,半晌一啐:“我认得你,你是凤辣子,你是个骗子!”
说着话整个人往上一翻就把凤姐压住了:“我叫你跑,哈,抓住了吧!”
凤姐唬了一跳:“哎哟,二爷你干什么啊,压死人了,起来啊,别闹啦!”
平儿以为这必定会有一场春宫大戏,羞羞答答背过脸去,腿脚慢慢朝着门口挪移,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结果,她挪着挪着觉得不对劲,这也太安静了,平儿回头偷瞄,却见贾琏就那么趴着凤姐,半天也没个动静。
凤姐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气得骂平儿:“你个死蹄子,过来帮忙啊,你想压死我啊?”
平儿弯着腰细瞧贾琏,却见贾琏一长一短的扯着鼾声,平儿拍拍胸口:“果然睡着了!”随即扑哧一笑:“奶奶,他这怎么当着您的面就睡着了呢?”
凤姐笑骂:“你笑个屁啊,快些动手啊!”
平儿这才伸手拉扯贾琏,嘴里笑道:“奶奶太冤枉人了,二爷的性子奶奶也不是不知道,他要办事儿,奴婢哪里敢阻拦?”
凤姐见平儿一路说笑,并不用劲儿,嘴里一啐:“你眼睛瞎啊,你二爷都醉成泥了,能有个屁事儿啊?”又笑骂平儿:“你倒是快点啦?”
平儿的力气哪里拉得动贾琏,一拉一崩,贾琏还是纹丝不动。
凤姐越发生气:“你个死蹄子,吃了多少饭啊,出工不出力,合着压的不是你?”
平儿本来累得直冒汗,这时被她骂急了,索性放了手,叉腰与凤姐对嘴:“啐,压死你,反正从前也不是没压过!”
说完,自己把脸红了,竖眼鼓腮责怪凤姐:“都怪奶奶,都把人带累村了!”
凤姐都没力气了,只是挥挥手,暗示平儿快些把贾琏拉下去。
平儿又扯了扯贾琏,结果贾琏浑身肌肉硬邦邦的,恰如一块门板,死沉死沉。平儿知道自己力气不能使上劲儿,只得跟凤姐商议:“奶奶,你是自己使把劲儿拱出来,还是奴婢去叫丰儿进来帮忙?”
凤姐啐骂:“我使得上劲儿早使出来了,我还求你?”
平儿只得去叫了丰儿进来帮忙,丰儿进来也是束手无策。
须知贾琏的身材高大,如今又是修炼武当拳,又是跟贾蓉贾菱贾芸几个磨炼军体拳,身体越发精干,长手长腿的,满身上下没有一点儿赘肉,都是敲起来蹦蹦响的腱子肉,后脊背一道深沟,肚腹上八条横纹,平儿跟丰儿两个把手贴着他的腹部想要给他翻过去,却被他一身腱子硌得生疼,根本无处着手。
平儿与丰儿见搬不动,决定把贾琏拉下来,可惜贾琏胳膊腿儿都是硬邦邦的使不上劲儿,两个人只能拉他衣服,却是一拉一崩,衣衫崩了,人却根本拉不动。
平儿只得对凤姐说:“奶奶,根本搬不动也扯不动,这样子,我跟丰儿拼劲,争取把二爷抬起半边身子,可是我们支撑的时间有限,二奶奶你得自己瞅准时间往外爬啊,不然只能喊赵良栋来了!”
这个样子能让外人看吗?
凤姐顿时恼了:“喊你个大头鬼,赶紧儿抬吧,哎哎哎,等一下,我要攒攒劲儿。“
一时,凤姐憋住气,平儿丰儿两个,一个推,一个拉,总算把贾琏拉得偏了偏,凤姐趁机往外面挪了挪,如此三次,凤姐终于摆脱了八爪鱼似的贾琏。
凤姐挣扎出来,累得浑身是汗,伸手要掐贾琏,平儿忙着拉住了:“奶奶还是别惹了,当心二爷醒过来又要扑!”
凤姐吓得缩回手,这个滋味不好受,还是等他清醒再算账吧。
一时间,凤姐只觉得浑身疼痛,自去沐浴不提。
凤姐被折腾的惨了,累极了,勉强沐浴完毕爬上床去,倒头就睡了,谁知道半夜子时,凤姐睡得正好,忽觉身上一沉,顿时惊醒,睁眼对上贾琏似笑非笑双眼:“哼哼哼,终于叫爷抓住了吧!”
说完这话,贾琏双手齐动,风卷残云一般,瞬间把凤姐扒拉的如同刚初生的婴儿一般。
凤姐知道这一会子逃不过了,她压根也不想逃。
贾琏心里着急,火急火燎就啃上了,毕竟素了两个月了。
凤姐被他揉来搓去动了情,夫妻们顿时搂成一团。
凤姐性子火辣,自己坦诚相见,贾琏还身着长衫,顿生不忿,她手指灵活犹如蛇行,三下两下也把贾琏剥成一棵小白葱。
贾琏惬意的直哼哼,急火火干起了夫妻间那一星半点儿事。
到底怎的办那一星半点儿事?
这里自有歪诗一首:
春雨眷眷,春意如酒。
蜂飞蝶舞,落红成阵。
狂风席卷,花枝摇曳。
雷鸣电闪,云歇雨收。
又云:春潮带雨晚来急,夜短情长耕田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