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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别信他胡说什么便心里害怕,这处荒山野道哪有什么贼人,假如真有强盗,他们必会铺桥平路,再在道上多轧几道车辙,以此来麻痹诱引客商。这条道一瞧便是人迹罕至的荒径,他们在此设卡立寨,莫非去打劫鬼的钱财?你们若在江湖上多行几年,兹些事理便会不难看出门道了。”
朱淑真忖思了一会,觉得也甚有情理,惊疑之心遂缓落下来。
又行数里,隐见谷外平川纵横,可见没多远路程直可出得谷去,又暗异少见路客。此时日照当顶,湿地温气浮蒸,烟气氲氤。朱淑真又骇道:“虽险道艰行将尽,但林间弥漫的浓雾可别是有毒的瘴气才好。”厉之华又笑道:“瘴雨蛮烟多发于南方热带,兹属长江北地,何出惧言。”
一语刚了,俄闻一阵紧锣突响,四处杀声迭起,数百名持刀握枪的强人于丛林中突然窜出,斯须将三人围困中间。
朱淑真和小红蓦闻锣响,知是来了盗贼,见了贼人势众,顿时吓得花容失色,骨软筋麻。厉之华亦是一惊,并非是怕,只是众贼来得突然,毫无半分征兆。以他目前的功力,即有些飘毛走蚁之象,也难瞒他耳目,可他一路心神不宁,翻来覆去思东向西,又同她俩说话,再加自以为是,才未觉近有动静。这一见贼人杀出,始暗自惭愧,心道:“朱淑真一路上总说会有贼人打劫,这岂不是一语成谶?”又想,“全知之说过还有一耽,想是此了,不知逢贼拦抢还能有甚么喜事出现?莫非是我将贼人杀败,他们会反送银两与我?”
只见迎首一人,身材魁岸高大,年约三十五六,半裹着黑色山衣,虬髯劲肌,手握一对铁锤,当道而立,宛若黑风太岁。那人冲着厉之华喝道:“兀那厮,行的甚么道!”
厉之华嘿嘿笑说:“大王明知故问,当然走的是山道了,还能走的是水道?”
那人怒道:“我问的是切口,还让我教你难道?想必是个雏。屁话少说,有银留命,无银走路!”旁侧即闪一人向他轻声道:“李爷,你把话说反了。”那人瞪眼道:“不一个样?”那喽啰笑道:“哪里一个样?差得远哩。”那人点点头又叫道:“想若活命,速把银两奉上!不然……不然留下牲口也行!”
厉之华暗想此人是个愚胚,操此勾当似没多久,当下便笑道:“我是个穷困潦倒的酸书生,与同伙去县应试,等我今后中了榜,做了官,多收刮些脂膏谢你,此不是好。”
那人闻言怒骂道:“他娘的,不料是个没出芽的贪种,今天更不能留你活命!瞧你的穿相,氐然不是套麻咽糠的穷苦人,倒像个仗势作恶的纨绔淫徒。说得再好,老子亦不信,我先点点你带有多少货,然后再论处!”说着,竟将双锤扔下,气呼呼地走去。原先那人一伸手将他扯住道:“使不得。那小子身上带有兵刃,不可造次,需给他些颜色瞧瞧才行。”这人道:“少说废话,我晓得。”
厉之华见他甚是憨直,知此并非无恶不作的伧徒,却不可伤害其命。
但见那人将双锤拎起,照地上“嗵”地大力掷下,那锤唯剩尺柄在外,锤头尽入土里。那人哈哈大笑道:“瞧见没有?这要是砸在你的头上,那可彩得紧,快将银两取出来!”接又咬牙叫道,“否则,我将你等撕成碎片,烩锅人肉汤鹤,连骨头也不吐。”
小红却在车内故激厉之华道:“公子若斗不过他们,赶快掏银保命,还耽误个啥!”
厉之华向那人笑道:“本公子银子倒带有不少,可惜你们今日运气却坏,没长那副手爪。”说罢,从怀里掏出那张万两银票,走到那汉子近前,在他眼前晃了晃,又笑道:“这是不是一万两大票?”那人惊喜甚是,伸手便夺。厉之华反手一搭,已扣住那人脉搏,嘿嘿笑道:“就凭老兄这点本事还想吃这行饭?杀了你倒坏我名誉。”
那人大惊,情知一时大意反中彼计,扬起左拳向厉之华面门打去。厉之华拉着他的手向上一迎,这人一记重拳却打在自己手上,立时痛得大叫。
众喽啰见寨主突然受制,尽皆悚异,发声喊,俱挺刀枪围杀过来。厉之华左掌挥出,一股大力登将众喽兵扑翻在地,紧又身如电闪,将车后的喽啰亦推出数丈。又见那人正欲拔锤,身形微晃,已然欺近,照肩膀一拍道:“喂,泥足巨人,快将我等抬到山上,整些酒菜让我们用了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