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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莹的水珠顺着洁白的小小花瓣悄然滑落,纤长白腻的手指拨弄了一下耀眼的金色波浪长发,将柔软的头发别到耳后。门口的风铃叮当作响,金发女子顿了顿,转头看去。浅碧色的眼眸映入青发青瞳的青年,他斜靠在门口,穿着只扣了几个扣子的白色衬衫和黑色牛仔裤,精致的脸孔仿若死水,没有一点波澜。
“弗兰先生?” 莺粟低头将整理好的茉莉花花束放进花架中,对着自动自发取了茶点坐到花丛中的白色小餐桌上开始吃的弗兰笑了笑,“今天的工作提前结束了吗?”
“啊咧?”弗兰抹了抹嘴角的奶油,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莺粟。
莺粟指了指花朵环绕的青铜挂钟,华丽厚重的指针指向3点半。
“以前一直是5点钟以后才会出现呢。”
“啊啊,me真是太松懈哩——”把一个香喷喷的奶黄包塞进嘴里,弗兰腮帮子鼓鼓地小声嘀咕。居然会在固定的时间出现在固定的地点。
莺粟没有听清弗兰的话,她也不是很在意,自己低头对着手里的花朵笑了笑,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坐到弗兰的旁边专心致志地看起来。
弗兰又塞了几个小点心,用手撑着头懒洋洋地看着莺粟。她的睫毛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仿若夏初清晨的塞纳河上泛起的点点金光,在空气中荡漾出细细的涟漪。
“呐,莺粟酱——”
莺粟神色安详地注视着手中的书本,翻开一页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午后的阳光温暖柔和,在花房里投下了一串串果实一般丰盛饱满的光斑。仿若青色烟雾一般永远看不透的眸子难得地透出坚定而认真的情绪。
“me说啊,那个——和me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吧。”
“啊咧?”莺粟翻开新的一页,认真地在字里行间的空隙里写下自己的见解。她抬头看了弗兰一眼,“不要哟,弗兰先生。很抱歉,我拒绝。”
“耶——作为二十六岁还没谈过恋爱马上就要踏入剩女行列的老女人难得有一个长得好收入高性格也完美的男人提出交往的请求,就算是再没有感觉,考虑到自己在年老后只能和床头的布偶兔子相依为命,你也应该至少犹豫个几秒钟吧——啊咧,以me的条件犹豫十秒是不是太短了?啊啊,至少犹豫100年吧,在嫁给me之后一直犹豫下去也是不错的哩——”
猛地把越说越兴奋的弗兰按进甜点里,莺粟露出温雅恬静的笑容。“你说了什么禁忌的词了吧‘哗——’女人是什么呢?啊咧,居然被消音了呢。由此可见弗兰先生是多么肮脏啊,说出这种会被消音的词汇居然都没有被禁音的说~一定是因为平时常常说这样那样邪恶的词汇所以对绿坝小姐产生抗体了吧~这样不好哦,这样是不行的哟,就像是对药物产生抗体了一样,要是对绿坝小姐产生了抗体,将来需要治疗痔疮的时候你就会悔不当初的哟,抱着【啊啊,当初要是不那么damao就好了】蹲在厕所为自己的□□默默哭泣呀~~”
被按在甜点里的弗兰举起右手,声调毫无起伏。“提问——绿坝小姐和痔疮有什么联系吗?”
纤细得仿佛轻轻一用力就会轻易折断的双手爆出一串青筋,狠狠将弗兰按进桌子里,可怜的田园风餐桌发出悲戚的破碎声断成两半。
“所以说,这就是我拒绝你的理由。连吐槽点都不在一个世界的两个人是不会幸福的哟,弗兰先生,请您安心吧。啊啊,请务必在死前付清桌子的修理费,今天的点心钱,本店拒绝赊账哦~~”
“啊啊,莺粟酱你的安心果然就是安息的意思吧——话说你的形象完全崩塌了哩,在开篇那个一看就是□□类型的温柔大姐姐还给me呀——”
“其实作者酱最开始的构思确实是如此呢,但写了几百字偷懒去看了银他妈后我的设定就完全变了呢。啊啊,真是伤脑筋。”莺粟拍了拍手掌上根本没有的灰尘,优雅地坐回白色的藤编椅子上,将一直在看的书翻开新的一页。
【话说毫无自觉地说出了自己的设定真的没问题吗?= =
青发青瞳的脸孔占据了整个画面。面无表情的青年双眼无神地注视着虚空,以一贯漫不经心的音调说道:“期待me会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me都会一直喜欢着你’的白痴都去死哟,你现在还是流着鼻涕一边搓着脚丫一边吃着大蒜包子一边看qy的少女吗?醒醒吧,现在已经是大猩猩的时代了哟——”
“弗兰先生,你在干什么?又是在和你的好基友马里奥聊天吗?所以说,你什么时候可以从中二那年的夏天醒过来呢?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哟,是春天了哟,距离夏天已经是一个轮回了哟~”从书本里抬头的莺粟在说道“春天”的时候,眼睛蓦地被黑影覆盖。“啊啊,发情的季节果然还是去死吧~~”
“me被嫌弃了呢。连同可爱的小狗狗小猫猫自由恋爱自由‘哗哗——’的日子因为me的原因也被毫无缘由地讨厌了呢。me的玻璃心碎了,碎得好像师傅大人的节操一样看不到了,连用胶水粘起来的的机会都没有了哟莺粟酱。啊啊,这样的me,这样的me大概会死掉吧。”死鱼眼弗兰拿着一本粉红色的小本子照着上面的句子毫无感情毫无节奏感的念出来,他默默转过头,眼圈发黑,“好恶心——”
“是的,毫无疑问。我现在拒绝和任何品种的青蛙说话。”莺粟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弗兰伸手摸了摸自己没有带任何装饰品和“哗——”物的头。“原来白痴前辈送的帽子已经厉害到就算取下来也会像冤魂一样现身了吗?”
【喂喂,哗物是什么啊我说,为什么是哗物啊!!谁会把哗物戴在头上啊混蛋!
“而且……”莺粟看着书本,垂下的刘海遮住了她的表情。“弗兰先生,您的职业是和小偷啊,强盗啊,强/奸犯啊,怪蜀黍啊,杀手啊什么的有关吧。”
“虽然说对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很不爽哩——除了后面那个杀手你其实只是想单纯地侮辱me吧——”弗兰睁着豆豆眼,语气肯定。
“我绝对没有这样的心理哟,弗兰先生。”莺粟灿烂笑。
“吐舌头了,吐舌头了。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你了哟,老,不,‘哗——’女人——”弗兰对着莺粟眨了眨眼睛,面无表情语调死板但就是毫无障碍地表达出得意的情绪。
【为什么你会为这种人为消音得意啊混蛋,就算说了“哗——”字痔疮该到的时候也还是会到哟~~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句子更猥琐了哟,死青蛙先生~~”笑咪咪地拔出在一瞬间插入弗兰脑袋里的小花铲让某人的头顶开出红艳艳的小喷泉,莺粟淑女地捂住嘴巴轻轻地笑起来。
“好痛——好痛——”顶着小喷泉,弗兰面无表情地喊着痛的样子更加让施虐者火大了。
“弗兰先生,我啊,可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子哦。那种为了你可以接受任何危险的勇气我可是一点也没有哟。”
“啊,不会让你遇到危险的。”弗兰眨了眨眼睛,正经地说,“me有一天二十四小时地看着你。”
“说到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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