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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你确定挑选这个村子进行尊上的实验？这里除了一些老幼妇孺之外就是一些鸡鸭鹅和猫猫狗狗了。”黑影披着斗篷，望着眼前有些荒废的村落，声音低沉。
“正是因为这里位置偏僻，远离青州城，所以进行实验才不易被发现。”白发开口道。
“哼！看在你是第七十二席，我只是第六十八席的份上就听你的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因为这些实验材料的缘故拖延了尊上的实验进度，这个罪名我可不背！”黑影说道。
“放心，出了问题我自己承担。”白发淡淡说道。
“希望你承担得起！”黑影把话说完便消失了，空气中残留着一缕黑气。
红衣女子默默站在白发身后，对二人的争吵不作回应。
她默默注视着眼前的村落，虽然因为青壮年劳动力缺失的缘故土地有不少已是荒废，但依稀可见炊烟伴着晚霞升起，犬吠声不时传入耳畔。
见到黑影消失，她才开口询问：“他的灵魂呢？我要见你们的尊上。”
白发背着她淡淡说道：“尊主是神明，哪有这么容易见到，我们安心完成祂交代下来的任务就是了，时候到了，祂自然会召见我们。”
在祂给他的信息中，青界山内有一特殊的灵魂体，他前往青界山的目的一是见见尊上的宿敌风扬，二便是把她这个特殊的灵魂体带出来。
“你的尸身带着的吧？把她交给我。”白发说道。
“我留着也没什么用，给你也行。”公子女子说道。
她换出一道白雾，雾气散去后一道白骨飘在空中，她的血肉显然在千年的岁月中全部腐烂消散了，因此只有骨头能留下。
白发挥动手掌，将她收在了空间戒指中。
“你要对这个村子的人干什么？”红衣女子质问道。
虽然如今她的存在姿态已经不属于“人”，但她活着的时候是人类，现在这个村子被白发盯上，她知道对这些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先前的话你也听到了，尊上要进行实验，这是神明的旨意，我们作为使徒谁也不能违背。”白发回答道。
红衣女子没法反驳，此刻她的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你都是千年之前的人了，还关心他们的生命做什么，你不是希望从祂的手中留下所爱之人的灵魂吗？那只要考虑为祂做事不就好了？
她没有开口，不知何时起她的脑海就多了一个声音，它平时不会出现，可一但自己诞生出和使徒不同的想法，它就会迷惑自己，替自己做决定，她知道这种情况很不妙，可不可否认的是，它所说的，确实是自已一直希望的事。
她有多想再见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呢？她也说不清楚，被困在青界山中太久太久，无数次太阳升起，无数次月亮落下，也看到过一届又一届的试炼者闯入青界山历练。
人死后，本该魂归高天，归于通天之河，那是源于灵魂本能的渴望，哪怕魂力高强之人也抵御不了，可灵魂弱小的她竟生生抵御住了那种召唤。
她把自己困在古林之中，那里深不见阳光，借着对黑暗的恐惧和对光明的渴望，如此方能让自己坚持得更久，她知道归于通天之河意味着什么，但她不能有，她心底有个略显自私的愿望。
浑浑噩噩中千年过去，使徒的出现带给她歇斯底里的疯狂，她怎么会能忍受有人掌握着她挚爱之人的灵魂？但也带给她希望，那个家伙把自己标榜为神，既然为神，总能做到一些违反世界规则的事吧？
白发望着眼前这个女子，她刚才质问的语气白发感受得明明白白，这让他生出不少警觉，难道她还没被异力彻底侵蚀吗？不该如此才对。
可她没有再说其他话，打消了白发的不少疑虑。
“成长的特性，是生灵种族独一无二的天赋，他们可以在成长的过程中发生一些进化，从而拥有适应新变化的能力。哪怕这种进化十分缓慢，可它确是存在。”
白发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望着夕阳中正在嬉戏的孩童。
“你知道吗，曾经的通天河中曾诞生出一片死灵之域，它是死亡组成的领域，里面全是亡魂，骸骨和死尸，它们拥有着模糊的意识，在死灵域里能自主行动，宛如生命一般。在本能的驱使下，它们入侵生灵的世界，把生灵杀死，变成它们的成员。”
“这样的死灵，本该在与生灵的战争中愈发壮大，最终吞并生灵才对，可它们竟然输了，输在了理论上不可能战胜它们的生灵手中。”
“尊上曾仔细分析那段历史，祂发现生灵在和死灵的战争中慢慢发明了压制死性的灵药，制作出了强大到能压制死灵的炼器，诞生了克制死灵的符篆和阵法，就这样，进化出了新能力的生灵赢下了和死灵的战争。”
红衣女子疑惑，在她的记忆中从来没有关于死灵的记载。
“那是精怪族统治大地之前的历史，正是扎根于死者的骸骨之上，吸取生灵和死灵作为养分，才有了精怪族群的辉煌。可明明那场战争中，人族才是反抗死灵入侵的主力呀！”
“很讽刺对不对？原来人族不是上古才崛起的，在太古之前他们就有了悠久的历史，只是因为在死灵的战争中损失惨重才在以后的岁月中被各族支配，它们大肆猎杀人族的职业者，企图灭绝人族的四大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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