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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直冒，说话也一字一顿的，“你说，你杀了辛灵？”
“哎呀，真是危险呢。”王默没有一丝一毫的危机感，或者说，她笃定黎灰不会对她出手，因此她仅仅只是反问道，“辛灵给人类世界带来了灾厄，我作为人界的主人，杀了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不对，当然不对！
黎灰几乎要在心里大喊，辛灵作为前任女王大仙子顶峰的强大仙子，怎么可能被一个人类杀死？
以及——你怎么敢？！
区区——人类！
“人类可是万物灵长。”王默几乎要冷笑出声，她能看得出来黎灰的意思，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仙境里的仙子先天就能掌握强大的力量而不付出一丝一毫的代价？
凭什么那些仙子就自认为拥有力量高高在上甚至人类不过是蚂蚁？
“黎灰，人类发现了，以太并不存在。”
仅仅是一句话，就这一句话，从王默口中说出，似乎带有某些言出法随的特性，黎灰的身体顿时虚幻了半分。
齐娜眼前一亮，言出法随，这不正是她所追求的境界吗？
背在身后的手指悄然松开塔罗牌，死神牌消散，又是一张牌出现——审判。
“你……”黎灰此时陷入了消失的痛苦和虚弱之中，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似乎没有力气说出，“为…为什…么……”
“叶罗丽魔法，星辰浮海，位列，时辰砂，时间倒流。”
来自时希的时间倒流法术暂时让黎灰稳住了元气，他身形暴退，看着王默的眼神充满了忌惮。
“为什么我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会对你产生影响？”王默兴致盎然的补全了黎灰想要说的话。
“我说过，我是人界之主，而人类为万物灵长。”
人类既然为万物灵长，那么，无论是世界上的哪一种物质都要被人类探索掌握。
人类产生了对以太的猜想，那么象征以太的仙子就诞生了，人类否决了对以太的猜想，那么以太的象征就会灭亡。
道理就是这么简单，而仅仅只是以太的话，黎灰的消亡就是必然。
王默现在简直是有恃无恐，她甚至满脸兴味的对一边看着还算是镇静的时希道，“你说，如果人类某一天发明了时光机器，那么你的戒律会对你造成什么反噬呢？”
深呼吸，平复心情，时希淡定的，缓慢的，平稳的，微微往后退了一小步。
“如果女王实现了她的目的统治了人类世界呢？”
时希提出假设，意图让王默知道仙境还有其他敌人动她显然是不明智的决定。
“那么……人类会痛恨镜子，减少镜子，组织反抗，探寻仙境的秘密，然后把虚弱的曼多拉拉下马吧。”王默做出了一个看起来就有很大的实现可能的假设。
她看着时希微微一笑，“时间公主，你要跟我赌吗？”
其实更大的可能是人类会以献祭作为借口献上纯洁的少女与仙子交合意图生下可以掌握仙力的子嗣，或者是偷窥，探寻，试图以人类之身掌握仙力。
而等到他们真的掌握之时，就是他们把仙子杀死在高位之上的时候。
而这种规律，古往今来，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