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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阎肃梦想起航的地方,也是他梦想破碎的地方,当年北电06届毕业时,三十人的表演班就签约了三人,剩余的毕业生像是没人要的孩子,家境好的拼爹,家境不好的只能自求多福,因为四年时光都奉献给了艺术,也没学会其它的一技之长,如果不从事影视,等于四年白忙活了。
说白忙活其实算好听的,严重的说就是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三观尽毁。即便如此,阎肃还是打算一条道走到黑,因为在求学期间,阎肃的专业课全班第一,表演功底相当了得,若不是长得抽象,他如今已是炙手可热的明星。
经过一个夏天的深思熟虑之后,阎肃最终选择离开北京去横店,一来是想离开北京这个伤心地,二来是北京没有形成像横店那样的产业集群,各方面都不完善,比如群众演员的待遇问题,横店有演员公会提供保障,而北京是没有的,没保障的体系自然会滋生猫腻,如果剧组支付给群众演员是八十到一百,到演员手里就只有三十,剩下的部分就顺理成章地进了“戏头”的口袋。
五年前,阎肃坐上南下的火车直奔横店,他的MP里重复地播放着汪峰的《北京北京》:“人们在挣扎中相互告慰和拥抱,寻找着追逐着奄奄一息的碎梦,我们在这儿欢笑,我们在这儿哭泣,我们在这儿活着,也在这儿死去,我们在这儿祈祷,我们在这儿迷惘,我们在这儿寻找,也在这儿失去,北京,北京……”
阎肃靠着车窗轻声哼着歌,声音很小,他好像只是唱给自己听的,车上挤满了人,和他刚来北京的时候一样,那时的他意气风发,如今的他死气沉沉,没有上帝的眷顾,他只能依靠勤奋和努力,他用四年的时间证明:丑鸟先飞,但不一定先到,因为那些帅鸟坐的是“神舟七号”,而他坐的是“普通火车”。
五年过去了,阎肃感觉又回到了原点,他想起刚来横店时,住的是“蓝天宾馆”,因为当时家里也不富裕,刚毕业的阎肃也很倔强,坚持不要家里的钱,免费住了一个礼拜后,阎肃获得了“群特演员”的资格,日子慢慢就有所好转。但如今,阎肃不得不离开为之奋斗五年的热土,他心里不愿去北京,或者说他不想一事无成地回北京,当年告别北京时,他说过不闯出名堂绝不回北京。
在整理物件时,阎肃翻出了一张大一那年的宿舍合影,四个怀揣梦想的少年笑得无比灿烂,左一是李珊,一个总让人分不清性别的名字,李珊是个肥胖型的富二代,毕业吃散伙饭的时候,他被酒店的旋转门卡住了,李某人当时火冒三丈,完全不顾富家子弟的形象,没完没了地问候酒店老板的母亲。身材高大的阎肃站在李珊旁边还是显得有些瘦小,他的左手挎在了仲恺的肩上,仲恺才貌双绝,有“北电潘安”之美誉,一毕业就被影视公司签走了,现在活跃在荧屏上,出演过多部电视剧的男一号,已经是小有名气了。
最右边的是宿舍老大王大乐,他不是表演班的,而是文学专业,就是搞创作的,上学期间他不务正业,专门研究岛国片,并总结出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名言:精子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挤,总还是有的!
说到宿舍的兄弟,阎肃总是自卑,比财富不及李珊,比成绩不如仲恺,比才华更是被王大乐甩出八条大街,所以是宿舍里混得最差的,每年的宿舍聚会他都以工作忙推托!这些年,李珊子承父业成大款,仲恺叱咤荧屏成明星,大乐舞文弄墨成大师,相比之下,阎肃委曲求全成太君就难等大雅之堂了。
虽然阎肃平日里有那么十余个要好的哥们,但离开的时候只有李国华到火车站送他,李国华和阎肃都是四川泸州人,关系像亲兄弟一样。他们俩同年毕业于泸州一中,但在来横店之前却彼此不相识,人生就是如此奇妙,该认识的总会认识。
临别时,李国华往阎肃兜里塞了一千块,说:“给阎老爹买些手信,替我问个好!”
阎肃想把钱退还给李国华,但李国华机灵地钻进了密集的人群,快速地走出了候车大厅,阎肃本想追过去,但无奈拖着笨重的行李无法在密集的候车厅内自由行动,他拨通了李国华的电话说:“给老子回来,干啥子嘛!”
李国华没有说话,他隔着候车厅的落地玻璃和阎肃挥手致意。
一切尽在不言中,离别的时候总是伤感,阎肃将一千块放在内兜里,他确实需要钱,但他不会要李国华的钱,因为老李也是拖家带口,日子也过得不容易,阎肃打算回泸州就将钱捎给李国华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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