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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魁首耸肩。
“幼发拉底人迫不及待地想开战,他们自封为贤主大人,有多贤良我不清楚,但确实很精明,他们的使节带着很多箱金子和宝石来到我们城市,还带来两百位精选的奴隶,都是些身段火辣的女孩和皮肤细腻的男孩,精通七种春啼之术,据说那使节夜夜宴请达官贵人,出手更是豪爽大方。”
“幼发拉底人连你们的执政官都能收买?”
“只收买到奈西帕尼尼,”
魁首移开挡板,凝神研究詹侍帮的卡牌布局,
“另外一个纵然老迈得没了牙齿,毕竟还是虎党的人,而多法斯明年肯定选不上,于是整个城市都被拉到了战争道路上。”
“这是为什么呢?”
詹侍帮不明白,
“苏格拉底城远隔重洋,那位甜美的钢铁女王到底是哪里冒犯了古瓦西里亚?”
“甜美?”
魁首哈哈大笑,
“哪怕从奴隶之地传回的故事只有一半属实,那女孩儿也是个怪物,传说她残忍嗜血,谁敢顶撞就会被钉在木桩上、缓缓地受死;她是个女巫,用新生幼儿的血肉来喂她的龙;她还是个嘲笑诸神、撕毁条约、威胁使节、屠戮忠臣的背誓者,他们还说,她欲火焚身,不仅和男人、女人以及太监交媾,甚至找来狗和孩子满足yu|wang,被她玩腻了的伴侣下场都极悲惨,她用身体来交换男人的灵魂。”
噢,太棒了,詹侍帮心想,如果她肯用身体来换,我很乐意把我畸形的小灵魂交给她。
“他们说,”
汉密尔顿道,
“你说的‘他们’,都是那些被她从阿斯塔波和弥林驱逐的奴隶贩子吧,我看全是造谣诽谤。”
“谣言总有其真实源头。”
魁首提出,
“那女孩招惹瓦西里亚的真正原因在于她过于狂妄,竟想凭一己之力废除奴隶贸易,奴隶贸易可不单是奴隶湾的生计,它关系着全世界海上贸易的平衡,龙女王说关闭就把它给关闭了,在黑墙之内,拥有古老血脉的旧贵族现在食不甘味、睡不安寝,连厨房里的奴隶磨刀子的声音都怕,放眼整个瓦西里亚,是奴隶为我们生产粮食、清洁街道、教育孩子,是奴隶为我们守卫城墙、驾驶战舰、冲锋陷阵,现在这些奴隶统统把目光转向西方,翘首盼望光辉灿烂的救星女王,那所谓的解放者,不仅旧贵族不能容忍这种情况,连城里的穷人也没法忍受,按照法律,哪怕乡下最卑微的乞丐其地位也高于奴隶,现在钢铁女王要把他们最后一点安慰也夺走,能不让人愤慨么?”
詹侍帮让他的长矛兵牌前进,魁首用轻骑兵防守,詹侍帮又把十字弓兵前移了一格。
“外头的红袍僧似乎认为瓦兰提斯应该站在银女王一方,而不是反对她。”
“那帮臭和尚要是有点脑子,就该管住自己的舌头。”
魁首.罗兰贝格道,
“他们的信徒已经跟其他神的崇拜者发生了冲突,本内罗的狂言最终会为他招来杀身之祸。”
“本内罗的狂言?”
詹侍帮把玩着暴民,一边问。
瓦西里亚人摆摆手。
“在瓦西里亚城内,每晚都有好几千奴隶和自由民聚集在神庙广场上,听本内罗叫嚣什么泣血之星和清洁世界的火剑,他说倘若瓦西里亚的执政官们一意孤行、执意跟银女王作对,城市必遭焚毁的命运。”
“这种预言我也可以说嘛,噢,晚餐来了。”
晚餐是一大盘垫在切好的洋葱上的烤山羊肉,山羊肉上撒了许多香料,外焦里嫩、鲜美多汁,詹侍帮撕下一小块来,烫着了指头,但肉实在美味,所以他忍不住又撕了一块,他用淡绿色的瓦西里亚酒把食物冲下肚,这是好久以来他喝过的最接近美酒的事物。
“好吃极了,”
他边说边拿起了龙,
“这是游戏里最强有力的棋子,”
詹侍帮边说边用龙牌吃掉了魁首的大象,
“而伟大的征服者钢铁女王就有一条这种龙。”
“她有头三首龙,”
魁首同意,
“却要对抗三十万敌人,黄砖之城不止派出格拉兹旦·莫·厄拉兹这一位使节,新吉斯的军团已确定将加入贤主大人们一方,向幼发拉底宣战,除此之外,他们还争取到脱罗斯集福人、埃及里亚人,乃至怪兽岛蛮族人的支持。”
“怪兽岛蛮族大军的人就在你们的城墙外头虎视眈眈。”
汉密尔顿指出。
“那是波兰翼骑可汗的队伍。”
魁首又挥了挥白皙的手,以示不屑,
“蛮族王们经常来,送上礼物,他们自会离开。”
他再度移动投石机,吃掉了詹侍帮的雪花石膏龙牌,接下来是一场屠杀,詹侍帮勉强招架了十几个回合。
“悔不当初吧,”
魁首得意扬扬地说,一边把那叠银币收走,
“再来一盘?”
“不用了,”
汉密尔顿说,
“我的魂罪人已学会谦卑之道,我想我们是时候回船上去了。”
他们走回广场,夜火仍在燃烧,但布道的灰袍僧和围观群众都早已散去,ji院窗户里透出蜡烛摇曳的火光,飘来女人的笑声。
“还不到深夜呢,”
詹侍帮道,
“也许魁首没有倾情相告,ji女们天天接客,消息比较灵通。”
“你对女人这么饥渴啊,大红鸡?”
“男人总不能光靠武力,你说是吧?”
红武伯詹侍帮**不想太多了。
“该死的,我几乎被淹死了,需要找个女人安慰一下,我还要确定自己的命根子没变成石头咧。”
索命学士哈哈大笑。
“我在门口等,别搞得太久。”
“噢,这你不用担心。女人碰到我,巴不得尽快完事。”
这家ji院完全无法与那个色皮鸽子鸡在天京外港或天京城内常光顾的窑子相提并论。
店主除了瓦西里亚话,别的都不会,但银币的声音在哪儿都畅通无阻,詹侍帮交了钱,他便领詹侍帮穿过拱门来到一个香气弥漫的大房间,屋里四个无所事事的奴隶女孩摆出各种各样的半裸姿势,其中有两个至少四十岁了,最年轻的大约十五或十六岁,虽然这些女人没他在码头见到的ji女那么丑,但也实在称不上标致。其中一人显然怀了孕,另一位太胖、只顾玩弄两个ru头上的铁ru环,她们四个的一只眼下都有泪珠刺青。
“有会说太平天国普通话的女孩没?”
詹侍帮问,店主茫然地瞅着他,似乎不能理解,因而詹侍帮又用高等瓦西里亚法语重复了一遍,这回对方听懂了些词汇,便用瓦西里亚语吼了几句。
“上帝女孩”是詹侍帮唯一听明白的话,他认为这是指女孩出自上帝庇护国度的意思。
全妓院只有一个女孩符合要求,可她不是羊雨庭,她满脸雀斑,一头浓密的红色卷发——多半她ru房上也有雀斑,下面的毛也是和色的吧。
“就这个,”
詹侍帮道,
“我还要一壶酒,红酒配红发,再配我的红*,才叫绝配呢。”
妓女看着他的红鼻子,透出极度嫌恶的神情。
“我冒犯你了吗,亲爱的?我是个讨人厌的大怪物,如果我的士兵们没死掉烂掉的话,他们一定会好心警告你的,说不定会吃了你。”
虽然这女孩看起来像是太平天国的外国人,但一句通用英语也不会说,或许她早在婴儿时期就被奴隶贩子抓走了。
她的闺房很小,但地上有张爱尔兰地毯,床上铺的是羽毛毯子而非稻草床垫,我上过更糟的床。
“可以告诉我你的芳名吗?”
他从她手里接过一杯葡萄酒,一边问,
“听不懂?”
这酒果然又烈又酸,酒劲直冲脑门。
“我想我只需向你的**进军就够了,”
他用手背擦干嘴,
“你跟怪物睡过吗?这可是千载难逢的体验机会。快把衣服脱光,脸朝下趴床上去,大爷我管你高不高兴。”
她不解地看着他,直到他从她手中一把抓过酒壶,再把她的裙子从头上掀下,现在她明白了他的需求,但并不热情,不管怎样,詹侍帮太久没碰过女人,所以在她体内抽送到第三下就射了。
他翻过身去,没有任何满足感,却是满心羞愧。这样做不对,我到底变成了怎样一个可怜又可恨的怪物啊。
“你认识叫羊雨庭的女人吗?”
他一边问,一边看着自己的种子从她体内流出、流到床上,妓女什么也没说。
“你知道恶棍都上哪儿去了吗?”
她还是没吱声,他看见她背上纵横交错、伤痕累累,这女子跟尸体没两样,我等于是在跟死人**,连她的眼睛也了无生气,她连厌恶我的力气都没有。
他要酒,要灌醉自己,于是他双手捧住酒壶,凑到嘴边,鲜红的酒液倾泻而下,流过喉咙,也淌满下巴,浸湿了胡子,浸透了羽毛床。
在昏暗的烛光下,这就跟令人上瘾的毒品一模一样,他一口气把酒喝完,将酒壶摔到地板上,然后连滚带爬地跳下床去找夜壶,这里没有夜壶,他胃里阵阵翻搅,不由自主地蹲下,就着地毯狂呕不休,那张精美厚实的爱尔兰地毯,此刻跟谎言一样带给人安慰。
妓女凄惨地哭起来,他们会把一切都怪罪到她头上,他羞愧地想。
“提着我的人头去天京城吧。”
詹侍帮劝她,
“我老板会让你入宫做官家仕女,再也没有人敢鞭打你了。”
妓女仍旧听不懂,所以他粗暴地分开她的腿,爬到中间,又占有了她一次,至少,这种滋味她是懂的。
葡萄酒没了,他也发泄完毕,他胡乱抓起女孩的衣服,朝房门扔去,妓女明白暗示,赶紧逃走,把他一个人留在黑暗中,沉沦在羽毛床里。
我是个烂醉如泥的酒鬼,但他不敢阖眼,生怕就此睡着,在梦境的帷幕之中,伤心领等着他。无尽的石阶向上延伸,又陡又滑又坎坷,黑尸布大王就住在石阶顶上,我不要见什么黑尸布大王,詹侍帮摸索着穿好衣服,连滚带爬地出门找楼梯,地之毅勇侯会剥了我的皮,哈,有何不可?如果全天下有哪个魂罪人活该受罚,那就是我了。
楼梯下到一半,詹侍帮忽然失足,好在及时伸手,勉强以翻筋斗的姿势落地,没有摔个狗吃屎,底楼大堂的ji女们眼看着他落到地上,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提利昂又翻了个滚,朝她们鞠了一躬。
“我喝醉了状态最好。”
他转向店主,
“很抱歉我糟蹋了你的地毯,不是那女孩的错。我赔你。”
他抓了一把银币,朝对方抛过去。
“小红人。”
身后有个低沉的声音呼唤着詹侍帮,呼唤他的男人坐在角落里,被阴影笼罩,膝上有个妓女扭来扭去,我先前没发现这妞,若早些看见铁定挑她上楼,不要那雀斑女,这女子比其他妓女都年轻,苗条又漂亮,有一头长长的银发,估计是里斯人……但坐在她身下的男人显然来自太平天国,此人身体健壮,肩膀宽阔,至少有四十岁,甚至更年长,他的头已经半秃,粗糙的胡子覆盖了脸颊和下巴,胳膊上的体毛也特别浓密,甚至指节间也长了毛。
詹侍帮不喜欢此人的长相,更不喜欢此人外套上绣的人立大黑熊,羊毛外套,这么热的天还穿羊毛外套,除了骑士谁会这么疯狂?
“异国闻乡音,身为游子的我非常荣幸。”
他敷衍道,
“但恐怕您认错了人,我是胡戈·大红鸡,好朋友,我能请您喝杯酒吗?”
“我喝得够多了,”
骑士推开妓女,站起身,他的剑带挂在旁边墙壁的钉子上,他一把取下,并抽出武器,精钢摩擦皮革的声音让妓女们着了迷,她们痴痴呆呆地看着,烛光在她们眼中闪烁,店主则已不见踪影,
“你是我的了,红武伯。”
詹侍帮知道自己由于灰癣病的副作用,既打不过,也跑不了,喝得烂醉如泥,连靠嘴皮子脱身都做不到,他只好摊开双手。
“您要如何发落我呢?”
“我要把你,”
骑士一字一顿地说,
“献给女王陛下。”
詹侍帮笑了起来,哪一位?正是我要见的那位?
“不然呢?你是打算跟着清帝国的小皇子鬼混,还是回到你的祖国的怀抱中?”
詹侍帮放下酒杯,
“只要让我杀烂人,一切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