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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念笙淡淡的笑，“您早这样就好了。”
她今天坐在这里也不是为了跟她叙旧的，何必这么虚与委蛇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慕韫慈心尖不可抑制地抽了一下，对面的女孩凉淡而漫不经心的语气，带着一层陌生而深刻明显的冷淡，她像是一只刺猬，竖起了身上所有的刺，提防着她，将她隔在了外面?，“笙笙，我没有要害你，你别对我这么有敌意。”
这一刻她终于有了那种很明显的感觉，她们的关系怎么样都修复不了了。
这时，服务员刚好端了两杯咖啡上来，分别放在两人面前，“两位请慢用。”
霍念笙喝了一口咖啡，放了糖的，苦中带着甜，涩涩的味道，她看了一眼腕表，然后抬起眸，脸上一抹假笑稳妥的挂着，“林夫人，您已经耽误了不少的时间，有话直说吧。”
“笙笙。”慕韫慈闭了闭眼，将眼底升起的晦涩压了下去，冷静而严肃的说，“沈家盘根错节，家庭背景的复杂程度也不是你我能够想象得到的，你嫁到沈家根本不适合。”
“即便我真的嫁到沈家，这件事和您有什么关系呢？”霍念笙只觉得讽刺，嘴角轻挽起，笑意泠泠，凉沁入骨的冷漠浮现在眼角眉梢，高贵冷艳，“林夫人，今天您又是以什么身份在这儿说这些话的？”
慕韫慈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差点没有克制住自己脸上的表情，“笙笙，我是为你好！”她说，“前几天你叔叔的画廊被人为破坏了，损失了不少名画，那些人还警告了你叔叔。沈业成是根本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今天是你叔叔，以后是爷爷呢？你再跟沈家有牵扯，难道你就不担心爷爷的安危吗？”
沈业成是真的出手气对付林涂了，沈倦知道这件事，但是没有跟她说。
霍念笙神态微微一变，但也只是这么一瞬，整个人看起来冷静而又漠然，嗓音清晰，“我爷爷只有一个儿子，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叔叔。林夫人，至于画廊的损失，多少钱，你把数额告诉我，我会赔给您。”
慕韫慈神态有些失控，“霍念笙！”
霍念笙微微掀起嘴角，轻描淡写，似笑非笑，“林夫人，怎么呢？”
这个女儿向来知道怎么最容易扎人心，那云淡风轻的态度，让她像是被放了气的气球，渐渐地疲软了下来。
慕韫慈喝了一口咖啡让自己慢慢冷静，开口时，已经恢复了她淡然的模样，清楚的说，“我今天来不是要赔偿的，沈少为了你，已经做出了赔偿。只是笙笙，你愿意一直夹在他们父子两个人之间吗？还是说……要等爷爷出事了，你才愿意清醒过来？”
慕韫慈看着眼前的女孩，很失望，“你不是最在乎爷爷的吗？万一他真的出了事，你觉得你还有后悔的余地吗？”
“我当然在乎爷爷，但是爷爷不一样。”她淡淡凉凉的笑着，“我不会让爷爷出事。”
一直悬在她们中间的那根刺终于落到了她的心口上。
所谓不一样，是她出了什么事对她来说无所谓，如果是霍老的话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