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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言手里莫名其妙多了几兜子菜,看分量倒是都不多,还有一条估摸着半斤左右杀好洗净的海鱼,看着大哥远去的背影,陈言由衷觉得,曹阿姨这个操心劲真的配得上向激川给开的工资。

    在工作室算账算到一半,手机又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曹阿姨发来的今天中午的任务,陈言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什么游戏里一样,到点任务就来了,只能先把手上的活儿停下,下楼去给自己做饭。

    陈言正在煎鱼,虞移又冒出来了,这次还好只是发信息,陈言多少有点后悔答应虞移和曹阿姨他一个人住的这段期间每天手机都不会静音也不会把他们俩设置成免打扰了,这手机现在一天到晚响个不停。

    “学长,这次这个止咳药总算是管用了,”虞移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我感觉我真的好多了。”

    “你放假在家没事干吗?”陈言晃动一下锅,感觉这边应该是煎好了,抬手一个漂亮的颠勺给鱼翻了个面,然后又拿起手机,“不行就在家学学做饭吧,你奶奶你姑姑做饭我看都挺厉害的,你好好学学吧。”

    “我姑说我不配摸她的灶台,”虞移发来一个狗头emoji,“她说我什么时候评上正高了什么时候让我碰,我哪敢有一点意见啊。”

    虞移的姑姑研究天体物理,现在是京大的二级教授,物理学院副院长,博士生导师,还有一堆荣誉头衔和身份,这么看虞移确实不配碰他姑姑的灶台。

    “你们家还真是除了虞秩一个学文的都没有啊,”陈言没少听虞移叽叽喳喳,早就把虞移的家人和家里的事儿了解得清清楚楚了,虞移的姑父是搞数学的,虞移这次回家街坊们都开玩笑说这是数理化都聚齐了,这三个人加在一起三个博士学位,当然如果虞移今年六月顺利拿到他的博士学位的话,就会变成三个人四个博士学位,虞移的姑父有两个,“你和你姑姑姑父加起来,可以在家搞个理工大学了。”

    “所以这个家谁是外人其实也很明显啊,”虞移的咳嗽明显比早上要少了很多,这会儿听上去气息好了很多,“学长你那边在放鞭炮吗?”

    陈言这才注意到应该是附近的邻居们陆续开始吃年夜饭了,悦省习俗年夜饭是吃中午这顿,所以陆续开始有鞭炮声响了起来。

    “对啊,你去年不是在这儿?他们年夜饭是吃中午这顿的,这可不就开始放鞭炮了?”陈言看鱼煎得差不多了,从墙上拿下挂着的炒锅,准备个自己炒个小白菜,蒜蓉辣椒粒这些冰箱里都有冻好的,曹阿姨作为老家政这块的准备工作也是颇有心得,甚至连每种食材的存放位置都在冰箱门上贴了备忘录。

    “太吵了都听不清你说什么,”虞移打了个哈欠,“我去帮我奶奶择菜吧,晚点再聊。”

    陈言午饭就是一条煎鱼和一盘炒青菜,一个人的米饭不好做,他热了曹阿姨给蒸的馒头,拍照发给曹阿姨以后,陈言在一片沸腾的鞭炮声里慢悠悠开起了自己的午饭。

    午睡起来村子里也不清净,陈言从小就在玉成村长大,所以早就习惯了这种被热闹喧嚣包围的冷清,以前在老华林服装厂的厂房里,因为更空更大,这种冷静更甚。

    那时候的陈言特别害怕放炮,倒不是鞭炮的响声吓人或者怎样,而是因为对于一个管理经营都不规范的服装厂来说,周围民居燃放的烟花爆竹全部都是巨大的安全隐患,那时候一个人看厂的陈言晚上几乎都不敢睡觉,玉成村的村民放个鞭炮能从除夕放到正月二十,家家户户不间断不休息似的,陈言害怕厂子着火,其实他当然也很想这个地方永久的彻底的毁灭,但他也知道除了这里自己无处可去。

    以前过年这段时间夜里他都是在地上铺块帆布,然后搬个凳子,自己披着被子坐在凳子上,脚边放着两桶水,彻夜看着外面满天绽放的绚丽烟花,祈祷它们千万别掉一星半点进来。

    因为真的掉进来过。

    那时候陈言才刚上六年级,十多岁,很多人还在妈妈我怕黑别关灯或者爸爸我怕黑给我的门留个缝的年纪,陈言就要一个人住在厂里看厂房了,那时候他还对水火无情没有什么具象的概念,一个人也还是住在之前和周小娟一起生活的铁皮工棚里,大年初一入夜以后,因为周围的烟花爆竹不断的响起,厂里的两条狗吓得一直在哀嚎,陈言只觉得这两个怂货没什么好可怜的,天一擦黑就回到工棚里写点寒假作业然后准备睡觉。

    可能是因为晚饭吃的剁椒拌饭盐放多了,陈言睡前喝了不少水,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那时候村里总算安静些了,只有零星的烟花爆竹声,经过厂房,才注意到院子里有火光闪烁,跑过去一看不知道哪里飞进来的一根会飞的小烟花,陈言自己没玩过这些所以他也分不清,掉在了厂房院子里堆放人造海绵裁切剩下的边角料上,火苗已经有半个人高了。

    陈言当时也吓得傻了一会儿,人造海绵燃烧产生的刺鼻异味越来越浓烈,他赶紧过去想要把已经起火的废料和其它还没起火的废料分开,可是火势一起,加上化纤被烧以后变成黑的粘稠的液体带着火焰慢慢乱流,陈言赶紧跑去厨房端水,洗菜的大盆他端不动,只好用盛汤的桶届满谁赶紧出来泼,来回飞跑了七八趟,总算是把火给浇灭了,陈言自己也全身湿透,冷的瑟瑟发抖,一双眼睛被烟熏得眼泪狂流,整个呼吸道也火辣辣的疼,可他也顾不上这些,赶紧跑进火场里检查还有没有明火。

    当时的陈言连双拖鞋都没有,脚上穿的还是平时上学穿的那双黑色球鞋,是爷爷给买的,陈言很爱惜,也幸亏有了爷爷的关爱护体,不然如果打赤脚或者穿个拖鞋的话,搞不好这次就会让陈言留下什么残疾,当时的陈言一脚踏进火场就被烫的蹦了起来。

    明火虽然灭了,但是上那摊被烧焦的粘稠液体却依然滚烫,它们没过了陈言的球鞋的鞋帮,在陈言的右脚踝上留下了一片丑陋的疤痕。

    陈言跳起来的时候鞋子也被粘掉了,等他给脚踝冲完凉水,当然其实冲了也还是起了一大片的水泡专心的痛,一瘸一拐的出来想要拿回自己的鞋的时候,那只鞋子已经被凝固在了那片黑色的液体里,这时候天色微微发亮,早起的人家已经开始放今天的鞭炮了,属于鞭炮的硝硫烟雾一阵一阵的飘过,陈言突然就觉得又冷又累,他瘫坐在另外那些没被引燃的废料海绵上打着哆嗦,心里一直心疼那只再也拿不回来了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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