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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没有灵动,更没有了天真无邪的表情,身上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朱元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说道:
“县令和两位公子现在怎么样了?昨晚后衙发生了什么?”
那少女像是回过神来一样,眼睛又重新低下,继续给县令喂药,一勺药喂进去,恐怕只有一点点能顺着嗓子流进县令体内,但她还是坚持的做着,这是他唯一的希望,像是一种执念。
转过头说道:
“昨天晚上,父亲在外面宴请县里的头面。母亲也在家里准备了一桌晚饭,我和大姐这里在里里外外的,帮着忙。因为是家宴,也就没找外人,就自己准备动手做。
我们刚坐下,准备吃饭,没一会儿人就闯了进来,想要劫持我们,母亲护着两个弟弟向里屋走去,那有条暗道可以通向衙门外。身边两个忠心的老婆子,护着我和姐姐,冲出了房间,姐姐因为身上有武艺,掩护我一直走到庭院中,才被众多人围住。这些人头缠白巾,让我们放弃抵抗。
姐姐性子刚烈,誓死无从,杀了两个人后,被这些人乱刀砍死。护着我的两个婆子,也被这些人杀死,我自知无法逃脱,跳下一口枯井。他们也没有下来继续抓我,我在里面待了一宿。今天早晨才被拉了上来,被告知父亲和小弟躺在这儿,我昨天掉进井里,摔折了一条腿,行动不便,所以没有离开县衙,只能请别人带我去开服药,然后的事你也看到了。”
朱元缓慢的走过去,站到的少女背后,她也不过比我大一两岁,而且此刻身上一件首饰也没有了,还跛着一只脚,而我此时一身盔甲,衣着整齐,英武不凡。在昨天两个人还是身份还是对等的,今天少女就家破人亡,境遇天壤之别。
朱元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没和县里的人求救吗?”
少女面色讥笑,带着三分凉薄:
“说了说了又能怎么样?我父亲昏迷不醒,母亲已经死了,我也破了一只脚,家里的钱财于昨天晚上动乱中消失不见,就是这两碗药,还是我随身的首饰,求别人换来的,我能怎么样?我能求谁?谁敢搭理我”
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怎么没去请大夫?如果看看的话,也许还有救。”
朱元说这些无力的话,目光瞅着县令躺着的身形。
女孩好像很长时间没有人和人说倾诉,把我当成了倾诉的对象。诉说着委屈,语音带着哭腔:
“我说了,甚至是跪地下求了,可是没有人愿意帮助,原来那些在我父亲面前低三下四的小吏,压根连正眼瞧我的都没有,不想沾染我这个犯官女,得罪了县丞下。
找大夫,以我现在的腿脚,恐怕走不出去多远就会摔倒,怎么去找,谁能帮我?
你能吗?你愿意帮助一个罪官之后吗?大家都明白,我父亲闯出这么大的祸,哪怕不死,也会被下狱,这时谁愿意粘上我?恐怕我倒贴过去也没有人愿意要吧。”,
她嘴中的绝望和凄厉是我没有想到,朱元感受不到那种绝望,一个女孩不惜作践自己也希望给家人换取一丝向往,怪不得一身的死气,恐怕她这一晚遭的罪不是单单和我说的这两句。
朱元也没有什么安慰的语句,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心里有些同情这个女孩。
也许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