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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脱手飞剑”系七剑书生姬逸群的成名绝技,七剑出手虽分先后,奔临敌身却差不多同时,而且打射的手劲姿势各异,所以袭敌的方向部位亦自不同,或左或右,或斜或偏,乍看似甚错乱,实则七剑交相错织穿射,无异构成一面剑网,令人接不能接,避又难避,阴损歹毒,最是厉害不过。
那怪僧武功却也诡异,眼见七剑如飚射至,施展“寒蝉移枝”躲避势已难能,突然身形一晃,前俯后仰,东倒西歪,瞬息变换六七种身法,堪堪将七支利剑闪让避开。因其身法快捷利落,部位时间拿捏又准,七剑擦身而过,竟半点未刺触到身上衣衫,而且当其身形避剑摆动之时,双脚竟像粘附在树枝上似地,既牢且稳,显见内家功夫已臻化境。
烈火星君韦涓见状,心中顿起疑讶,暗道:“咦!这怪僧怎么也会‘形影百变’的身法!”
这时七剑劲势已消,纷纷掉头翻空坠落,眼前衫影翻动,少侠班奕琮飞身面出,趁七剑离地尚有数丈高,倏地振臂抡向一人,回空扫扑后才抛向地上,竟是金狗踏雪无痕简似龙。七剑插身齐没至柄,叫都没叫便横尸死去。
原来,恶贼自韦涓现身,便伏伺暗处欲图向其偷袭,忽见树上怪僧施展诡异身法,闪避崆峒派掌门人的脱手飞剑,暗自惊愕仰视之际,被少侠点了哑穴提起一抡,遂作了坠剑的肉靶,这也是他甘为金人走狗,暗害侠义的报应。
班奕琮现身借坠剑结果了踏雪无痕简似龙,韦涓自是惊喜莫名,用手向树上一指,对少侠道:“琮儿,那和尚”目光射处,树上怪僧身形已失,再向四处望时,七剑书生亦踪影不见,烈火星君一急道:“快追!那和尚会‘形影百变’身法!”
眼前衣衫翻动,古侃横身拦住二人道:“别追了。”回头问班奕琮,道:“琮儿练过‘形影百变’,可看出怪僧身法的不同处吗?”
少侠微一沉吟,答道:“看他身法动作,确与爷爷的‘形影百变’无异,但其双脚附枝那无形粘力,似乎有点像师父平日所说少林‘寄生草’秘技,怪僧内功精湛,适才若换上爷爷,恐怕也难在枝头不动,躲得七剑书生成名的‘脱手飞剑’的一击哪!”
古侃点了点头,说道:“琮儿所见甚是,少林秘技‘寄生草’除掌门外别不传人,怪僧面目虽未看清,但身形却与道源禅师相差甚多。好在这里有少林门下的人,咱们回去看看左臂金刀易卜生。”衫袂起处,人已当先奔出。
韦涓和班奕琮脚下一紧,跟随古侃急急赶下。
回到黑狮牧场,左臂金刀易卜生人已生转,古侃向他问起怪僧和七步追魂等人这位临安校尉脸色一变,道:“说起来话长,当年七步追魂班适齐班老英雄,随咱圣手菩提丁大人去临安,路过青、甘边境一座荒山,玲儿小姑娘嫌冷喊饿不休,大家听她一闹,亦感高原奇寒难耐,因为携带衣物不多,摘星手方正提出猎羊之计。
大家同意了,开始行猎射羊,道源禅师不杀生,和公孙蕙母女留守山洞,笑弥勒申屠无明因新伤不久,自也不便随众行猎。
甘青高原本来盛产山羊,但那荒山之中竟半只全无,后来发现两只冰羚,丁大人和班老英雄兴起猎羚较技。那冰羚虽是奔跃如飞,怎奈遇上两位武林一等高手,一只被丁大人菩提子当场射倒,班老英雄施展‘追魂步’绝技追上危崖,七步内用肉掌将另一只冰羚击毙,冰羚垂死挣扎趺落悬崖绝壑,摘星手方正扛提丁大人射的那只而归。
到了山洞之时,摘星手方正忽然剧地抽搐而死,班老英雄同时感到头昏欲呕浑身擅抖,我本操刀预备剥羚烤食,丁大人伸手把我拦住,说是冰羚身上有奇毒。
道源禅师低宜了声佛号,展掌抵贴住班老英雄右手手心,轻功导气结果,真力消耗过度,方待调息养元,洞外忽现敌踪,丁大人单身追敌去后,一群蒙面盗突然而至,笑弥勒负伤拒敌,失足跌落悬崖,公孙蕙母女被两个蒙面盗贼劫走,易老左拼死拒敌,卫护班老英雄和少林方丈,终因技不如人,被一书生打扮的蒙面盗一剑刺倒。
幸而群盗发现了丁大人回来,纷纷离洞逃逸,易老左才算捡回条命,道源禅师却因群贼惊扰走火入魔,班老英雄经少林方丈输功逼毒保住性命,然而右臂连腿半边身子,因中毒过久变成僵硬动弹不得,事后一参详,才知着了奸小的道儿。
二老成残无法行走,遂将秘技传给丁大人请丁大人代为报仇,我帮丁大人将二老护送到少林之后,丁大人弃官落发接了掌门,带了易老左又寻来甘青高原,发现黑狮牧场潜有高手,命我分头探查敌人路数,不想竟被恶贼所算”
左臂金刀易卜生讲完事情经过,大家全感愤慨莫名,古侃叹息说道:“我自出家为道改名一粟,本不愿再涉介武林恩怨,但咱三哥惨死,大哥成残,道源禅师功力废失,圣手菩提削发为僧,归根结底全由我古侃当年争得那金精宝剑而起,我若不重下江湖了断恩仇非但愧对因我而或死或伤的同道好友,而且,猖狂了这批奸小狂徒,恐将危害天下苍生,招致武林浩劫哩!”
说到此处时,这位儒道怪侠黄衫剑客,沉吟了一下,转向左臂金刀,问道:“圣手菩提当年与我班老哥较技射羚,可曾查究那冰羚何以有毒?”
左臂金刀一愕,答道:“不曾,他只是说看那冰羚毛色奇白,班老英雄和摘星手方正,定是中了羚毛奇毒。因此,他老人家替班老英雄和道源禅师报仇,只是注意那群蒙面强盗,并未再参研冰羚身上毒毛。”
古侃微喟道:“无怪他怀疑七剑书生,只可惜弄错目标把真正的凶手倒疏忽了!”
少侠班奕琮和烈火星君韦涓,因急于想知悉奸徒为谁,齐问道:“真正的凶手是哪一个?”
古侃拈须说道:“冰羚的主人。”转向左臂金刀,问道:“让我看看你被那蒙面书生所刺剑伤?”
华氏姑嫂和佳蕙因系女子,易卜生不便解脱下身衣服,韦涓见他面带迟疑,遂对妻子玉娟道:“你和芬嫂替易大哥烧盆热水吧,烧好时使佳蕙来喊我一声就行了。”
华玉娟心性机伶无比,听了忙招呼芬嫂母女一同往后边去了,左臂金刀将胯间剑伤让大家一看,但见疤痕寸余,赫然在目,古侃看毕双眉一耸“咦”了一声道:“易师父当时受伤不重吧?”
左臂金刀点头答道:“剑伤虽然不深,但受创感却极重,不知那恶贼用的是什么剑招,我易老左当场便被他刺倒了!”
古侃嘿嘿一笑,道:“无怪圣手菩提怀疑崆峒掌门姬逸群,那蒙面书生剑招中藏着点穴笔法哩!”
左臂金刀“哦”了一声,顿时陷入回忆思索之中。
古侃转向烈火星君道:“韦老弟吩咐下去,叫令正和芬嫂她们收拾细软,随咱们一道护送牲口往秦岭,就便寻找公孙蕙母女,这里的黑狮牧场放弃了吧!”
事实上,烈火星君也知道黑狮牧场该结束了,因为,金狗踏雪无痕简似龙丧生牧场附近,兰州金兵哪还有不查究的道理,班奕琮心切寻救母亲和小玲姐姐,恨不得立刻动身。
韦涓带华天仇到后边吩咐拾夺后,古侃叮嘱班奕琮道:“琮儿,待会儿见韦涓出来,告诉他连夜动身,我现在还得回咱们那秘密石室收拾一下,然后再赶寻你们,你们最好分作两批,一明一暗,分批上道:省得大家全暴露在明处,暗中缺少照应。”
班奕琮一一答应记下,古侃与左臂金刀道了别,遂飘然而去。
烈火星君出来,少侠将师父的话转述毕,韦涓遂召集牧场里弟兄,把自己系吕粱韦家的真实姓名解说过后,征求大家去留意见。出人意外的,大家听说黑狮王大伟乃山西韦家烈火星君韦涓,异口同声请求一同护送牲口往秦岭去。
韦涓遂将牧场现有人马分为两批,第一队由自己率领快马赵天成和牧场众弟兄,携带妻子华玉娟,一同护送牲口,左臂金刀随队养伤,第二队是芬嫂带领天仇、佳蕙一子一女扮作旅客暗中接应,班奕琮随队护送。离了黑狮牧场,径向秦岭出发上路。
晓行夜宿,这天过了乌鼠山,芬嫂忽然身上不舒服起来,经大夫看了过后,说是郁结过久,经过长途跋涉,腹中积疳戊痞,需服犀羚鹿角等物化积活血,否则拖得久了,恐怕病势转变恶化。
陕西地处荒僻,生药铺虽有几家,但一下倒不容易凑齐所需药物,尤其是犀角、羚角之类,多半是假骨伪品,真正道地的甚少。
班奕琮和华天仇,分头抓药四处奔走,华佳蕙亲侍母侧照顾汤水药物。
天将晌午,华天仇买了几味草药回来,快到住处时,忽然迎面来了两个胖大和尚,一胖和尚身着黄布僧衣,左手握持通天犀角,右手食指作梆“乌乌乌”敲着犀角如敲木鱼,作歌唱道:“灵犀一点天心通,生死须臾握掌中,千金难买有缘送,错过花台无处逢。”
华天仇心中一动,另一穿红僧衣的和尚指敲羚角相和唱道:“羚羊挂角迹不存,踏破铁鞋无处寻,佛光普照生万物,妙手回春济世人。”
所到二僧作歌唱和,华天仇心中暗自思忖,心道:“这两个和尚,定然有点来头,听他歌中之意,分明有大本领治病。”
常言:急病乱投医,华天仇因母亲身染重病,又见二僧持有犀、羚二物,遂上前施礼问汛道:“二位高僧请了,在下华天仇只因母亲患有疾疳,但不知二位高僧能否治病?”
红衣和尚听了哈哈一笑,道:“不是和尚夸口,任你什么疑难绝症,只要经咱诊看,无不药到病除。”
华天仇听他有此手段,遂引路带二僧奔回住处。
这时少侠班奕琮尚未回来,华母人又刚刚睡着,天仇方待叫妹妹佳蕙唤醒母亲,二僧摇手止住姑娘,悄声道:“别惊扰她吧,拿杯酒来,和尚替她调点灵药。”天仇持杯出外沽酒,穿红衣的胖和尚冲着黄衣僧诡然一笑,道:“师兄,这两位女菩萨,比当年老杂毛接的那两位如何?”
佳蕙姑娘早就觉得眼前两个和尚目光不正,此时听他这般一说,心中不禁起疑。
这时,黄衣和尚大师兄,忽然沉声道:“师弟,且莫胡乱比来,人家为的是剑,咱们为的是缘,怎么能相提并论。”
红衣和尚冷笑了一下,道:“哼!无情是剑,有情是缘,你当老杂毛把当年那伤心的事儿全忘了吗?”
黄衣和尚忽然阻止师弟说下去,道:“管他呢!咱们僧道不同门,还是替这女施主治病为要。”
话没说完,华天仇已端了杯热酒从外边进来,二僧取出戒刀,分将自己手中犀、羚角儿刮下些粉末,投置酒杯之中,道:“待会等你母亲醒来时,把酒服下就好了。”
这时,班奕琮已从外边回来,看见二僧不由一愕,华天仇忙给三人引见,芬嫂忽然醒来,听说二僧施赠犀羚神药,感激中向二僧多望了一眼,心道:“这二僧脸带贪鄙,怎么恁地好心为善?”
二僧这时口称有事告退,班奕琮和华天仇自然尽礼相送。
二僧去后,班奕琮和华天仇急忙回来,听得芬嫂说道:
“既然蕙儿亲眼见二僧刮取犀羚骨角,咱们疑心多了,反而辜负人家的好意!”
华天仇一听,知道母亲和妹妹疑心二僧,忙道:“并非孩儿粗心大意,胡乱请人替娘诊病用药,这里附近生药铺,实在缺少真药材,尤其是珍贵一点的,压根儿全不可信,二僧持有犀羚骨角,又自称能治病,孩儿急望娘病好,所以才请了进来。”
佳蕙姑娘方待说些什么,班奕琮一旁道:“二僧虽是形迹可疑,咱们有三个人在这里,只要小心谨慎一些,谅也没有什么,来,让我先尝尝他用的药酒看。”说着就要端杯品药。
佳蕙急忙抢过酒杯道:“咱娘生了病,我作女儿虽然不孝,也不能让琮哥代尝汤药啊!”俯口就杯呷了一口,道:“还不难喝,跟普通的酒味道一样。”举杯凑向母亲唇边缓缓替她送服下去。
芬嫂服了过后,觉得气力平和,身心舒泰,转向天仇微笑说道:“难得仇儿孝心感动上天,这两位和尚的药酒还真有点”
下边话未说完,忽听外边马嘶蹄响,店外狂呼喊叫,人声杂乱如沸。班奕琮一怔,说道:“此处荒僻,哪里来的许多的人马?”说着便往外走。
华天仇对佳蕙道:“妹妹,留意照顾娘,我与琮哥外面瞧瞧去。”反手撤下肩后佩剑,快步随班奕琮而出。
二人到了外边不看犹可,一看之下,几乎把肺都气炸了!
原来,是一群金兵,拿刀持枪,正在街上打家劫舍,抢物杀人,里边尚有十数凶僧,一个个凶神恶煞似地,正自拖着一位少妇,逼她上马同去。
班奕琮和华天仇二人正当年轻,眼见如此强横不法之事,心中顿时火上冒气,喊了声:“好混帐的和尚,竟与金狗为伍,青天白日下抢劫良家妇女,莫非吃了熊心豹胆不成?”
二人发话撤剑在手,扑前挥剑如虹,拖曳那少妇的二僧顿时惨呼而倒。
这一着先声夺人,金兵凶僧俱感意外惊愕,定神见是两个后生少年,个个愤怒莫名,三四个金兵一声喊,刀枪并举,齐向华天仇和班奕琮攻来。
少侠班奕琮一声长啸,剑虹幻起,四个金兵顿时血溅落马,另外几个上来偷袭,亦被华天仇用剑结果了性命。
众僧之中有一鼠耳乌嘴和尚,一见班、华二人身手厉害,振臂呼道:“并肩子,用暗青子喂,别让这两个小子逃走。”
班奕琮心中一凛,忙对华天仇道:“快将那少妇开,待我收拾这批坏蛋。”
华天仇方待上前,凶僧暗器已如狂风骤雨般射了过来。班奕琮一急,施展“形影百变”身法,迅将十数金兵抓起向华天仇和那少妇飞捣过去。
但听连声惨呼,十数金兵被凶僧暗器射中“扑通”连响,纷纷坠地。华天仇纵步上前,挟起少妇跃进附近一家门内。
这时,班奕琮扯下一件凶僧袈裟扑打暗器,剑气如虹,转眼已将金兵击杀殆尽。那发号施令的鼠耳乌嘴凶僧,一见不是路头,悄没声抹头就跑!
少侠已将众僧歼净,忽见那恶僧潜逃,长啸声中如飞而至,伸手抓住恶僧一腿倒提悬空,右手剑尖已横在恶僧颈间,喝问道:“鼠辈,要性命,可得好好讲实话。”
恶僧被人倒提一腿,本想用手夺剑拿另一脚踢人,但苦于足踝“太冲穴”被少侠紧扣,浑身酸麻,使不出半点力道:只得连呼:“我说,我说。”
少侠将他丢掷地上,用剑抵住其胸脯,问道:“你是哪里的僧众,这些金兵又是从哪里来的?”
恶僧怕死忙答道:“我是乌鼠山妙元寺主持,法名不空,江湖人称乌鼠僧,昨天你们从山下经过时,兰州庄严寺怡性、怡心两位当家,领着一队金兵从后山到了妙元寺,说是要劫你们几位女眷,命我率本寺僧众和金兵,前来劫抢乱敌,此刻他二人多半是得手逃走了。”
少侠听恶僧这一说,不禁暗吃一惊,随手用剑削了恶僧双耳喝道:“快滚!下次为恶撞在我手,休想活命。”转身向华天仇招手道:“天仇弟,快走!咱们回去看看!”撇下乌鼠僧,便往回走。
华天仇吩咐少妇不要害怕,出来一剑将不空击毙除了后患,纵步追上班奕琮,急急往住处赶回。
二人回到住处一看,芬嫂和佳蕙人已不见,华天仇心中一急,道:“这这怎么办呢!”
班奕琮究竟比他大,多一点经验,见华氏母女被劫,虽是暗自担心,表面上仍能保持冷静,说道:“追怡心、怡性两个贼秃,乌鼠僧不空便是向导!”
出门看见不空已死,惊道:“是谁把他杀死了?”
华天仇愕讷答道:“我我怕他逃走为后患,才将他结果了。”
少侠连呼:“可惜,可惜!乌鼠僧不空若在,定然知道怡心、怡性两个贼秃去向下落,如今恶僧已死,咱们寻人可就麻烦了!”
天仇作错了事,暗自后悔不已,班奕琮怕他烦躁不安,忙道:“仇弟,不必忧心,伯母虽然有病在身,令妹佳蕙姑娘却是具有武功之人,若果有贼,她也不致束手待擒,纵然贼人身手了得,她和伯母也应给咱们个警讯啊!何况,怡心、怡性系兰州庄严寺主持,咱们到乌鼠山寻他不着,遂返兰州到他老巢,也好找他要人。”
少侠正自宽慰华天仇,忽见一骑狂奔而至,马上一人紧身劲服,正是快马赵天成。
赵天成一见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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