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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然后,回到酒店,开始和我在印度的朋友联络。
在联络之前,我先想了一下,哪些人可以帮助我解决问题。我首先想到的是芝里博士,我知道他对尼泊尔、不丹、锡金这三个地方的历史,有着极其深刻的研究,又是这些地区的民俗权威。然后我又想到了一个脾气十分古怪的学者巴宗先生,他是大陆宗教权威,我在石室中看到的那奇形怪状的塑像,可能是一种冷门宗教所崇拜的神,巴宗先生应该可以给我答案。
由于巴宗先生脾气古怪,不太肯出来见客人,所以我先约了芝里博士,一起到巴宗的家里去。芝里博士一口答应,我再和巴宗联络,巴宗这个怪人,在电话中听到了我的声音,显得十分愉快,要我立刻就去。当我告诉他,我还约了芝里博士时,他生气地道:“约他干什么?这个人除了欺骗大学当局,拿高薪之外,还懂得什么?”
我尽量用委婉的证据:“我有一点事,要他解答,你算是帮我的忙好了!”巴宗闷哼了一声,总算没有再说什么。我如释重负,争取时间休息了两小时,芝里博士来了,我和他一起离开了酒店,先取了那叠相片。相片效果很好,我将余下的一半钞票给了那个店员,奖励他工作快捷。
然后,和芝里博士一起到巴宗的家中去。巴宗迎我们进他那书房之际,竟连睬都不睬芝里博士,我只好向芝里表示歉意,芝里反倒不怎么在乎,我想那是由于巴宗在学术界的地位比他高,他能够见到巴宗,就已经十分高兴的缘故。
我们在巴宗堆满了新旧内籍的书房中坐了下来,当芝里博士想移开一叠放在一张椅子的书而坐在这张椅子之际,被巴宗大喝一声:“别动我的书!”吓得芝里连忙缩手,只好坐在地上。
为了免除气氛的尴尬,我先取出那叠相片来,给巴宗看。巴宗接了过去,才看了三张,神情就很愤怒:“这是什么?我对于现代的金属雕塑,完全不懂!”
我忙指着照片:“你看这石台,周围的烛,这是一个神台,那堆东西,被当作一种神来崇拜!”
巴宗哈哈大笑起来:“拜这些神的,一定是美国人。”
我摇头道:“不是,是尼泊尔人!”
巴宗又笑道:“美籍尼泊尔人。”
我吸了一口气:“不是,地道的尼泊尔人。”
马宗向我望了一眼,又看完了照片:“你是在什么鬼地方拍到那些照片的?”
我道:“正确的位置,我也说不上来。首先是在离加德满都以东七十里的一座古庙——”
已宗立时接口道:“星其刹古庙,我三年前曾去考察过这座古庙,并且建议尼泊尔政府好好修茸这座古庙,这座古庙的历史,可以上溯到——”
我连忙打断了巴宗的话头,因为我知道,一旦当他叙述起宗教的起源来,他可以滔滔不绝讲上好几小时,我忙道:“这些照片不是在那古庙拍来的,而是在古庙以北,约莫八九十里处,一座式样相当怪异的小庙中。”
我说着,拿过了一张纸来,用笔画出了那间方方整整的石室的外状。巴宗瞪着我:“开什么玩笑,我敢说尼泊尔全境内,没有这样的建筑物!”
我苦笑着:“有的,在这间石室下,还有着七层地下室!神秘得很!”
巴宗一味摇着头,当他摇头的时候,我却一直点着头,二人对峙半晌,巴宗才陡地向芝里道:“你看怎么样?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瓦里博士受宠若惊,忙说道:“我也不知道尼泊尔境内有这样的建筑物,听来好像不可能!”
巴宗“哼”地一声:“什么好像不可能!根本就是不可能,是卫斯理的幻想,我早知道问你也是白问!”
芝里博士受了抢白,吞了一口口水,不敢再说什么。我道:“这根本不用争论,因为我到过那地方曾经遇袭,再且被困在最下层的石室之中,那最下一屋的石室,绝对不能有任何光亮!”
巴宗忽然兴奋了起来,拍着大腿,叫道:“黑暗教!当地的土语是克达厄尔教!这个教的教徒崇拜黑暗,不能有光亮1”他停了一下:“不过我一直只知道这种邪教在南部有教徒,不知道在尼泊尔也有!而且,他们崇拜的黑暗之神,也不像堆烂铁!”
我叹了一口气:“尼泊尔的种族之中,可有一族人数极少的?”
瓦里忙道:“有,喜马拉雅山上的那马族,只有七百多人。”
我道:“七百多?大多了,我是说,只有两个人,现在只剩下一个人!”
瓦里瞪大了眼,答不上来,巴宗冷笑一声:“间他!他知道什么!”
瓦里有一种忍无可忍之感:“巴宗先生,你也一样答不出卫的问题来!”
巴宗陡地发怒了,大声道:“我怎么答不上来?我的答案是根本没有这样的庙!”
瓦里也生气道:“这样的回答谁不会?我也会,卫,根本没有这样的一族!”
我看到这两个学者像是快要打架一样,连忙拦在他们中间:“这个族中的人,好像和尼泊尔国王有一定的关系,国王十分袒护他,甚至他杀了人,也可以逍遥法外,还可以在王宫之中,大吃大喝!”
瓦里听着我的话,睁大了眼,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滑稽的事情一样,大摇其头:“不可能吧!尼泊尔的国王是世袭的,受命保护尼泊尔的人民。但是现代国王,怎么可能保护一个杀人犯!”
我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和瓦里、巴宗会见,没有结果。我的疑问,他们两人完全不能给我任何解答。如果他们两个不能给我解答的话,那么世界上还有什么人可以给我答案呢?瑞典的斯于教授或者可以,但是我不能去找他,或许,和他通一个电话,总是可以的,他是东方宗教的权威。
我并没有立时离开巴宗的住所,又耽搁了将近三个小时,在这三个小时中,巴宗翻着各种各样的神学书给我看,又和瓦里不断争吵着,然后,他将那叠照片重重塞回我的手中:“你想来愚弄我,那决不会成功!你只好愚弄像他那样的人!”
巴宗在这样说的时候,直指芝里博士。瓦里愤怒得脸涨成了紫酱色。我唯恐他们两人真的会大打出手、连忙拉着他离开巴宗的住所。
芝里博士和我一起回到了酒店,我又向他间了不少问题,可是都不得要领。而且看样子,他根本不怎么相信我所说的一切。
我知道,要解开巴因和国王之间有什么神秘联系的这个谜,只有靠自己的努力!这个谜可能是一个连续了极久远年代的秘密,除了当事人之外,任何人不知道!送走了芝里博士,我开始准备离开。
三天之后,我到了大吉领,在那里,我住了半个月。在这半个月之中,我不洗脸,不剃头,身上披着旧毛毯,除了吸食大麻,就是“冥想”半个月下来,我已经完全成了一个嘻皮士,并且和其他的嘻皮士混在一起,和我最亲近的是几个日本嬉皮士。然后,一大群嬉皮士进入尼泊尔时,我混在里面,顺顺利利,到了加德满都。
回到尼泊尔之后,我一刻也没有停留,便立即前赴那座古庙。我就是在那里遇到辛尼的。我再回到古庙的目的,当然是想找到辛尼。
事情的顺利,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到的时候正是傍晚时分,紧集在古庙的几百个嬉皮士正在举行一个他们的仪式,几十个人被围在中心,在做着身体极度自由伸展的动作,一方面则发出任意所之的呼叫声。这种情景,正常人看来,会吃惊,好在我见怪不怪,早已经习惯。在其余的人也在不住地发出呼叫声之际,我也叫着,一面留意火把光瓦照耀下的所有人;一面想找一个人来问问辛尼的下落之间,我看到了辛尼。
辛尼在那几十人之间,他十分容易辨认,因为他个子矮小,胡子不多。当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拼命倦缩着他的身子,像是想将他自己挤成一团,口中发出“荷荷”的呼叫声。在火堆的火光照映之下,脸上的神情,极之痛苦。
一看到了辛尼,我心中高兴莫名,挤过人群,来到了他的身边,辛尼像是完全不知道有人到了他的身边,仍然不住地叫着,拼命在缩着身子。本来我想大喝一声,令他清醒一些,立即开始盘间他。可是在到了他身边之后,我却改变了主意。我也开始大叫,在地上打滚,滚到了辛尼的身边,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后颈,将大拇指用力地压在他右颈的大动脉上。
用力紧压颈旁的大动脉,使流向脑部的血液减少,是令人昏睡的有效手法之一。辛尼全然没有防范,我看到他无力翻着眼皮,呼叫声渐渐低了下来。
在那样混乱的场合之中,全然没有人注意我的行动,我估计辛尼已经昏了过去,就放开了手,将他负在肩上,一面大声呼叫着,一面走了开去。一直到到了那座古庙的深处,一间充满了霉腐气味的小室之中,外面的喧闹声听不到了。这间小室,可能是原来庙字中的僧人静思的地方,很合盘问辛尼之用。
我将辛尼重重摔在地上,再过去将门关上,小室之中一片漆黑,我点着一支烟,吸了一口,再用力在辛尼的头上,踢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