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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恐,皇太后笑道:“你安心坐着,哎呀,你这相貌苏麻姑姑可真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若是她还活着,看见你这样子,不知道会多欢喜……”
花开心中豁然开朗,原来自己长得像苏麻喇姑,怪不得皇帝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神情那么奇怪,不过眼看着皇太后落泪,花开还真不知道怎么好,皇上一旁笑道:“太后,您见到了花开,就仿佛见到了故人,应该高兴才是。”
太后抹着眼泪笑道:“谁说哀家不高兴了?就是高兴才落泪。以后得空,多进宫来陪着哀家说说话。”
后一句话是对着花开说的,花开连忙答应了,皇太后又说道:“皇上,哀家看时间也不早了,宴席也该开始了吧?”
皇上笑道:“皇额娘说开始,那就开始吧,咱们一起去保和殿。”
皇宫举办宴会流程繁缛、华贵,花开早就见识了这种宴会的无聊无趣,她今天之所以兴致盎然,就是冲着年氏去的,她打算让年氏好好尝尝被人算计的滋味儿,上次让她拉了几天肚子太便宜她了,这次定要她一辈子再没法害人。
宴会随处可见封建等级和权威,到了保和殿,花开故意避开皇太后的视线,她生怕被皇太后拉去当替身,一来她不喜欢被人瞩目的感觉,二来她还有事儿要办呢!
花开的身份,也只能与侧福晋们坐在一起,若是以往,她必然远远地离开年氏,不过今天她却故意坐到了年氏身边,年氏的另一侧坐了舒舒觉罗氏,没想到两个人是闺蜜好友,她们小声的说着悄悄话。
花开的长指甲里就藏着药,其实若是有天晴来下药或许更把准,但是花开觉得这种事还是自己来做更放心。
趁年氏不备下药也很简单,花开给年氏准备的药是水仙花叶子和花的汁液提炼出来的,经过花开培植过的水仙花,毒素更强,花开相信给年氏用那么一点,她的视力就会下降,若是她成了瞎子,看她还怎么害人!原本花开想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不过一想到她派人给弘元的药就是哑药,若是她本人真的哑了,说不定立刻就能联想到自己,所以花开又改变了主意。
在座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满桌子的人说话都字斟句酌,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别有用心?若是一不小心让人套了话,被抓住把柄就糟了,这样满心算计的一群人,谁会注意花开一个简单的摆弄指甲套的动作呢?
下完了毒,花开一边慢慢饮茶,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年氏,年氏和舒舒觉罗谈性正浓,她还没来得及用茶,十四阿哥居然来了,因在座的都是皇家人,而且大多都是十四阿哥的长嫂,他也没有避讳,径直来到花开跟前,笑道:“小四嫂,兄弟我还没得着机会亲自向你道歉呢,去年八月十五,我不过是跟四哥开个玩笑说跟你约会去了,没想到四哥居然就当了真,把我好一顿训斥……”
满桌子的人目光瞬间都看向了花开,花开心中气愤以极,当着这么多人是面提这个,他这是想跟自己道歉还是想让自己出丑?是不是他以为自己是软柿子随便他捏?所以才一次次的找茬?
花开的心瞬间变得冷硬,反正她在皇家这个大染缸里已经学坏了,不妨把坏人做到底,谁来欺负她,她就百倍的还回去!花开装作毫不在意,伸手就拿起年氏面前的那杯茶递过去,淡笑道:“十四弟既然向我道歉,那我就受了,咱们以茶代酒,喝了这杯,过去的事儿就不用再提,如何?这杯茶年妹妹还没喝呢!”
十四阿哥不疑有他,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笑道:“小嫂子爽快,相信四哥这次一定不会误会什么。”
花开笑道:“自己的亲兄弟,有什么误会的?你四哥一向是个不拘言笑的人,他只是讨厌你跟他开玩笑罢了。”
“如此那就最好了。”十四阿哥说着,哈哈笑着走了。
花开淡漠的坐下,旁边的年氏呵呵笑道:“没想到钮钴禄姐姐居然和十四阿哥这般交好……”她话音一落,旁边的舒舒觉罗氏不满的“哼”了一声,年氏这才想起她的好朋友就在旁边,她为了打击钮钴禄·花开,居然连好朋友也一起打击了。
恰巧这会儿开席了,年氏便赶紧拿话巧妙的转圆,没一会儿就又跟舒舒觉罗氏说笑起来。
花开旁边坐着的是十三阿哥的侧福晋,两个人虽然不是很熟,但是十三阿哥和四阿哥交好,她怕花开为刚才的事儿难过,便引着花开说话,花开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二人很快也热络起来。
宴会进行到了一半,花开见年氏对果子酒感兴趣,便于不动声色间又在年氏的果子酒里下了花叶万年青提炼出来的毒素,没办法,让人怀疑就让人怀疑吧,谁让刚才那药便宜了十四阿哥呢!她也就准备了这两种药。想一想,其实只要别人找不到把柄,便是怀疑她又能如何?她也是被逼无奈的!毕竟回府后同年氏一起吃饭的机会并不多,错过了这次,下一次不知道得等到何时,花开没有那个耐心等了。
宴会结束,回去的马车上,四阿哥不时的瞪着花开,显然十四阿哥那一出他已经知道了。
花开不知道怎么解释好,这事儿本就不怪她,若是以前,她心中或许会气愤难平,但是今天她当时就报了仇了,所以她的心很坦然,她倚着车壁,也不去看四阿哥,只是心中琢磨,若是十四阿哥变成了瞎子,那他还能成大将军王吗?德妃娘娘在她小儿子身上失望了,会不会对四阿哥好一点?她若是对四阿哥好一点,四阿哥会不会对他的亲兄弟宽厚一些?那他将来也就不用下辈子一直为皇上守墓了!归根结底,这事儿对十四阿哥和四阿哥,是一件双赢的事儿,他们哥俩都应该感谢自己。
这么一想,花开忽然觉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就是这个道理……
这些念头在花开的脑海里闪现,其实她多半还是自我安慰的心理在作怪,毕竟不是总做坏事的人,做了坏事总会心里不安,她这么想也是寻求自我安慰罢了。
乌喇那拉氏的马车里,郝嬷嬷悄声问道:“主子,这么久了也不见那狐媚子有什么动静……”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急什么。”乌喇那拉氏说着,手中的念珠不停的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