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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阮金凤心想:“既已话出,索性替厉郎扬威一番,也要这些人勿小瞧了本姑娘。”想毕说道:“他就是中原武人。‘高人’二字尚可喻,这‘有望’二字不过喻得稍早些,他今后或许可成为威名四海的有望高人。他名叫厉之华,年纪不过有十**岁。”
几人暗想哪有十**岁的少年就能武功排入天下顶尖高手行列中的?忽耳蒙得与屈、尉三人道:“可惜我等竟如此孤陋寡闻,鄙俚浅识,这等人物却没听说过。”
阮金凤道:“不怨三位无闻,只是他涉足江湖才开始,名万尚未创响罢了。”
雷海彪道:“阮堂主的那位相公武功极高,咱倒没缘见过,我只在悬天峰观礼时见过一位武功高强,又名不见经传的武林异人。那人武功之高,依在下看来,不比两位使者逊色多少,曾与人妖大战数百招,而且刚开始均是空手对敌,二人战个旗鼓相当。特是他两人以内力发出的声吼,当场被震毙有百余人,实令人惊骇。不过我当时没看完,就被洪长老叫出安排其它事项。后来听说那人被天神、地鬼合攻,才败落深谷之中。据闻连找几日,均没寻到尸体,又有人说落入河里,被水冲走。可我对那处地方甚熟,那人根本不会落入水里。从他掉入深谷的方位来看,顶多会落在深密的树枝上。那条河乃斜着西北而流,距山脚数十丈远,何况那处唯中峰有一宽坡,坡的上下皆石壁直竖,有如刀削,宽坡尽些参大树,托住一个人也绰绰有余。不过那地方甚为险陡,除非在山下从北坡攀上,也许可达。可是那人既中了天神的毒掌,即使被树托住,也是必死无疑。不过话又说回来,又有谁拚命登坡寻救?也许那人功力深厚,上天怜惜,几天醒转后又
活了离去也难说。”
接下又笑道:“你看,你看,我却越扯越远了。其实那人的武功的确不同凡响,与圣教来言,而且是友非敌。当时阮掌门那天没带防身之物,险遭人妖毒手,幸是那人一掌击退人妖,缓了阮掌门与池令主之危,思之情景,当是凶险。我雷某在花甲之年,确是首见那二人的绝妙武功,这六旬之龄亦算没有虚度。云盖天教主与沈教主等人的武功,我却没福目见过,人家的招数使出来,咱悟也悟不透,以匪夷所思喻之,亦不为过。然而那人相貌丑陋,我离得虽远,但也能瞧清是满脸的麻子,年纪好象有二三十岁。不知阮掌门的那位相公较此人功力何如?”
厉之华闻之暗服,心想这老儿推论得颇有见解,假如鲁德和雷碧洁等人在此,这场戏可演得砸透了。又暗愿鲁德能迟些回来,暗愿雷碧洁等人可别在这几人跟前说出自己是个麻子。
阮金凤听雷海彪说出这番话,心里又惊又喜,痴然暗道:“厉郎果真没死?那中峰的坡道处当时倒没想过去寻一寻,难道天可怜见,真的会再赐命他一次?若死在树上,为何一月后我去坡上尽寻几遍,包括所有树干枝梢,也没见有别状,唯有一株断枝垂挂,难道厉郎就落入该处不死,后又被人救去不成?”想至此,不由大感激动,虽说只是侥幸的**,然而心揪颤然,默祷不止。禁不住向厉之华瞧了一眼,目蓄感谢之色。心想这人说的故事也许是真,自己成天悲初悼昔地思念心人,或许触怜苍天,成全我愿。她此时痴迷**,对雷海彪之问竟没听到。
刁玉妹自然清楚她此刻所想,向雷海彪等人递了个眼色。几人不解,刁玉妹只好用腿碰了她一下,笑道:“阮堂主,雷庄主有话要问你呢。”
阮金凤登将醒转,忙道:“啊?噢……是了。雷庄主说那人真不会死?”
几人见她痴愣呆迷,语无伦次且又答非所问,当下均隐隐料中一些缘故。雷海彪笑道:“以在下拙断,也难定论,当时也无人去那坡上寻寻……”
阮金凤不待他话说完,便抢言道:“当时没料到去坡上寻找,只是事隔一月左右,我倒和几人去寻过,并没发现什么,唯见有一株断枝垂挂,断迹不象很久,象是从峰上掉落什么重物砸得断裂一般,我当时也想到了此点,又恐他二次落下,滚入河水里。”
雷海彪笑说道:“阮堂主既已上坡寻过,听你所言,我敢断定那人没死,落入河里,更无可能。如死在树上,尸骨即使不存,穿得衣衫却不会在一月之内枯化烂尽,那人定被路人救去,或他醒后,恢复些功力,延北坡走了。想必阮堂主认识那位武林高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