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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整一下心气又说,“那两个教只管盯着,不用出手。天音教到底谁是幕后主持,尚且不知。”
“还有,属下探得,花族私下里议论,这几天花蕾夫人好像碰到什么事,急得团团转。前后已经派了两批人出去,说是朝东去的。”
“哦?”
他朝窗外望了一下,天际的白云卷着浅浅的金色,联想着宗卷上的一些记载,泛起了几分忧心,难道是真的?!
“红莲,让人把这个送去懿顺王府给魏重,他知道该干什么。”随手递过去一块幽蓝色的雕龙玉牌。
回到城中的深巷小院,已经是日斜黄昏。
刚刚踏进房门,就看到海晖明大叫起来,“五哥,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见不到你呢。”
“怎么?”
“我马上就要随军去埠遥。”
“三哥也去?”
“不,他守着。我随缮奇。”
虽然有几分疑虑,还是小声一哦,没再多问。本来分职就不同,他是主掌户部和礼部,掌军的事避得比较开,何况武帝和三哥为此还颇有踞隙……
等海晖明走了一会,回榻上坐下又慢慢整理思路。江湖内乱外敌入侵,朝廷应付地手忙脚乱,各大宗族要么袖手旁观,要么浑水摸鱼,自觉羽翼丰满,越来越想挑战潼文宫的皇权。
骨头再硬也要啃!这不正是留在父帝身边的目的。
那时候他才六岁,母妃拉着他的手,要他做下承诺。眼睁睁看着她在父帝怀里一点点没了呼吸,他悲怆的呼叫震天动地。这种痛化成一把锯刀,时不时来回割在心头,滴落的斑斑猩红提醒着未完成的遗愿……
多少次想清静避世,却又一次次被现实的漩涡卷回,连卫离都说自己是凡胎尘心,何况是他。抬起头冒出一眼精光,清俊的脸上添了几分苍凉。
“公子,有客访。”门外传来老仆的声音。
“带来。”
门开了,站着一个妙龄女子,落花流水的暗纹绫彩裙,眉淡如烟,绛唇映日。走到跟前盈然一礼,“五殿下,恕小女子打扰。”
海梓暄抿一下唇,朗声说:“姑娘在这里只管自在行事,勿须多礼。”
“那么殿下就叫小女子绾兰可好?”
她画宽了眼线,梳一个流苏髻,穿引着光泽的金银丝带,比起白天时语声里多了几分活跃。
粉嫩的脸迎面浅笑,乍眼看去颇象一个人。
海梓暄不禁呆了呆……
海纵天捏着刚递来的情报有点想扶额,说金吉是个兽胎,真是一点都没有错。做事情根本不用脑子,为什么不等墨如言拜完堂再杀他,这样一来死的是人家丈夫,绚兮想帮忙也不好冒然跳出来。
现在倒好,差点伤到她不说,还搞到那个家伙没死成,以他今天的修为和势力,要查出真相并非难事。
他拎出一张纸,寒眸一凛,唰唰写下三个黑色大字:
杀无赦。
反正是杠上了,那就杠到底吧!
“禀殿下,有人送来一张请柬。”
海纵天抽出一看,抬眸冷笑。看来这个女人还蛮情切。
不过今晚,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