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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上,一张地势图跳了出来,将自己展开。
地图上,一个带着冠冕的头像和一个黑下去的花圈头像在标注宛城两字的上方悬浮着。
众位观看天幕的皇帝们瞬间了解,这是刘玄和死掉的刘縯。
然后目光顺着宛城的东北方向滑去,那里是昆阳和紧挨昆阳的父城。
而刘秀的头像则在这里拿出两把刀剑挥动着。
……
【刘縯被害之时,刘秀已经攻克了颍阳正在攻打父城。】
【父城虽然没有攻克下来,但刘秀在这里俘虏一个叫冯异的人。】
【冯异,云台二十八将里排名第七。】
【在面对第一次见面的冯异时,刘秀也展现出他在对识人用人这方面的天赋异禀。】
【当被俘虏捆绑的冯异对刘秀说:我有老母亲独自在家,你放我回去照看母亲,我游说附近的五座城池投降作为报答时】
【常人会对这一说法嗤之以鼻,你拿我当傻子是吧?】
【但刘秀不是常人,他直接表示:别说了,我信你!当场就把冯异给放了!】
【冯异都懵了,你这答应的速度和放人的动作也太快了?这是对我多大的信任啊!】
【不得不说,老刘家这伙人有点子魅魔的意思。】
【而冯异回去后,真的就说服了附近的守城官员和百姓,带着五城来投。】
【但当他带着“诚意”回昆阳找刘秀时,却发现刘秀已经不在踪影了。】
……
{披荆斩棘,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大树思冯异,甘棠忆召公。}
{大树将军!(打Call)}
{可惜,这是皇帝盘点,不然这些良臣名将真的可以大讲特讲!}
{古往今来的众多名将中,比冯异战功更高的有不少,但就德才兼备、文武兼资、军民兼理的完美程度而言,冯异可以说是排在最突出的位置的!}
{冯异啊,算刘秀之下的第一名将了,我记得我们村就有一个将军坟,20多年前已经发掘了,都说是冯异墓。据说有很多铜钱还有罐子,不清楚真假,那时我还小。}
……
大汉,
“看来这冯异是文叔的一员名将啊。”
“不错,不错。小信如若不成,大信将以何立?”
“文叔深得信义之妙!”
刘邦扔掉喝空的酒壶,抚掌大笑。
身侧的萧何也是面带微笑:
“由此观之,光武帝不愧是陛下的后代。”
“这信人不疑,就犹如陛下当年信任楚王一般。”
萧何揣着手,追忆感叹。
“无尺寸之功而得立大将军,陛下的用人不疑才换来韩信这么个得力大将啊。”
听到萧何的话,刘邦愣了一瞬,随后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陛下这是何意?”
看着刘邦大笑,萧何一脸的不明就里。
“如若不是你萧何举荐,乃公会信他?!真当大将军是大白菜啊!乃公信的不是韩信!信的是你萧何!哈哈哈哈!”
“陛下……”
看着黑发黑须,肆意狂笑的刘邦,满头白发一脸皱纹的萧何似有触动。
‘老小子!这话一出你不得死心塌地的给乃公干活!’
‘这老泼皮是拿我当小孩糊弄呢?算了,忍忍吧,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两个老狐狸对视一眼,俱能看到对方眼里的“真诚”!
随后相视一笑。
……
大汉·文帝时期
刘恒抬头望天。
“确实颇有阿父的识人之明,用人之风。”
“难怪能有光字谥号,能绍前业吗?”
……
大汉·武帝时期
刘彻摸着下巴沉思着。
就此一面之词你就信他?虽然他后面证明了自己,但也未免太草率了吧?!
朕不懂,但朕大为震撼!
……
【冯异在昆阳当然是找不到刘秀的,因为此时刘秀已经得知大哥刘縯被害的消息回转宛城了。】
【当时的刘秀其实有两个选择的。】
【一是离开绿林军,昭告天下更始帝是如何陷害刘縯的。】
【二是回去请罪,继续跟绿林军攻打王莽。】
【我们无法得知当时刘秀的心情是如何的?】
【也无法得知他是如何考量的?但史书上给出的明确记载就是他选择了第二个选项。】
【刘秀选择一人直接回转宛城,面向刘玄请罪。】
……
天幕上继续播放着。
宛城宫殿内,
绛衣黑冠的刘秀单膝跪地,拱手俯首。
对坐在上首刘玄说道:
“臣兄长刘縯谋逆不敬,陛下宽德,未罪及于臣。”
“臣,难报陛下大恩。唯愿生死追随,以赎兄长之罪!”
刘秀说罢,叩首于地。
……
【回到宛城后,刘秀直接向刘玄请罪,推脱自己在昆阳之战里的功劳,只说是刘玄和众将军们的功劳。】
【随后,不与刘縯的兵将往来,也不为刘縯服丧,整个人就该干嘛干嘛,“饮食言笑如平常”】
……
炎汉·光武帝时期
一身玄色朝服的刘秀坐在上首,十二冕旒垂下,看不清他的面目。
底下的大臣则是面面相觑。
你这天幕好不懂事!
盘点皇帝功绩就盘点功绩!
总捅人家伤心事干嘛!
端的不当人子!
冯异忍不住想要出列,却被邓禹拽住衣袖。
看着冲他摇头的邓禹,又看了一眼坐在上首一言不发的皇帝。
冯异微微叹气,安坐其位。
……
【虽然刘秀在白天表现的像是无事发生一般,但晚上却是独自一人偷偷哭,哭的枕席浸湿。】
【哪怕是有人劝他可以尽情哀伤,他也只是回答不要妄言。绝不承认他的悲恸。】
【就这样,刘秀的“饮食言笑如平常”让刘玄放下了警惕。】
【不但放下了警惕,还因为刘秀过于谦恭而感到自愧。】
【于是在收了刘秀兵权后,封刘秀为破虏大将军、武信侯。】
……
天幕上,
华贵的庭院内到处张灯结彩。
一对新婚夫妇正在举行着婚礼。
新郎上身为黑色的爵弁服,下裳为纁色。
新娘头戴金饰,身穿镶有黑边的玄色衣裳。
一勺清水从新郎新娘的双手上流过,然后两人在各自随侍捧着的毛巾上擦干双手。
一位身穿玄袍的礼仪官手执玉板,高声道:“沃舆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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