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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你这垃圾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祁宗槜一双眼珠,简直要抬升到自己额头之上,虽然此时他才是被束缚住行动能力的人,但是看向巫冕仁的表情,却像看一只低等的猴子一样。
“呦,你身上又多了新人,这么说又有哪个倒霉蛋被你给杀了,不就是家里有点破钱吗,我要是和你一样,绝对也杀个痛快。”
“祁宗槜可以看到我身上全新的人格,这么说这个人格确实是真实存在的。”巫冕仁笑了笑,望着祁宗槜,脸色表情逐渐变化,由之前的儒雅大方,变得热情阳光,而面前的祁宗槜望见巫冕仁表情的变化,整个人面部转变的更加夸张,他上下牙齿打颤,身体发抖,想像之前一样嚣张,却发现现在的自己连谈话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我说祁宗槜,你就这么怕我吗?”巫冕仁笑着,围绕着祁宗槜转动,当自己转到祁宗槜无法观察到的地方的时候,可以明显看到,本该天不怕地不怕的祁宗槜身体之上,居然出现大片汗渍,“你不怕我哥,不怕那个绑匪,却偏偏惧怕我,我身上,有什么让你恐惧的东西?”
“我,我才没有害怕,我,我只是想尿尿,我尿急,我要离开,我要……”
巫冕仁的手盖在祁宗槜的嘴巴上,让他将后面的话语生生吞咽而下,“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只要我赢过你,你就将害怕我的原因说出来。”
记得,记得。”祁宗槜慌忙点点头,“你不是一次都没有赢我吗,我们定下的约定,谁不遵守谁是小狗,我没有骗你。”
“那就再比一次吧,还是围棋,还是盲棋。”巫冕仁来到祁宗槜面前坐下,表情再次变化,这一次,是X作为主导。
“呼。”感受到巫冕仁人格转变,祁宗槜明显送了一口气,只要自己面对的不是那个已经死去的家伙,他就无所畏惧。
“怎么可能,你的棋力居然上升这么多?”在第一百子之后,祁宗槜大脑之上已经冷汗直冒,青筋凸起,以往轻松完胜的战局,在今天居然发生惊人逆转,自己居然会输给面前的人,从自己出生以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输。
“我赢了,现在该把你为什么惧怕我弟的原因说出来了吧。”巫冕仁注视着祁宗槜,眼睛一眨不眨,自己对于当年的事情,最关键的地方缺乏重要记忆,明明记得,被子弹击中的是自己才对,但是活下来的,为什么也是自己,这祁宗槜自己在进入精神病院之前从来没有见到过,为什么这个精神病院最大的毒瘤,要靠大剂量镇定剂才可以保持安静的家伙,第一次见到自己弟弟的人格,就害怕的匍匐在地面之上。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怕。“祁宗槜表情委屈,幽幽开口,“你知道,我有狂暴症,破坏欲,在有些时候,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破坏东西,但是一看到那个人,我的身体之内就只剩下两种情感,敬与畏!我鼓不起勇气,想不出反抗,这是来源于心灵深处的感受,一切其他情感在这两种面前都会荡然无存,我还从来没有,在其他人身上,感受过这些,哪怕这个人我根本不认识,他也没有对我做过任何事情。”
“发自内心深处的情感吗?”巫冕仁不怀疑祁宗槜的话,和自己一样,祁宗槜的病症也和一般的精神病患者不同,他有理智,有主见,甚至他还非常聪明,从院里的老员工口中得知,祁宗槜是一个弃婴,一个出生开始,大脑脑浆就扩增爆裂到颅骨之外的奇特婴儿,他很聪明,任何游戏,只要看一遍规则就可以熟练掌握,学习的内容,也远远超过他的年龄水平,他很危险,狂暴易怒,贪婪无度,心狠手辣,小肚鸡肠……在巫冕仁到来之前,已经有数个精神病患或者病院员工因为他而自杀,他能看到死者残留的灵魂,精神病院之中,多次有人看到他对着一无所有之处自言自语,他是天使与恶魔的结合体,既有着人类所奢求的一切本身能力,又同时有远超常人的野心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