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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吗？这人太坏了！’
惊恐！
李羡看出了小蛇眼神里表露出的神态，心里笑翻了天，不过说实话李羡给的两条路是真的，这玩意摆明了是成了精的妖兽，若是放跑了以后指不定会吃人，还不如进自己的肚子里做一桩善事。
不过有一点被证实了，是听得懂人话的！而且是大晋雅言，这条小蛇……不简单。
拔出刻刀，在手里来回掂量，李羡面色阴沉道：“其实……我刚才忘说了一条路，那就是我问你几个问题，你点头或者摇头，回答的好让我满意你就可以避免成为药酒或者蛇羹的一部分！”
青黑小蛇被吓得蔫了吧唧瘫倒在木桌上，忙不迭地点了点蛇头。
‘沟通无障碍，智慧程度不低。’
“首先……你是特意来找这个敕封玺的？”李羡拇指划过冰冷的刀法，冷冷的问道。
小蛇点头。
‘妖兽敕封？当野神？’
“你是有其他办法来启动这个玺？有办法绕过人皇的旨意亲自给敕封？”
此言一出，青黑小蛇蛇心瞬间抖了抖。
‘完了！’
李羡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抬手！
嘭！
刻刀深深插在离小蛇只有一厘米的位置上，冰冷的刀锋仿佛比蛇躯还要冰凉。
“点头亦或是摇头，你欺骗不了我的眼睛！你要是敢骗我，那么你的下场会比做成蛇羹或者药酒还要惨！”
青黑小蛇想不到有什么死法比被人吃还要惨，只是看着眼前人类眼眶里的龙瞳。
只感觉现实与梦幻交替，
眼前的人类仿佛变成了横跨天际的黑龙，血光从周身狰狞的鳞甲上溢出来，行云布雨，行的是血云，布的是血雨！
鳞虫之长——龙！
高等龙属的碾压，恐怖到极致的威压使蛇头晕目眩！
青黑小蛇艰难地点了点蛇头。
李羡并没有深究这个问题，反而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对我有什么用？”
‘我有什么用？刚才你说的不就是我最大的用处吗？除了这个我还有什么用？
一阵精神恍惚的青黑小蛇还没反应过来。
咔嚓，
类似牛皮被划破的声音响起，蛇躯被利刃微微划出伤口。
生死间有大恐怖！
小蛇浑身一个机灵抖了下，立刻明白过来刚才说的是对它自己本身有好处，对眼前这个人类可丝毫没有好处。
“嘶——”青黑小蛇朝着李羡嘶鸣了一声。
李羡嘴角勾勒出不易察觉的弧度，手里的刻刀小心地移开。
小蛇滑过蛇躯，张着蛇口似乎想喷点什么……却发现满地满桌都是珍贵的肉食药材，可怜而又无助地看向李羡。
冷漠的脸颊微微抽动，用手一划拉将桌子的瓶瓶罐罐全部堆积在角落。
请开始你的表演。
微微张开蛇吻，与此同时，脑海里警铃声大作，握着刻刀的大手不由攥紧。
只见蛇吻中一股乌黑毒液被喷了出来，空气中似有焦臭的味道散发。
毒液落在桌檐，桌子的一角直接被凭空蒸发，紧接着落到地面上升腾起难闻的白雾。微风从窗口吹进来，带走了白雾，地面被腐蚀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土坑出来。
很毒，很强大，但不仅仅如此。
在李羡的视角里，方才的一切变得极为缓慢，如同电影的慢镜头一般一祯一祯地播放，毒液从黑而幽深的蛇吻里喷出，仅仅只是一瞬间的接触，木头就被凭空蒸发，连个渣都没留下，腐蚀的土坑上还有一个极少的小洞，应是残存的毒液直接贯穿下去了！
光从腐蚀性来看，极强很危险，危险到警钟大响的程度，尚且看不出毒性，但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如果不是种族的天克，这玩意很危险啊。’李羡心想。‘不过以防万一，可以用来做后手。’
冷漠的脸颊如同冰山融化一般，露出灿烂的笑容，拎起小蛇。李羡眼眶里的龙瞳悄然隐去，化为黑白分明的眼珠，笑着说道：“行，你以后就跟着我……”
“嘶——”
蛇信吐出。
‘我的蛇妈啊！总算从这个人类手里活下来了，还好蒙混过关了。’
小蛇心中一阵庆幸，它的道行早就被李羡吸收得一干二净，现在哪里有这么大的毒性，全靠那天贾诩放的毒雾被它吸收了，一直储存在毒腺里，混合它自己的毒而成！
幸亏李羡不知道，要是知道这蛇敢骗他，指定分成两半，一半蛇羹，一半药酒。
轰！
一声巨大的闷雷，空气中湿气越发浓厚，风渐渐大了起来。
劫后余生的小蛇病恹恹地趴在桌面看着起身关窗的李羡，心里琢磨开来。
‘这丫到底是不是人？难道是说修炼几千年的大妖变成人，还是条龙？
随即又忍不住哀叹起来……什么时候才可以再吸一下那个人类的真炁毒雾，好久都没从毒腺里酝酿出这么有品质保证的高质量毒液了。
啪！
门窗被重重关上，院落里的小屋点燃起猝火，火光摇曳。
……
……
与此同时，木匠铺后面有个独立的小院。
雨稀稀拉拉地下了起来。
屋内，烛火升起。
老人看着眼前这个质量极佳的木材陷入沉思，本能地伸手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酒壶，咕噜噜地往下咽。
嗝——
老人的脸颊变得通红起来，“啊——”摇了摇手中的酒壶，却没听到酒水碰撞壶壁的声音，举起手壶口朝下晃了晃，一点酒滴从壶口艰难的落下，被张着的大嘴吞下。
“扫兴！”低声骂道。
严老继续看向等人高的木材，刻刀在带有老人斑的手里旋转。
他在犹豫到底要刻什么好？这是一块很难得的木材，难得到千年难遇的夸张地步，连老人自己都没有想到专门做木材生意的老板竟是如此慷慨。
伸手摸了摸木材表面粗糙的纹理，几十年的经验仅仅只是依靠手感就能判断出一块木材的好坏。
“酒……”
“酒……”
老人嘟囔了两句，从小凳子上起身，身影没入黑暗中，紧接着翻箱倒柜的声音响起。
没过一会，老人又拿了个朱红色酒壶回来。
股隆隆……酒水化成小河进入到老人的嘴里。
面色更加通红，眼神变得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