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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雨化疾应该火急火燎的闯进我的房间,用上气不接下气的方式来向我询问意见。当然他可能也不会如我想的这样狼狈。
但总而言之,他是用手机联络我。那么这就说明他并没有在医院。再联合他刚才支支吾吾的话。便代表他应该正如同夸父逐日一般,坐在车里冲向,永远都极难触摸到的巨大人影。
远方的云彩浓厚,黑压压的感觉透不过气。
这时门开了。
来的人脚步极轻。
“你没有跟着去?”
我猜到了来人是谁,于是头也不回的说道。
“跟着去干嘛?”安蒂走到我的右身侧,环臂抱膀,声音略沉:“像一只飞蛾一样,能扑到火焰,能触摸到火焰,可是却只能感觉痛苦。”
我目不转眼不斜,微扬了下头,轻笑一声道:“当时我和你们谈条件时,邹散曾经允诺过,说我可以拥有银钥匙的权力,但是现在不光没钥匙的影子,甚至还惊动了钥匙主人的化身。”
安蒂没有搭话。
我又道:“不过我也该觉得幸运…来的好歹不是他的兄弟…”
“这是一种警告…”
安蒂突地发表了一个结论。
我还是心境平淡,回答道:“你不准备回答我的问题吗?”
“这笔交易我没资格提出来…”
“呵呵…”我又刺讽的笑了两声,然后应道:“现在看来是四方势力了…不过眼前的这种警告,我好歹能猜出来,不是针对我一个人…”
过了不知道多久,人影渐渐消散。
那漫天的乌云也是如此,仿佛就从来没有来过。
大片的阳光洒在我身上,似乎也在劝说一切都过去了,无需继续拘泥。
可我明白,阳光是给常物用,它温柔的抚摸根本无法让泥土下,深海内的,那些常人近乎见不到的非常物舒缓筋骨,遗忘错身而过的危险。
我撅了噘嘴巴,又吧唧了两下。关上窗,慢悠悠的坐在床榻上。
安蒂早就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我这么一个活物。
洗手池的水龙头不断滴着水。‘滴答滴答’的声音,扰的人心烦意乱。
“你又在害怕了…”
另一个我的身体状况非常不错,他不知道从那里翻腾出来些干果,坐在茶几前的长沙发上,一边吃着,一边说道:“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在家的时候,你怕父母,怕亲戚朋友的里嗦,唠唠叨叨。在外面四处走动时,要注意神情语表,害怕被不认识的人指指点点…”
他的口吻极为轻蔑,站起身的动作,活像个老北京的老玩主与欧美贵族的杂交。左手把玩着两颗核桃,右手从冰柜里取出一小瓶红酒,用牙拔掉了木塞,身子摇摇晃晃,走到我的面前说道:“明明认识你的人已经习惯你了,不认识你的人又不知道你是谁!何必在乎那么多呢?”
我冷眼看着他,也不说话。只是知道他有的是话说,并对其期盼着。
因为另一个我每一次出现,就意味着有好消息。
虽然他不停诱惑去进行杀人这一项可恶的行径。但不得不说,他帮助找到了黑暗森林里心脏,反杀了小根特。
“你今天凌晨在那里叽里咕噜思考了一大堆,不就是在害怕自己要是走错一步就会满盘皆输吗?”
他说着一仰头,‘顿顿顿’的喝了一大口红酒。
那样子邋遢极了。红色散发着清香的酒水,顺着他的嘴角走到脖颈,流进衣怀里,然后了他穿的白衬衫。
“你每一次出来,都不是毫无原因的…”我用平缓的语气说道:“说一说这次出现的原因吧…总不可能是出来享受这些美食红酒的吧。”
另一个我听了我的话后,愣了一下。过了大约三四秒之后,缓缓地放下手臂,擦拭掉嘴角的残渣和液体。
“你认为我是来帮助你的?”
他轻蔑的说道:“我不是…这一次谁都没办法帮你…”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将双眉习惯性的紧紧锁起,疑惑的看着他。
“你知道为什么吗?”他将核桃放到床头柜上,抬起左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站起身,又饮了一口酒后,道:“选择从来没有好坏之分…”说完之后,他就提溜着酒瓶走了出去。
然而我却舒缓了双眉,明白了他话的意思,喃喃道:“两害之间…选轻…”
随即就拨通了普罗菲特的电话。
“你现在就去伦敦,缘由就不用说了…恩,越快越好,等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