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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月亮,扶苏静静听着桥松的烦恼,谁也不说话。
不多时电话来了,扶苏一把抢过去,桥松无奈地笑了笑,只好任她发挥了。
"请问是桥松吗?"
"我是店员,老板喝了点酒醉了,现在睡着了。"
"这样啊..."欣然有些失落,准备挂电话。
"你是沈欣然吧,还记得我吗?我就是那个..."
"我有印象,最近老是梦到你,你是不是穿着一身黑衣服,拿一把蓝色的剑?"
"你才想起来啊。"
"真是你救的我!抱歉抱歉,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姓苻名苏,你叫我扶苏姐好了。"
"好少见的姓...抱歉扶苏姐,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
"傻孩子有什么好谢的..."
"我也不想这个时候打扰你,但是我一个人在家真的很怕,好绝望,那些人的画面老是出现在脑子里,睡觉也不敢睡,一睡就做噩梦...我真的好怕,姐姐还没回来,我写不进作业,看不进书,出去也不敢,爸爸也见不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王警官跟我介绍了心理医生,但我知道我没病,我不想同学们知道我是精神病..."
不多久欣然就开始抽泣,一边哭一边说,扶苏只是看着桥松。桥松在一旁听着,觉得一句话也插不上,他不知道此时该怎么办。
身体受伤了有医生,权力受损了有律师,领土遭到侵犯有军队,但心灵受到创伤该找谁?
为什么创伤最深的地方却无药可治?遇到心里绝望的人,所有人都会理智地劝解想开点,过去了就没事了,他们无法真正和受害者站在一起,人类的智慧都用在哪了?心灵的荒芜自古至今没有改变。
即便是桥松自己也只能当个听众,他无法承担靠近欣然的代价。
欣然哭了一会后继续诉说。
"扶苏姐,我不知道怎么面对桥松,他们都说我没事,医生也检查过了,但大家一定觉得我已经**X了。我自己也觉得我身上好脏,到处都是血,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你真的没事,放心吧,那人渣刚要下手就被我剁了胳膊,我是第一手人证,你不信别人,可以信我吗?"
"我信我信!"
"那就太好了,其实啊欣然,姐小时候天天在泥地里打滚,又风吹日晒的,要说脏谁还有我脏?你的皮肤可是好得很呢,白白嫩嫩的,羡慕死我了。"
"会有人这么觉得吗?"
"当然啊,你现在才多大,青春刚刚开始,后面会有好多男生追你的,你做好准备吧!"
"以前也有很多啊。"欣然抗议了一下,然后扑哧一下笑了。
"这就对了,还有啊,心理医生还是见一见,为什么呢?就当跟他聊天,咱坚决不吃药,又没病吃啥药啊你说对吧。"
"对是对...不过..."
"欣然,你要是怕见医生,姐跟你打招呼,让医生到你家来,只聊天不问诊,实在不行姐也来,跟你一块和他聊。"
"...那倒不用麻烦你了,多不好意思。"欣然被扶苏三言两语一说,便没那么抵触了。
"其实姐是过来人,别说那么多小混混了,更绝望的情况也有过。姐有次带兵出塞,被一大群蛮子围了三天三夜,幸亏等来援军,不然差点回不来..."
"带兵?出塞?"欣然茫然。
扶苏呆住,接下来该怎么圆场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