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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尼德的秃头和脸上布满了魔法刺青,我完全读不出他的表情。
但他接下来的行为表达了他的态度:他拔出了剑。
“去死,然后别再来了,”他冷漠地说。
伍苏西女士一声厉吼,震得我的听觉器官咯咯作响:“扎宰——”
扎宰?不是奥法将军赛尼德吗?
这会功夫,伍苏西女士已经伸出了手,向前一指——我愿以为她马上就要对这个或是扎宰还是赛尼德的人类使出最拿手的杀伤性法术,却没想到,她伸手一指,石窟角落的《度亡经》就像长了翅膀,从桌子上一下跳起来,落进伍苏西女士手里。
我还没搞清状况,下一秒,厚厚的莎草纸卷已经塞到我的手里。
她对我说:“请你先回去救我的孩子。”
被伍苏西女士称为“扎宰”的人类放声怒吼,势如雷霆,挺剑向我冲来。
火焰在伍苏西女士的指尖流淌,一道火墙凭空出现在我们与这个扎宰还是赛尼德的人类之间,把我们分开。
剧烈的火光照亮了石室。
我注意到在我们上方投下来了一个巨大的阴影,那似乎是某种爬虫的雕像。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对面的扎宰或是赛尼德怒吼,“女人,你要毁了一切吗?”
伍苏西女士咯咯地大笑起来。
“我当然知道,”她咬牙切齿,“是你毁了我的一切!你这个畜生!我们有六笔债要算!一个孩子,一笔血债!”
“蠢女人,”男人怒吼,“你什么都不明白!你——”
伍苏西女士的回答是一发强效火球术。
我决定把所有疑问都留在肚里,留待下个循环再仔细询问。然而当我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发现一阵法术波动之后,我的身体已经被阻断传送类的法术效果笼罩了。
是附带次元锚效果的邪居。
“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一个怪腔怪调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说,“扎宰侍卫长,你似乎遇到麻烦了。”
我转头,就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日安。
我向他们打招呼,并且一个个看过去。
你们好,阿里曼女士,舒拉女士,以及猎巫团的其他诸位。啊,还有你,命运女神的新牧师。
混血大块头那混合了食人魔与兽人的五官面对我,丑陋得一脸平静。
他说:“又见面了,夺心魔。”
在他左肩悬挂着那个黑檀木雕刻的灵吸怪头骨,就是这个法器时时刻刻在发动邪居效果。
有点儿麻烦了。有这东西隔绝次元传送效果,我就不好使用夺脑传送能力了。
“日安,”阿里曼女士跟我打招呼说。我注意到那头雪白的冬狼不在她身边。
舒拉女士是他们当中最直截了当的:“艾克林恩在哪儿?”
我不知道。我耸了耸肩。
上上个循环我见过他一面,但是他没告诉我他会去哪儿,然后我们就分开了。我说的是实话,你们可以用侦测谎言查。
这时候伍苏西女士已经和扎宰侍卫长在一旁大打出手。两个人时而魔法,时而剑术,斗得不可开交。
扎宰侍卫长的水平比伍苏西女士强不少。但是架不住伍苏西女士全都是同归于尽的路数,一时间把扎宰侍卫长打得节节败退。
“那你就把他叫来,”脸上画得花里胡哨的地底侏儒插嘴,“这样,我把刀子扎进你的软体动物心脏之前,还可以给你留点儿忏悔的时间。”
他的脸涂得很白,嘴唇又厚又红,两只眼睛下方还画着黑线构成的三角形。那个怪腔怪调的声音就是他发出的。
他应该就是艾克林恩提过的那个施展神术的吟游诗人,装扮像马戏团小丑的地底侏儒基里诺——其实艾克林恩说的时候,我不知道马戏团小丑的装束是什么样子。
但我知道,他是混血大块头和另一个被我吸脑的地底侏儒的兄弟。
忏悔什么?我奇怪地询问地底侏儒。杀掉你的兄弟吗,哪有什么可忏悔的?
地底侏儒小丑龇牙咧嘴地笑了,眼里闪动着仇恨的光。
“看起来你似乎有所依仗,”另一个猎巫团成员推了推眼镜,“可以告诉我们你的底牌是什么吗,夺心魔?”
这是个人类,个子不高,微微有些胖。看似不起眼,但是视线多在他身上停留一秒钟,我就有种毛骨悚然的预感。
地底侏儒小丑说:“我不觉得跟这个章鱼头怪物什么好谈的。”
“那可以未必,”眼镜男说,“无意义的战斗越少越好。你知道吗,就算你再厉害,有时候乱战之中一支流箭飞过来,就把你射死了。你都没处说理去。”
他话音未落,那边伍苏西女士一声厉叱,奋起一击,竟然把扎宰侍卫长手中的长剑绞飞了。
明晃晃的长剑旋转着从空中落下,笔直从地底侏儒小丑的两腿之间插入地面,剑锋割破了地底侏儒的裤裆。
眼镜男好心地指出:“你看,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地底侏儒吞了一口吐沫,不说话了。
我心灵感应猎巫团的诸位:上一次我们合作愉快,这回我也很乐意和诸位互通有无。所以在我回答诸位的问题之前,可否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巫王石堡正下方的地下,”阿里曼女士总是非常坦诚的,“这座石窟是历代巫王独自冥想的洞窟,也是历代巫王墓地的中心。看到那六个洞口了吗,那就是通向六处巫王陵墓的甬道。”
非常感谢。
我向阿里曼女士诚挚道谢,然后对正潜伏在脚下蜜蜡石板里的虚体传奇生物傀儡心灵低语:
动手,杀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