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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吗？”
“你说呢。”
“是吗？”
“你认识我是什么时候？”
“国中一年级。”
“那时候我有女朋友吗？”
“好像没有。”
“好像？”幸村失笑，对上镜子里她的视线，纠正道，“没有。”
“那国中一年级之前呢。”新垣问，眼睛弯了弯，笑起来，“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小学就开始谈恋爱了。”
闻言，幸村眼角一抽，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握了握拳，下定决心般地，突然从后面环住她。肢体相触的瞬间，新垣吓了一跳，脸顿时红了个遍。
“你是第一个。”幸村看着她的眼，心跳飞快，像要从他胸前蹦出，“也是最后一个。”
“这样，你会不会觉得很无趣？”
“不会。”幸村想也没想说，“每天你都能想出新花样来折腾我，我怎么会觉得无趣。”
新垣腼腆地笑了下，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那我以后乖一点，我怕你太累，太累了，头发都掉光了。”
“……”
“掉光了，我扎谁的头发呀。”
“……”
“精市。”说着，新垣举着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夺过来的一条粉色皮筋，手指跃跃欲试地动了动，“我就玩一下，就一下，好不好？”
“哪儿学的？”看着她手里的皮筋，幸村问。
“你忘了，我拜仁王为师过。”
“你就这么把仁王推上风口浪尖？”
“你该不会对他下手吧？”新垣惊恐地瞪了瞪眼，下一秒却又无所谓地大手一摊，“你别出卖我就好。”
“和雅。”等她一说完，幸村忍不住在她耳边唤了句。醇和的声音，像远远吹来的春风，抚着她耳廓细细软软的肌肤，像要把人蒸腾。
新垣定了定神，迅速闭了眼然后睁开，紧张的情绪难以自持。“精市，”她垂下脖颈，耳朵离了离他的唇畔，“你这是要对我做坏事了吗？”
“什么……坏事？”
“你应该懂得比我更多。”新垣玩着他的手指说，“别装傻。”
“我是想……”声音戛然而止，幸村握住她的手，而后将她转个身搂进怀里，带着力，将她紧紧环住。
“我是想，”再次响起的声音带着喜悦和柔情，新垣仰起脸碰了碰他的下颏，脑子乱成一团糊，不知该想什么，只知道听他慢慢说，“想你转个身，我好抱全些。”
没等她答话，幸村继续说：“你太瘦了，长胖点好不好？胖点好，还能御寒。”
“我明明很胖。”
“瞎说。”
“好啊，那我长胖点，可我长胖点，你就不能抱我这么紧了。”新垣认真说，伸出手环住他，“这样好。”
“小瞧我？”幸村俯下头，刮了刮她的鼻子，笑了，“你再胖我都能把你抱紧。”
新垣把头埋在他胸前，听着他有意无意的情话。
她不懂，这些话到底是他脱口而出，还是已经准备良久了。
就在两人紧紧相拥，低声交谈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新垣愣了一下，然后迅速放开幸村，就像方才见到幸村妈妈时的反应一样。
“你去开门。”她指指门，仿佛外面站着洪水猛兽。
幸村失笑，走了两步却又折回来，手臂一伸再次把她揽进怀里，唇贴在她发顶，似在抱怨：“放得太突然，没心理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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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的是幸村奶奶和清咲，幸村让了条道，把她们迎进来。新垣手搭在椅背上，拘谨不安地站在一旁。
“奶奶，这就是和雅姐姐。”清咲抢先说话，幸村奶奶脸上的笑容倏地绽开。
“你好，和雅。”
“你好……”新垣顿了顿，一时不知该如何问候。
“叫奶奶呀。”清咲眨眨眼，笑得甜兮兮的，“姐姐，奶奶不喜欢别人叫她‘老奶奶’的，所以你也跟着我跟哥哥叫奶奶吧。”
小姑娘说着，重音放在“哥哥”一词上。
“别听她瞎说，”幸村奶奶拍了拍清咲的肩，把她拦到一边丢给幸村，“叫什么都可以。”
“你好，奶奶。”新垣礼貌问候。
闻言，幸村抓清咲的手慢了半拍。
趁着机会，清咲转身溜没影儿了。
“我们下楼吃饭吧。”幸村奶奶说，走到和新垣并排的位置，“很饿了吧？我说阿市也是不懂事，可以先拿点点心给你填填肚子。”
“没关系，我不饿。”
“那就好，不然我得好好训训他了。”
新垣笑着觑了幸村一眼，幸灾乐祸，等奶奶走远了点，她窜到他身边，自鸣得意：“我可是替你省了一顿训斥，我……”
没等她讲完，额上突然落了片柔然的羽毛，新垣愣一下。
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幸村拉起她走进餐厅，脸上烧着似的烫，直烫得他想把脸埋到冰凉清水里去去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