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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了。
后面的大小考，陆盛都保持在年纪十几的位置，学校里一些关于陆盛不好的流言，便彻底不攻自破了。
慕容凯并不知道陆盛是刻意的，只以为他就那水平。
慕容凯每次都考在前面的位置，陆盛也没压他一头，他很满意。
陆盛接下来的生活，就平静多了。
姜沅也是。
很快，就到了高考这天。
姜沅并没有去学校。
直到老师组织各考点的人集合时，众人也没看到姜沅来。
陆盛攥着手机，打开了那个只有两句话的聊天框。
他想问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他帮忙，刚打完字发出去，又听到旁边的知情人在小声讨论。
她，要出国了。
陆盛手中的手机，攥得更紧了。
只几秒，又很快松开。
他撤回了那条消息，默不作声地，跟着众人上了车。
月光皎洁，高悬天边。
人人仰月，念月，追月。
月光从不停留，从不回头。
可……
月光曾有一刻，照在了他身上。
.
高考过后，学校举行了毕业典礼。
在璀璨的灯光下，姜沅优雅地走上舞台，一时间，场下欢呼声不断。
校花的人气，一直都是最高的。
每次学校举行晚会，都会邀请姜沅上台演奏一曲。
姜沅不喜社交，也极少在学校的各个地方露面，这是许多其他班级的学生，第一次见到校花的真面目。
比照片上更漂亮，更动人。
也更冷。
姜沅身着一袭银白的礼服，在聚光灯下，礼服的碎钻闪烁着光芒，衬得姜沅整个人，如同月光般纯净而耀眼。
随着音乐的响起，姜沅的手指开始在琴键上轻盈地跳跃，她眼眸专注而深邃，仿佛与音乐融为一体。
这是陆盛从未见过的姜沅。
连他一个不懂琴声的人，都能听出，弹奏这首曲子，需要高超的技巧。
姜沅的琴技，无疑是好的。
但这首曲子，并未注入任何情感。
可，依旧那样吸引着人。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全场掌声雷动，姜沅优雅离场。
晚会结束后，大家都在收拾东西。
学校的学生太多了，如果每个人的家长都来的话，会很拥挤。
学校便只能禁止所有家长入校。
于是，学生就只能自己搬书回去。
虽然他们不缺这些东西，搬了也是要扔掉的，但为了给下一届学生腾地方，学校要求所有人走后，课桌都必须是空的。
姜沅把书都放进了行李箱里，拒绝了几个人的帮助，推着行李箱出了教室。
教室在三楼，只有楼梯可以下去。
姜沅站在楼梯口，双手握住把手，正要提起，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姜沅同学，我来帮你拎下去吧？感谢你之前的帮助。”
姜沅默了默，还是松开了手。
陆盛帮她把行李箱拎到了楼下，想到姜沅在教室里的拒绝，还是没有提出帮她推到校门口。
“毕业快乐！祝你前路灿烂，未来可期。”
陆盛拿出了一张贺卡，上面写着祝福语。
少年的字遒劲有力，一看，便是练过书法的。
出于礼貌，姜沅收下了那张贺卡。
“谢谢。”她顿了顿，“毕业快乐。祝你前程似锦，万事顺意。”
说完，她拎着行李，转身离开。
陆盛以为，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姜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