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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过这一跤之后,看清了跤路子。无论是“蓝褡裢”还是他的徒弟们,现在个个都对洪衍武刮目相看了,也没人再觉得这小子来砸场子是个笑话。
特别是“蓝褡裢”,这时再一仔细关注洪衍武,仅从其站立的姿势间就发现了许多刚才没太在意的细节。
因为虽然洪衍武看着年岁不大,可他猿背蜂腰,腰板笔直,两腿分开,稳稳站定了一个马桩步,这个站姿却不是那么简单的。实则上是把周遭所有的进攻路子都堵住了,任你从哪儿来,他都可以做出及时应对。
另外,内行人摔跤从不低头看对方的两脚,讲究的是要看对手的肩膀。因为肩膀是秤星,有什么举动肩膀先斜。而洪衍武到现在为止,表面上大大咧咧,可眼神却是一直在瞄着“蓝褡裢”和他那几个徒弟的肩膀呢。这就叫外松内紧,时刻准备着再动手。
所以说,就凭这小子这极为老道的架势,就透着股不同凡响,完全是一副真正会打的行家做派。
“蓝褡裢”心里这个无奈啊。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会惹来洪衍武这么个东西。
你说这小子这貌相,行走坐卧一点没规矩,说话更没分寸,透着后脑瓢的反骨特殊,简直就是犄角旮旯里钻出的一个青皮生混蛋,怎么能找别扭他怎么来。
可反感归反感,却偏偏这小子的跤技过人,在场的人里包括他自己,根本就拿不住人家。这可怎么是好呢?
就在“蓝褡裢”迟疑之间,洪衍武可等得不耐烦了,便又开始向“蓝褡裢”挑衅。
“我说,穿褡裢的,这下该看你的了吧?像刚才这样的菜花蛇就别再来了,上阵也是白给。你要是再派饭桶来,小爷我可不伺候!”
这话也太可气了。顿时激怒了那几个徒弟,除了昆子捂着嘴没言语,其他人纷纷叫嚷起来,撺腾着“蓝褡裢”上场去报仇。
“头儿,这小子纯粹是找别扭,缺修理,犯轴!我看您还是费把子力气,给他开开翎子,拔拔毛儿得了!”
“是啊,您给他来个脆的,教教他怎么做人!”
“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您也给他点儿厉害瞧瞧!”
说白了,其实他们几个这通拱火也是有传统的,这在跤行里叫“撮合堆儿”。火一烧,大伙儿都往里填旺柴,连恭维带挑唆就给想罢手的人架上喽,这跤多半也就摔上了。
这可正合了洪衍武的心意,他把眼睛一瞥,不言语闷头等着了。
可相反,“蓝褡裢”却自知几斤几两,不由在暗自叫苦。
他心说了,你们这几个楞小子哪儿看得出人家的厉害呀?也太高看我了!
就照这小子出手就见血的狠劲,我要上去也没个好。你们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倒帮人家把我往坑里推嘛!
可要是不摔,不但抹不开面子。恐怕几个徒弟也会对他失望,看他不起吧。
“蓝褡裢”这会儿还真是左右为难,不过接茬他就想起自己师父的话来了。
想当初,他的授艺师父曾千叮咛万嘱咐,说传他跤艺,是看他真心喜欢这个。只希望他今后能借此强身健体,多交跤行里的朋友。但强中更有强中手,也要他千万别为了面子争强好胜,为虚名与旁人结下跤仇。否则轻则要吃苦头毁名声,重则伤残肢体,到时恐怕追悔晚矣。
因此虽然迟疑了一下,“蓝褡裢”最后还是决定按照师父的话来,退一步海阔天空,干脆就此收兵不摔了。
“小老弟,恕我们不识真人。你跤艺的确高明,我恐怕也非你敌手。要不,就算我认输了吧。而且我的徒弟牙摔坏了,我现在还得带他上医院去。”
真是万万没想到,“蓝褡裢”冲洪衍武双手一个抱拳,竟开始说软话。
而他那几个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徒弟一听,各个大出意外,登时都垂头丧气,再不吹腾了。眼见着似乎还闹起了几分情绪,相当不理解他们的师父为何如此示弱。
一时间,就连师徒间的气氛都有点僵了。
按理说摔了人家的徒弟落一白摔,人家还客客气气直说软话,可谓里子、面子都有了。这就应当算完了吧?任谁也不能在穷追猛打了吧?
可偏偏洪衍武一贯以来,就是在用旁人的痛楚来弥补他自己内心失衡的。所以他根本不识好赖,不通情理,非要把人也往绝路上逼,将折辱进行到底。
“哟,怎么这么没出息呀!想认输是吧?行!可有一样,你得把这‘横人皮’给我扒了,这不是给怂人穿的!是跤场的规矩!”
正所谓“话是拦路虎”,洪衍武接下来这一锄头,算是把人家八条路都给断了。
是,赌跤的输家按规矩要脱褡裢扒靴子,让赢家挑挂着耀武扬威。可这是旧社会的老规矩,也是打人脸面,往死了得罪人的狠招儿。
跤行里的人平日切磋技艺可不讲这个,这只能发生在过去摔跤艺人靠跤吃饭的年代,类似于“踢场子”这种以跤赌生死、赌饭碗、赌名望的重大时刻。因为一旦发生这种事,输家脱衣卸靴,就算是栽到家了。是会让跤行同人嘲笑一辈子的。如果今后再找不回场子,恐怕也就再难以收到徒弟了。
“蓝褡裢”也是小三十岁的人了,无论在单位还是在徒弟间,都有好人缘,一直颇受尊重。虽说他不是旧社会的跤手,但脱褡裢给人家也是等于把他的脸面彻底扔在了地上去踩。他又怎么能忍耐的住这种侮辱。
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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