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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想听什么。/p>
楚泽的脑海之中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如果我不是神魂，说不定听完之后会给你小子鼓掌。”/p>
如坐针毡的少年彻底松了一口气。/p>
白泽轻声道“原以为你是个不开窍的朽木，现在看来你小子倒也不算是不学无术，说不定日后能有一番大成绩。”/p>
楚泽立刻“腼腆”一笑，回答道：“多谢前辈抬爱，现在晚辈被困于这样一处不知晨昏的山腹，都不知当前还有多久，不敢奢望日后之事。”/p>
白泽冷笑道：“你小子少给我在这‘扮猪’，这里也没有老虎给你吃。当年我做这种事的时候，你老爹恐怕都还没出生。”/p>
少年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尴尬的“呵呵”两声，再度将身子坐直。/p>
白泽叹息一口，轻声道：“古往今来，多少人物死在‘心’字上。正如你小子所言，只要开启灵智，就会生出无数想法，无数想法汇聚，便成了一个‘心’字。有心即有欲，儿女私情是欲，青史留名也是欲，就连那些斩却三生，了断红尘之人，本性求道之心也是一种欲。”/p>
“欲求不满，就容易落入下乘。说到底，比起凡人来，修行者与地斗，与天斗，更多还是与心在斗。”/p>
“而我之所以受困此处，并非被什么阴谋诡计，陷阱机关坑害，纯粹就是因为和人打赌输了而已。”/p>
楚泽本来听得颇为认真，只是听到“打赌”二字之后，少年还以为自己没听清楚，下意识的啊了一声，下意识道：“打赌？”/p>
结果少年的额头很快吃到了第二颗石子。/p>
白泽有些恼羞成怒，这件事一直算是他心中的一块心病，一想到自己当年打赌输给那个家伙，这位高傲的剑仙就有几分挂不住自己的面子。/p>
楚泽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触了霉头之后，立刻一笔带过，迅问道：“晚辈进来之前曾看到山洞前有块巨石，原本巨石上应该有四个字，而今只剩‘洞天’，难不成前面二字是被前辈抹去的？”/p>
白泽嗤笑一声，淡然道：“什么‘洞天’，无非是当年一头寒蛟的修行地，六十年前我就将此处玄妙参悟透彻，那道抹去两字的剑气是我临死前打出洞外的。”/p>
少年都不记得自己自进洞之后倒吸了几口凉气。/p>
一道剑气打出山洞，将洞外二字抹去，而且还在巨石上留下几道数十年没散去的剑气。/p>
少年忽然觉得自己的想象力还是太过匮乏。/p>
这样的画面，就算对那些不羡仗剑青衫游侠儿的少年来说，都足以心驰神往。/p>
就在楚泽出神之时，白泽却接着道：“我知道你小子不想问这个。当年打赌之事，虽然算作生前心病，不过人都死了几十年，也没什么忌讳的。”/p>
少年立刻正襟危坐，竖起耳朵，一副不肯错漏一字一句的模样。/p>
谁能和这位‘剑道魁’打赌，还赌赢了这位剑仙，甚至让他道消身陨。/p>
别说是楚泽，换做任何一位修行者，在面对这个秘密之时，都不可能等闲视之。/p>
白泽干咳两声，回忆道：“其实说起来，当时你们那个什么台，将我列为天下第一，多半是怀了捧杀我的恶毒心思要我看来，你们人族那些年修行大道虽然式微，可也并非没生出人才。当年那个年轻‘剑仙’算是一人，而与我打赌的这个道士又算一人。”/p>
少年几乎憋着呼吸在等白泽说出这人的名字。/p>
好在这次白泽并未再度话锋一转，顾左右而言他，而是直截了当道：“那臭道士当时或许及冠，或许更小。用‘风调开爽，器彩韶澈’来形容此人，应该也没带任何水分。我进入洞中之后，只见到那臭道士一人，他与我对赌。赌约极为简单，就赌谁能在五年之内彻底登上第四重楼。?”/p>
楚泽不由一愣，心说哪会有这般容易的赌注。/p>
当时的白泽可是已经半只脚踏在四层楼之上的剑仙，这位看起来不过及冠的道士总不能是那种已经登上四重楼的绝世老怪物变的吧。/p>
看到少年表情之后，白泽立刻解释道：“这家伙确实只有及冠年龄，当时不过勉强摸上二重楼，而且只有修为，不懂运用，可以说是空中楼阁，怕是连一些杀伐果断的五境修行者都应付不来。只不过，后来证明我想的太过简单，不然今日你也不会在此处见到我了。”/p>
楚泽连忙问道：“后来生了何事？”/p>
白泽语气感慨道：“直到死前我方才明白，这家伙早已猜透了我的内心，我焉能有不败之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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