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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吗?”言欢微微扬了扬声音,在看到景婳泪眼婆娑的轻轻点头之后,她才客观的给出了自己的意见,“其实我一直都不同意你后来再和他在一起,这一点你应该清楚。但是我也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我们嘴里面说说那么简单的,也从来都没有那么绝对。你现在喜欢的东西,未必将来也爱。你如今讨厌的,可能在不久之后会有别的看法。”
就好像爱情一样,它从来都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又哪里会有别人去指手画脚、说三道四的机会?而且就算别人说了也无济于事,旁观者总是不能够深切的感受到当事人的情感。
她以前从来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保持着自己一直固有的反对。因为她见过景婳受尽盛祁言折磨的样子,她很心疼自己的好友。可是在如今,在一些东西悄然发生变化的时候,她才有了另外一种感觉。哪怕自己和景婳再怎么要好,现在也只能给出选择,而不是说出答案。
做决定的事情,还是得让景婳自己去走。
“欢欢,我知道……我知道的。”大道理景婳也都懂得,可她发现自己这次怎么都走不出来了。她看着自己的好友,哭着说道,“可我不明白,我的心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言欢有些为难,对于原因,她似乎是了解,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景婳。”她叹了一口气,斟字酌句过后,缓缓的问道,“你觉得,你现在对盛祁言,到底是什么感觉?”
“我……”
“我要听实话。”在景婳开口之前,言欢又出了声,话语之中带着几分提醒。
景婳顿了顿,咬咬唇才低声说道,“欢欢,我很清楚,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盛祁言更好的人了。就算有、就算有……至少于我而言,我也不会再去接受了。”
所谓的‘最好之人’,不过就是自己从始至终最中意的那一个,其他的再怎么好都没有任何用处了。
因为,我不要。
“可是欢欢,我知道我们之间已经不会再有任何的可能了。这是我做出的决定,我会一一去兑现。而他……”景婳想起盛祁言说的话语,只觉得心里头的难受又增加了不少,“而他,他如今也是这么想,那,就更好了。从此之后,我们真真正正的就算是没有任何关系了。”
“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吗?”言欢盯着景婳,忽然有几分逼问的意味在里头,“景婳,你仔仔细细的问问自己,真的舍得吗?”
“我……”景婳一阵无言。
言欢也不催促,只兀自在那里等待着她的回答。
许久,景婳才张张口,似是鼓起勇气了一般,终于对着自己的好友如实吐露了心声,“欢欢,如果……如果真的说开来的话,我……舍不得。那是我,是我……曾经用尽全部力气去……去爱的人……我不是没有心肝的……”
她想起盛祁言说她的,‘景婳,你到底有没有心’。
谁会没有心,只是千疮百孔的一颗心,还不如没有……
而言欢在听到景婳刚才哽咽的话语之后,心头也跟着还有的情绪颤了颤。然后,像是在引诱一样,又低低的询问了一句,“景婳,为什么会舍不得?”
这一次,景婳却是咬了咬唇,一时难言。
而言欢看着她,声音愈发的低柔下去,“景婳,你总归是要先面对自己的心的,这样才能再去解决接下来的每一个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不先认清自己的感情的话,又怎么再去理智的处理你们之间的事情?”
景婳还是没有出声,眉宇之间全是挣扎。
见此,言欢叹了一口气,开口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你知道,为什么李沐然会对你做出那样过激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