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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明明忽问道:“那你要不要我这个小妹妹?”
癫丐摇头晃脑地想,不知明明这话是什么意思,正在犹豫间,明明,已接着又道:“你不要,我们就走!”
癫丐真怕明明将林斌带走,连忙道:“要!要!你们别走。”
明明道:“好!你教了小弟弟功夫,现在也得教小妹妹功夫。”
癫丐慌不迭地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我不能教你功夫。”
林斌见癫丐急得那个样儿,有点过意不去道:“明明别捉弄鬼花子老哥哥,咱们坐下来谈谈。”
明明道:“不,一个是弟弟,一个是妹妹,怎么只教弟弟,不教妹妹?不公平,我不”癫丐急道:“我我不是教他武功,我是赌赌输的。”
明明道:“好!我也和你赌。”
癫丐双眼圆睁,浓眉上扬,望望明明,又望望林斌,半晌忽哈哈一笑道:“好!好!上次赌输了,我整整地想了两年,就想不出小兄弟是怎么赢了我的。今天碰上了,正可再较量、较量,现在和你赌也是一样,小妹妹,你说,咱们怎么赌?”
明明想了一下,见地下有许多鹅卵大小的石子,遂灵机一动,道:“咱们来比堆石子吧!看谁堆得高。”
说着,一边随手捡拾石子一边又道:“最底层只许摆四个,然后一层一层地向上堆,看谁堆得高。”
癫丐听罢鼓掌说道:“好!好!有意思,小妹妹,你先堆吧!”
明明也不推让,小心翼翼地捡起石子,在地上摆了四颗,每颗相距约寸许,慢慢一颗颗堆在上面,一直堆到七层再也放不上去了,这才对癫丐说道:“我堆了这么高,现在看你来堆。”癫丐嘻嘻哈哈地抓起石子就摆,哪知堆石子要有耐心,须一颗颗试,试好了再放上去,癫丐哪有这种耐心,堆到第三层,一颗放上去,一颗掉下来,连第二层原已摆好的也滚散了。
一次、两次、三次、五次,他都没法堆到第四层。明明在一旁笑道:“鬼花子老哥哥,你输了吧?”癫丐急得满头大汗,急道:“不算!不算!再堆一遍。”
明明道:“好!就让你再堆一次,如果再堆不起来,你就算输了!”
癫丐也不答话,默默地端详了一阵,左手捏着最底层的一颗石子,凭数十年的内功修为,将内力传到最上一层石上,使石子发出一股无形的吸力,然后一颗颗地堆砌上去,一直堆到七层高,顶端已只能容放一颗石子,再没间隙,但他随手放去,竟一颗叠一颗,放了十几层。
明明看得呆了,小嘴一嘟,随手扫散自己所堆的石子道:“好,算你赢!我不学你的功夫就是。”
癫丐高兴得手舞足蹈,怪声怪气地道:“哈哈我赢了!我赢了!哈哈”林斌见癫丐像小孩一样的疯颠痴态也不禁咧嘴笑了。
明明见此情形,气得一跺脚道:“好,你们都疯了,我走,我不跟你们这些疯人在一起。”
说着人随声起,就向山下纵下。
陡然“呼”地一声,癫丐已纵到她身后,伸出又脏又黑、瘦骨嶙峋的手,将她后领抓起向上一提,哈哈笑道:“小妹妹,不要跑呀,来!咱们再来赌。”
明明急道:“你疯了?放开我!放开我!”
癫丐笑道:“我不放你,我赢了,我真高兴!谢谢你输给我,来,我教你几手功夫。”
林斌这时和贾亚、汪行也赶过来,站在一边静看这老疯歪缠。
明明听说癫丐自愿教她武功,自是高兴万分,忙道:“你要教我武功,先放开我呀!”
癫丐一松手放开明明,高兴得咧着嘴笑个不停。
明明道:“鬼花子老哥哥!你别笑了好不好?要是只管笑不教武功,我可走了。”
林斌也道:“鬼花子老哥哥,你既已答应,就快些教给她吧!”
癫丐笑容立敛,庄重地道:“对!我先教功夫,教完了再笑。”
林斌看了贾亚、汪行一眼,心想癫丐教她武功,自己三人不应在旁,以避嫌疑,随向癫丐:“鬼花子老哥哥,你教明明武功,我和贾亚、汪行走在前面山上等候,明明!学会了,你快赶来。”
明明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当下点头应好。
癫丐道:“小兄弟先别走,谁耐烦教人,你们两个一起学,她学不会你再教她,他们两个我看着有点贼头贼脑的,我就怕他们偷我东西。”
贾亚、汪行二人被说得尴尬十分,望了望这江湖人人尊敬的癫丐,只得默默地走去牵马,准备离去。
林斌怕二人脸上挂不住,忙接口道:“这样也好,追人更为要紧,你二人先追下去,我们随后就来。
二人答应一声,即上马向终南山追去。
癫丐待二人走后,便命林斌、明明就地坐下,随手摘下两支树枝,用手一阵乱拆乱削,不一会做成三支筷子,分给每人一支。
二人一看,见手上这支癫丐用手削成的筷子竟是光滑异常,不禁暗暗钦佩癫丐功力精湛。
这时癫丐已一收疯颠之态,一举手上筷子对二人道:“我教你们一手饿鬼三式。”
林斌心想:“这名字好难听,天下哪有如此难听的武功名称?”明明也是暗暗忖道:“师父曾说当今各门派的武功,可没听说过有饿鬼三式,别让这癫花子给冤了。”
心中电转,口里遂道:“这么难听的名字,我不要学。”
癫丐一听双眼圆睁,大声说道:“不学不成,我已说出来了,你们就非学不可!”明明也大声回道:“我不学,就不学。”
癫丐忽双手捧面,呜呜哭道:“师父啊!我说教他们武功,他们都不肯学,违背你老人家的训示,说到做到,徒儿真该死。呜呜”他边哭边说,样子很是伤心。
林斌心中甚觉不忍,遂向明明递了个眼色道:“鬼花子老哥哥,别哭了,赶快教吧,我们等着学呢!”
癫丐一听,旋即破涕为笑,天真地道:“真的?我教你们这一手饿鬼三式名字虽然不好听,但却是丐帮武功的一绝,丐帮最精绝的武功是什么,你们知道不?”
明明抿嘴笑道:“我知道是穷拳掌。”
癫丐双手一击,高兴地道:“对,左拳右掌最厉害,另外还有一种筷子功,虽没拳掌功厉害,可是招式却精妙非常,并称丐帮双绝,现在我教给你们的,是筷子功里的三绝招,也是筷子功全部精华荟汇萃的三招。”
他略微一顿,接着又道:“这三绝招因为看起来像是个饿鬼抢东西吃一般,不但要快,而且还要准,你们看着。”
说罢,右手候伸,两支筷子点向明明双眼,出手看似极慢,实际快如闪电,明明见筷子点来,头部向左一闪。
明明的武功已可算是二流好手了,反应不算不快,可是她避得虽快,两支眼睛的眼皮还是让筷子轻轻点上了,明明骇得花容失色,要是筷子再向前伸分毫,明明双眼就得成了两个窟窿。
癫丐正色地道:“这一招叫做‘饿鬼叉鱼头’。”
明明羞怒交加,立即回道:“你才是鱼头呢。”
癫丐不理她,转对林斌道:“小兄弟,留意你的左手腕。”
说罢,双筷疾向林斌左手腕夹去。
林斌见筷子夹来,急忙沉腕翻掌,意欲将攻来的筷子劈落。
癫丐又道:“这招是‘饿鬼夹鸡腿’”
林斌心中又气又好笑,暗暗付道:“这两招招式既阴损,招名又缺德,弓帮的人怎会想得出来的?八成儿都是饿疯了。”
但听癫丐又道:“你们注意手中的筷子。”
说罢,筷子向明明右手扫去,眨眼间又转向林斌右手,二人只觉眼前一花,手中筷子已一被拨掉地上,一被挑飞半空。
癫丐得意地道:“这是第三招,叫作‘饿鬼拣残肴’,拨中带挑。”
他从头演练起,边比划边讲解,最后说道:“第一招‘饿鬼叉鱼头’,不仅取人双目,还可以点敌人穴道;第二招‘饿鬼夹鸡腿’,可以夹敌人手腕,也可以锁敌兵器,更可以钳暗器,无事时,你们可以夹飞在空中的苍蝇来练习。”
林斌心中“哦”了一声,暗道:“几年前,在武当见铁脚万道力用双筷子慢条斯理地钳死乌蜂,原来就是这一招。”
癫丐继续又道:“第三招‘饿鬼拣残肴’连拨带挑,专门拨打敌人兵器。现在教完你们了,鬼花子肚子也饿了,你们快想办法给我填饱肚子。”
明明此时学会这门绝技,心下高兴万分,牵过自己的坐马,对癫丐道:“鬼花子老哥哥!我请你吃最好吃的东西,你骑我这匹马,我和斌哥哥骑一匹,到前面市镇饱吃一顿。”
癫丐哈哈大笑,身子一晃,人已落在马背,可是他不是骑,是躺,两支脚环扣马颈,身子平躺马背,双手环垫项下,手背轻按马臀,那匹马儿“得得”地就向伏牛山下走去。
林斌芜尔一笑,明明笑骂道:“这颠花子,睡觉骑马也没个人样。”
两人共乘一骑随后追去。
三人两骑下了终南山,不须多久,已来到商南。商南是个山城,只有一家像样的饭店,三人来到门口,癫丐仍是“呼噜呼噜”地熟睡在马背上,惹得沿路的人惊奇不已,明明首先跳下马来,上前一推他道:“老哥哥,到了,下马吧!”
癫丐像是没听见一样,明明见他仍是不醒,用力再推“叭哒”一声,癫丐已滚落地上,敢情一点也不觉疼痛,揉着两只惺松的睡眼,呵欠着道:“这是哪儿?我还想睡会儿呢!”
明明抿嘴笑道:“你睡吧!我们吃可不等你呵!”癫丐听到吃“呼”地一声立起身来,就往屋子里闯,口里不住地道:“好!好!有吃的就成!”
三人坐定后,吩咐店伙拿来二斤大曲酒和许多下酒菜,癫丐两手并用,一手端酒,一手抓肉,大口大口地往肚里吞。林斌和明明吃得很少,不一会儿都吃饱了,两人坐在一旁看着癫丐那付吃相,不禁掩嘴而笑。
半晌之后,林斌心急早些赶路,当下对癫丐道:“鬼花子老哥哥,别吃了,咱们得快些上路,好赶去救人。”
癫丐双眼一翻道:“你救人是你的事,关我鬼花子屈事?”
林斌道:“这里没好吃的,前面商州地方大,吃的东西又好又多,你要帮我,我请你吃更好的。”
癫丐边吃边道:“好!我帮你,但是我才吃得半饱,如何赶路?你心急,你们俩先走,我随后赶来。”
林斌也不理会,扔下一锭银子,和明明一人一骑先走了。
这里已经进入终南山,周围数百里,林斌不知敌人藏在何处,和明明两人在山里乱闯了一整夜也没有丝毫头绪。
明明道:“斌哥哥!终南山这么大,咱们乱闯,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前面有座高峰,不如上峰顶去,也可以看得远些,少跑许多冤枉路。”
林斌依言照着明明指的高峰奔去,二人纵马而上。来到蜂顶,才知这峰还不算最高,林斌正在四周眺望,明明一指两峰间的山谷道:“斌哥哥!你看那下面是不是有人?”
林斌放眼看去,山腰像是有三四个人前后向山谷奔下,林斌跳下马,一拉明明道:“咱们下去看看,这边山路不好走,马先留在山上算了。”
二人展开轻功一阵疾奔,来到刚才发现人影的地方,但反而失去了追蹑的踪迹。此处是一个凹进的山腹,四周树木茂密,人在山腹之内,连两丈外的景物和山脚都看不见。
林斌沉思片刻,向明明说道:“咱们还是先下谷底看看再说。”
他们还未下到谷底,已听下面有人声、兵刃撞击声隐隐传来,那声音虽是很低,但却很像是长臂猿丁开杰,林斌拉紧明明的手,人便如陨星一般直向谷底落去。
此时谷底正有五个人分作两起拼斗,长臂猿丁开杰单剑独斗一个使刀的汉子,贾亚、汪行二人合斗一个使双钩的大汉。
林斌看清之后,因怕落个以多为胜的骂名,遂从腰际取出癫丐做给他练功的筷子,高声说道:“丁伯伯!你休息一会儿,让我来试试刚学的饿鬼三式。”
丁开杰一听是林斌来到,精神不由一振,急忙答道:“斌儿!你别管我,快救敏儿要紧,她在对面蜂顶。”
林斌听说无暇答话,疾向对山纵去,他刚越过谷底,突听贾亚急呼道:“背后暗器!”
同时,林斌也听到背后暗器破空之声,急忙左足一滑,一个疾转,眼见一道白光已临面门,头部向左一偏,微退半步,暗器擦耳而过。
他身形方才站稳,蓦地又见两点银星分向左右肩井穴打到,疾似流星,较前更快。他不慌不忙上身徽侧,右手疾伸,两支筷子一晃“笃”地一声,已将一支钢镖钳住,他第一次尝试饿鬼三式就轻易地钳住敌人暗器,心中更是高兴。
他右手顺势一甩,使出一招“饿鬼拣残看”“呼”的一声将钢镖甩出,打向扑来的敌人。发镖追来的正是与南偷北盗打斗的汉子,他见林斌上山救人,急舍下南偷北盗来追截林斌。
此人阴毒万分,闷声不响发出钢镖,可是他万万料不到林斌敢接他的暗器,更想不到林斌会将钢镖奉还给他,他来势既急又猛,而且距离又近,眼看暗器临身无法避开“啊呀”一声,钢镖打中肩头,人也倒在地下。
林斌想不到如此轻易就将敌人打倒,反而怔在当地,忘了上去救援朱敏。
明明一声惊叫道:“这人怎么啦?”
林斌一听忙急步上前,见明明正在那儿以奇异的眼光看着地下的人。
林斌见他并非伤中要害,但是却脑浆进裂,心想必是钢镖喂毒,中后万无生理,为免死前受辱,故一钩打在自己天灵盖上,倒地死去。
林斌伸手捏着钢镖尾穗,拔起那只钢镖,见镖身毫无血渍,隐泛蓝光,林斌摇摇头,皱眉说道:“好险,用这种歹毒暗器,连他自己也没有解药,怪不得他要自裁了。
明明拉过林斌持镖的手腕,望了钢镖一眼道:“斌哥哥!你这手饿鬼三式学得真快,要不是癫丐教会你这三招,你用手接镖,那可就糟了。”
林斌心急朱敏安危,手中抓着镖穗向明明道:“快走吧!咱俩还是找人要紧。”
疾奔如箭,眨眼已到峰顶,身形方位,耳边听朱敏哭骂之声,林斌循声看去,不禁两眼喷火,血脉责张,恨得咬牙切齿,怒声喝道:“王一峰,你找死?”
王一峰正将朱敏按卧石上,一手去解朱敏上衣,欲图非礼。他闻声回头,正好一点寒星扑面飞来,连忙上身后仰,怎奈为时已晚,啊了半声,一支钢漂正好打在耳根之下,接着扑通倒在朱敏身旁。
朱敏见救自己的竟是朝思暮想的斌弟弟时,本该内心高兴才是,可是此时此地,一个少女怎愿将受人欺凌的丑态落在他的眼里?纵然未曾失身,但也羞愤欲死,所以她只叫了一声斌弟弟,便呜呜地大哭起来。
这时,明明也已来到眼前,她发现王一峰死在一旁,手指着王一峰的尸体道:“斌哥哥!我师哥是你杀死的?”
林斌一看明明毫无表情的脸,忙道:“明明!对不起,我看在你份上本不想杀他,是他找死,做那天人共愤的事,我心急之下,错手打死他的。”
明明两眼望着天,像是想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半晌才轻轻自语道:“也好!这种无耻的人死了也好,我不怪你。”
林斌也有些黯然道:“你劝慰敏姐姐吧,我把他埋了。”
当朱敏知道明明是女扮男装后,胸中不禁升起一种无名的妒火,又见二人态度亲密,心中更不是滋味,满腹委屈无处宣泄,她强忍着眼泪,挺身站起,莲足轻点,就要向山下扑去。
林斌闻声回顾,两个起落,人已落在朱敏身前道:“敏姐姐,你到哪儿去?”
她泪水已如泉涌,强抑悲哀道:“你管我!”
林斌道:“你怎么又哭了?”
他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忖道:“怎么敏姐姐如此恨我?”
此时明明也跟了过来,默默地站在一旁,敢情她年纪小些,心底较为单纯,又一向跟着喜怒无常的师父,缺少人类的爱,她只希望多一两个哥哥姐姐相处,哪会想到男女间竟是不容他人插足呢?正在此时,突地山下传来一声厉啸,啸声尖锐高昂,令人毛骨惊然。三人以不同的心情向山下看去,触目所见却是长臂猿丁开杰、妙手神偷和妙手空空三人正向山上奔来。
.丁开杰一眼看见三人,一颗心才放了下来,正想说几句安慰的话,朱敏已纵身扑到丁开杰怀里,失声哭道:“丁伯伯,徐子贵,他你要杀死他。”
丁开杰还未及说话,背后已传来一个冷酷无情又甚为愤怒的声音道:“谁干的?杀死我徒弟的人快站出来。”
众人抬头一看,毒蝶罗莲姥姥已站在王一峰尸体旁边,是故全被骇得怔在当地。
罗莲姥姥看见明明和林斌,一指林斌道:“你又勾引我的徒儿,待我料理完大弟子的仇怨再收拾你。”
说着,转对明明道:“明明!是谁杀死你师兄的?”
明明一见她就心惊肉跳,呐呐地道:“我我”罗莲姥姥不待她再说下去,转对丁开杰道:“是不是你杀死我的徒儿?你说!”
敢情她以为丁开杰是在场诸人中武功最高的人,能杀死王一峰,除了丁开杰别无他人。
林赋心想,人是我杀的,别让丁伯伯代我受过。遂即高声答理:“人是我杀的,你待怎样?”
罗莲姥姥双眼一瞪,不信地道:“哼!你还没这份能耐,明明!你说,是不是他杀死你师哥的?”
明明期期艾艾地道:“不不是”罗莲姥姥追问道:“那么是谁?”
明明如何答得出口?木呐了半天,也没说出是淮来。
罗莲姥姥一眼瞥见汪行手中拿着王一峰的软鞭,怒道:“软鞭在你手上,你先拿命来。”
右手倏伸,五支手指形如莲花,疾向汪行胸前死穴抓去。林斌知道泰山派莲花指厉害,要是汪行被她抓着必无生望,急忙大喝道:“毒蝶,你别乱伤人,为何你不敢找我?”
林斌说着飞身上前,使出丐帮左拳右掌,右掌迎向毒蝶的莲花手,左拳打向毒蝶的肩头。
罗莲姥姥意想不到林斌来势如此之快,只觉一股威势极大的劲力压体,心下暗惊,伸出之手原势不变,莲花指改掌拍出,同时沉肩侧身,避开来掌。“嘭”一声,两掌相触,毒蝶原地未动,林斌却噔噔噔退后五步才稳住校。
毒莲这一试,已知林斌武功非自己想象中的低弱,冷哼一声道:“小子果然了得,难怪我徒弟死在你手上,你就拿命来吧。”
双手晃动,幻出万朵莲花,疾向林斌扑去。
林斌自知功力尚浅,非其敌手,忙使出归藏神步,步法诡异,身形飘忽,只是一味闪躲。毒蝶乃江湖六老之一,莲花指竟沾不着一个未成年的娃儿,老脸上如何挂得住?当下一收双手,静立不动。这种以静制动的战术,林斌的归藏神步毫无办法,遂也立在毒蝶前面一丈之处,蓄势以待。
毒蝶成竹在胸,慢慢一步步地迈向林斌,林斌一步步地后退,五步、七步、九步,林斌偷眼一瞥两旁,知自己背后就是悬崖,再退几步,非被逼落崖底不可。
林斌想凭神步的玄妙与毒蝶异向而处,脚下一动向左滑步,进身要绕过毒蝶身边。岂料毒蝶早已洞悉林斌之意,不待林斌进身,右掌扬处,狂风骤起,疾劲地卷向林斌,林斌忙不迭滑步闪身,改向右边绕去。
她见林斌改向左边,仍是身子不动,左臂微抬,又是一掌劈出,带着满天灰沙,疾向林斌卷去。
林斌二次被阻,脚下一点,施展玄玄轻功凌空拔起,要从毒蝶头上飞过。
毒蝶右掌猛挥,一股宏浑的掌风向林斌击去,林斌万想不到毒蝶出手如此之快,要想闪躲已是不及,迫得双掌拍出,想藉毒蝶掌风施展平空三转折绝技,绕过毒蝶侧面。
林斌双掌与她掌风相触,双臂发麻,胸口沉闷,竟是无力转身“呼”的一声,人已被掌风扫飞,就如脱线的风筝向悬崖之下落去。
旁边众人惊呼一声,除了明明外,纷纷持着兵刃扑向毒蝶,他们眼看林斌丧生毒蝶掌下,已不顾本身利害安危。
毒蝶大喝一声,各人只觉心头一震,耳鼓嗡嗡作响,这一声河东狮吼将众人全部镇住。
毒蝶冷哼一声,望着明明道:“你这吃里扒外的小蹄子,串通外人害死师兄,今天我将你逐出泰山派门外,跟那小子到崖底去吧!”
说罢跨前两步,右臂缓缓拾起,明明已骇得脸无人色,本能地退后两步,只要毒蝶轻轻一掌,她非步着林斌后坐落下悬崖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此千钧一发之际,蓦听一个洪钟般的声音喝道:“住手!”众人闻声惊顾,赫然癫丐站在背后一丈之处,他缓缓说道:“你害死我的小弟弟,还想害死我的小妹妹,不行,我不答应。”
毒蝶心下道,这花子来了,今天的事可不好办,还是先用话挤走他,才能收拾其他的人。当下高声说道:“颠鬼,谁叫你来这儿多事?难道我惩罚本门弟子也要你来过问?”癫丐将头一歪想了一想道:“不对,你将他逐出门墙已非你泰山派的人,我鬼花子就要过问。”
毒蝶遂硬着头皮改口问道:“颠鬼,你待怎样?”
癫丐哈哈笑道:“你害死我的小弟弟,我本该要你即时偿命,但我鬼花子最怕和女人打交道,我也不和你斗,将来我叫这两个小妹妹”说着,一指朱敏和明明二人又道:“向你索命,你给我马上走。”
毒蝶心中电转,故作不屑地道:“老婆子本不想放过你这颠鬼,既然你说异日要这两个女娃娃找我报仇,我就看你有何本领教出她们绝顶武功,敢和我老婆子过手,今天暂且放过你。”
说罢,人已消失在来路的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