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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替他们高兴。
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像一把刀子一样戳进她胸口。
她立即起身说：“我该回去了，明天一路顺风，我有案子要上庭，就不送了。”
“好，不用送了，记得多过来看看三个孩子。”
乔伊开车从桑榆家里出来，不知不觉来到宝宝的墓地。
她将一束鲜花放在墓碑上。
蹲下身子，用纸巾将墓碑擦干净。
眼泪一滴滴落在墓碑上。
声音哽咽道：“宝宝，妈妈今天去看姨妈家的两个孩子，他们很可爱，如果你还在的话，应该也像他们一样吧。”
说完，她蹲在地上，将脸埋进膝盖，肩膀不停抖动。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听到有脚步声朝着她走过来。
回头正好对上陆闻舟那双清冷的眸子。
男人一身黑色，身形挺拔，步履健硕朝着她走过来。
虽然人看着憔悴了很多，但那股子精神依然还在。
陆闻舟走到乔伊身边，将手里的花放在墓碑上。
眼神里带着掩藏不住的心疼。
“你身体刚恢复，不要太难过了，宝宝在那边也会过得不安心。”
乔伊低垂着眸子，声音还有点刚哭过的鼻音。
“我今天去看了桑榆姐家的两个宝宝，小佑佑很粘我，我走的时候他还在哭，好像很舍不得。
陆闻舟，如果宝宝还在的话，他是不是也那么粘着我？”
听到这些话，陆闻舟说不动容是假的。
他仰头看了一眼天空，尽量让自己眼睛里的泪水不要流下来。
声音有些低哑道：“伊伊，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多看看他们，不要把自己封存在过去，一定要走出来。”
乔伊从地上站起来，长舒一口气道：“你放心，我会的，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不会这么不蹶不振。”
看着她挺直的脊背，听着她倔强的话语。
陆闻舟心口传来剧烈刺痛。
他双手紧紧攥着拳头，目光深邃看着乔伊：“伊伊，我明天就要去M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听到这个消息，乔伊一点都不震惊。
傅莹和外公都在M国，陆晚柠也被扣押在那里。
陆闻舟想要救他们出来，一定会去那边。
只是这一次离开，他们再次相见就不知道什么时候。
或许到那个时候已经物是人非。
或许他们彼此身边有了新人。
想到这些，乔伊心口的酸痛越来越浓。
但她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保重。”
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陆闻舟一直隐忍在眼里的眼泪，终于落下来。
为了克制自己的情绪，他双手紧紧攥着拳头。
脑门青筋根根凸起。
他终于知道什么叫撕心裂肺，什么叫肝肠寸断。
此刻的他就是如此。
乔伊也没好到哪里，上了车子立即离开。
只是一边开车，眼泪一边顺着脸颊淌落。
她在心里不停默念着：陆闻舟，你一定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