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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之后的今天,我再一次踏上了S市。不同于往日,这次回来主要是为了工作。

    车子从那所大学路过,我隔着车窗玻璃远远望去,发现周围的景色变了不少。小道两旁种植了不知名的树木,校门口的建筑比起以前来气派了不少。虽说谈不上改头换面,但至少有别于我记忆中的模样。也罢,毕竟离开了将近十年,好多东西都变了,周遭存在的客观事物总是难以逃脱因人为因素而遭致改变的宿命。唯有记忆深处的往事,即便历经岁月的打磨,仍然一成不变。时间使很多东西都储存下来了,珍贵而美好的记忆并未随风而逝,它潜藏在美妙的旋律之中,还有沉甸甸的悲伤,只是被尘封起来罢了。当然,该变得自然会变,不变的则会静静地沉积在心底,偶尔还可以从中拿出来偶一凭吊。我呆呆地望着车窗外,往事如同石罅之中的泉水一般不可遏止地涌上心头,脑袋俨然成了一部电影播放器,不断地投影出我的大学生活。我想起那个女孩,那个我曾经深爱的女孩,内心深处既无比怀念,又无限伤感。她的一颦一笑,早已在我的心中扎下了根,融入了血脉。时至今日,我的内心世界还为她保留了一块洁净之地,那里不仅有她的音容笑貌,还有我不曾忘却的青春。

    出神浮想联翩了一会儿,我有点伤感,旋即用手挤了挤眼角,不由地喟叹一声。

    “啊杰,没休息好吗?”邓叔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我扭过头来说,“想起一些往事,有点哀伤。”

    “唔,”他抬了抬眼皮,望了一下窗外,“我记得你是这个学校的毕业生吧?”

    “是的,”我说,“本科是在这里念得,足足五年。”

    “唔,可以理解。”言毕,他合上眼皮,脑袋落在头枕上,继续凝神休息,留给我一个泛着白鬓发的侧脸。

    这次作为陪同人员的我来此出差公干,是为了一个签字仪式。我就职于一家住宅开发企业。眼下公司总部管理层为了开辟一条新的发展道路,决定和S市的一家大型地铁集团签署合作开发协议,双方将联手开发TOD项目,共同探索“轨道+物业”发展新模式。

    受公司总部管理层委托,公司执行董事,监事会主席邓凯先生和区域总裁王总将一起出席与S地铁集团党委书记兼董事长的签字仪式。而我则是作为邓先生的副手,陪同他出席此次会议,并为他准备相关文件事宜。

    早上10点半的签字发布会结束后,双方公司领导还有一个午宴。酒席结束后,我和邓先生的秘书将半醉的他合力送回了酒店房间。公事暂时告一段落后,往下的私人时间便可以任由自己支配了。

    醺然薄醉的我,托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酒店。进浴室淋浴完毕,擦干头发,换上睡衣,打开笔记本电脑,浏览文件,做到心中有数。我从行李箱中拿出那个八音盒,此物是我很多年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如今重新回到了我的怀抱,出差的时候,就一直带在身上,视若护身符,珍而爱之。小小的音乐盒是一副缩小好多倍的钢琴模样,黑色的钢琴漆摸上去柔滑无比。打开盒子,一首美妙动听地《夏日倾情》钢琴曲从中流淌出来,那曾经无比熟悉旋律是那样的轻盈、欢快,直抵我柔软的心田,勾起了我往日的情思,使我心旌摇曳,伤感至极。我想起了曾经的那个女孩,而我和她的关系,只是像这世上芸芸众生一样普普通通不起眼的小情侣罢了。我和她亲密无间的躺在那张窄小的床上,聆听着这首钢琴曲。只是这种往昔岁月的甜蜜时光,对我来说,已经是很久远的记忆了。

    我一边听曲子,一边对着笔记本浏览文件。时间长了,便觉得眼睛有些苦涩。困意也悄无声息地袭上心头,我合上电脑,随即躺在床上,打算小憩一会儿。不料在钢琴曲地引诱之下,很快地堕入意识世界的黑洞之中。

    置身于欢快轻盈的旋律之中,我的思绪仿佛柳絮一般迎着微风漂拂起来。她把我带入一个温馨甜美的往事之中,那地方至纯至美,宛如被夏季雨水冲刷过的柚子树的嫩叶,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熠熠生辉。

    我脑海中开始闪出一些支离破碎地画面,尽管没什么连贯性,但大体上的轮廓还是辨认的出来。随着钢琴曲地旋律不断地深入,曲子本身仿佛成了一条毛衣针线,不断地在这些画面中穿针引线,一些画面开始有条理有章法的组合起来。画面渐次成型,那个女孩的姿影也随即投射出来,就显得无比的真实,几乎触手可及。我想起那个雨夜,我撑着伞和她一起走在樱树林小道上,雨水打在伞布上,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我们俩只是静静地走着,不时地踮起脚尖避开脚下的积水。我的鼻尖仿佛还嗅到了她那被雨水打湿后的秀发隐隐传来的暗香。旋律抵近高潮部分,画面陡然一变。那个女孩来到夕阳之中,她走在半山腰地菜地里,手执着一束菜花,柔和的余晖在她的脸庞慢慢的晕开,显得楚楚动人。无论是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逐渐黯淡下去的夕阳余晖,还是耳边响起的小鸟鸣啭声,都给人以身临其境之感。夕阳西下,余晖从她的身上逐渐褪去。远方的天空一片通红,残阳浸染了对面山腰的一片树林,而我和那个女孩则坐在一个小山丘的草地上,背后靠着一堆芒草,互相温存,欣赏着远处山头之上的火烧云。她把头依偎在我的怀里,发丝顺势落在我的唇边,鼻尖也传来她秀发的淡淡香味,而我也不时地替她理顺发丝。此刻正两人亲密无间地欣赏着夕阳西下、日落黄昏的美景。

    稍顷,她收拢了双腿,扬起脸来,双手搭在我的脖子上,清澈美丽的眼眸直勾勾地凝视着我。她的双手缓缓地在我的脖子上抚摸着,嘴唇微微地颤动,

    “有耐心吗?”

    “有的,”我不假思索地答道,“对你呀,我早已束手就擒,毫无办法了。”

    听罢此言,她嫣然一笑,仿佛一叶扁舟淌过湖面那么轻柔,我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她的嘴唇。

    随后我们站起身来,松松肩膀,拍拍沾在身上的泥土和杂草。不料画面又剧烈地变化起来。天空黑漆漆的,漫无边际的黑云大有压城之势,正朝着我们席卷而来。身边的狂风呼啸,地面也开始抖动起来。我和她下意识地紧紧拥抱在一起,黑云瞬息之间就把我们包裹起来。那片黑云力量过于强大,人力在其面前不过是沧海一粟。就在我们紧紧握住彼此的双手即将分离之际,一个电话将我从意识的黑洞之中解救了出来。

    一觉醒来,已经是薄暮时分了。我拿起手机,电话那一头传来久违的声音。

    “啊杰,你几点钟过来?”娟姐问我,“我好提前准备晚饭哩!”

    “姐,我刚睡醒呢,”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大概三十分钟后出门吧。”

    这次出差,我提前给娟姐打了一声招呼。她听到我即将来此地的消息,便欣喜不已,热情地邀请我去她家吃一顿饭。她说,这次实在难得,想尽一尽地主之谊,一叙旧情,叫我无论如何也得过去一趟。老实说,我也正有此意。多年未见,我也怪想念她的。

    挂断了电话,我立即起身进了浴室。扭开水龙头,双手掬了一把冷水扑在脸上,倦意渐逝,人也由此变得精神起来。洗漱完毕之后,我对着镜子整理好头发,出来穿好衣服,便离开了房间。来到酒店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径直朝娟姐家赶去。

    很多年以前,在机缘巧合之下,我认识了娟娟。她年长我五六岁,对我也多有照顾。娟姐身上有一种莫可名状地魅力,那类似于一种善意。当年我初次见她,便觉得她面慈心善,很有亲切感。尤其是她脸上的笑容,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能够轻易地让人卸下因心中陌生感带来的隔阂这一包袱,能够轻易拉近两颗素不相知的心之间的引力。由于我是独生子女,所以一见到年轻女性便油然生出一种亲切感。更何况她真挚热情,以至于相处没几天便很快要好起来。当时再想,倘若自己有这么一位年轻的亲姐姐该多好!在成长中遇到任何麻烦,只消跟姐姐说一声,保管能够轻易地得到解决。所以当年吃饭时,我把这话半开玩笑的说给她听,她听罢笑盈盈地回道,“好啊好啊,这下我也有弟弟了。”

    自从那件事发生后,娟姐离开了我和她相识的那个地方。她的父母极力反对她回去,且态度坚决,娟姐也不好在坚持了。再者说,也没有回去的必要性了。她本人是重点医科大学的毕业生,后来在市区的一家医院当了外科医生,也就一直工作到了现在。她的父母都是国企供电公司的职工,通过二老的安排,认识了同为电网公司上班的丈夫。两人情投意合,没过多久就结婚了,如今孩子也有几岁了。可惜当年我因为某种原因缺席了她的婚礼,不能不说是一个莫大的遗憾。多年之前,她在信中提到,已经乔迁新居,附上新地址,盼望我的到来。由于多年以来,工作缠身,分身乏术,终究未能成行。这次巧借出差,寻得空隙,终于等来了这个拜访的机会。最初的那几年,娟姐与我都有些书信往来,逢年过节也会收到彼此祝福的卡片,这是在维持以前的习惯。只是近几年来,除却卡片,信件越发的少了,以至于渐渐地弃用了。相反,电话和短信却随之增多了,最近用聊天软件互加了好友,偶尔在通讯软件上寒暄问候一番,得知彼此的生活近况。我心中怅惘若失,恐怕连怀念过去地一种方式也渐渐地遗失在荒芜的田地里了。

    出租车从圆形地立交桥下来,驶入另一城区的车道。约莫过了半个钟头,便赶到了娟姐家的小区所在的商圈。司机师傅按照我的指示,停在一家大型的购物中心的门口。我进去商场里面,买了两瓶葡萄酒,一些水果和礼品之类的东西。手提着礼品从商场出来,我继续向前走了数十米,隔着一条宽阔的大马路,斜对面就是娟姐家的小区大门口了。过了马路,经过一所小学的门口,往右拐入一条幽静地小道,两边的绿树成荫,我只管径直往前走着。

    抬眼望去,前方的高楼拔地而起,错落有致地矗立起来。最后来到小区门口,草坪中间横卧着一块大型的花岗岩,上面刻着几个大字,与娟姐给我的小区名字正好吻合,我知道已经到了。这个小区看上去虽谈不上高档社区,但也算得上是恬静舒适的居住之地。

    “啊杰,在这里!”

    右侧一位身穿着天蓝色衬衫的中年女性映入我的眼帘,正微笑着朝我挥手,并向前走过来。即便时隔多年,那个熟悉的身影,亲切的笑容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她牵着一位小男孩,想必就是她的儿子(娟姐曾发过照片给我看来着)。许久不见,我内心自然十分激动,一边小跑过去,一边喊道,

    “姐!”

    “啊杰,好久不见啦!”娟姐迎向前来,伸出双手拥抱了我。稍顷,分开了手,娟姐眯着笑眼,拍了我的肩膀,打量了我一番,

    “不错嘛,当年的小帅哥又回来了,现在还多了一份成熟男人的特有魅力了!”

    “哪里啊,姐,您别笑话我了,我都三十二了,快成中年大叔了,”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倒是你呀,还是这么年轻漂亮!”

    “瞧你说的,姐都老的起皱纹了。”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宛如澄净的湖面缓缓荡开的涟漪,连带眼角的鱼尾纹也泛出令人无不惬意的善意。

    “皱纹是岁月对姐姐这类美人的一种不怀好意的嫉妒嘛!”我笑了起来,“况且,哪有皱纹?”

    话虽如此,岁月到底还是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较之当年来,身材已经有些发福,眼角也聚起了淡淡的皱纹。

    “夸的姐姐都不好意思了。”娟姐笑了笑,对身边的小男孩说,“小文,快叫叔叔呀!”

    “叔叔好!”小男孩眨巴着大眼睛盯着我看。

    “都长这么高了啊!叔叔给你买了玩具呢!”言毕,我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娟姐,并摸了摸小孩子地脑袋。

    “人来了就行,你都叫我姐姐了,怎么还这么客气!”娟姐看了我一眼,接过我手里的东西。

    “既然是自家姐姐,当然不能失礼了,”我笑着说,“况且我也没买什么,一点心意罢了,总不能空手而来。”

    娟姐把我领进小区,来到一栋二十多层地居民楼,坐电梯上去了。一进到屋子里面,我便感受到了家的温馨。房子面积不大,沙发,桌子等家具摆放的恰到好处,除却茶几上的几个玩具,其它东西也收拾地井然有序。这样的屋子,倒是与我曾经想和那个女孩组建的家庭不谋而合了。

    我脱下西服外套,只穿一件白衬衫。娟姐马上给我倒了一杯茶。我道了声谢,娟姐说不用客气,只管当回自己家好了。这时,姐夫穿着围身裙从厨房里出来,伸出手,我赶紧起身握住了他的手。

    “姐夫,你好!”我礼貌性地问候了一句。

    “你好啊,啊杰,”姐夫热情地说道,“以前常听你姐说起你,她说自己还有一个远方的弟弟,今天我可算见着面了。”

    “说起来我实在惭愧,本来早就该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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