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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过后,城南三里,一片树林,占地八九亩的观音庙早巳荒废,到处积尘蛛网,东崩西塌,破败不堪。
林斌和明明六人,带着白灵儿来到时,还未交三更,庙前庙后寂无一人,明明道:“斌哥哥,我们来得太早了,不如隐藏起来。躲到树上去,等他们来时,看看是些什么人,暗中窥探他有无奸谋,咱们也好有个准备!”
林斌刚想点头,突地头顶上一个似哭似笑,苍老沙哑的声音道:“气死我鬼花子了,非要你的命不可!”
明明叫道:“鬼花子老哥哥。”
声音未落,树上“呼”的一声,癫丐自树顶上向要斌头顶撞下。
林斌早得警讯,已知癫丐这一来绝非善意,而且他人未到,林斌已感到一股极大的压力,忙举起双掌向上推去。
“膨”的一声巨响,站在一旁的明明和四个婢女,连同白灵儿,俱被一阵狂风荡开,明明站稳步桩,喊道:“别打!听我说一句话。”
可是,林斌与癫丐四掌相触,林斌脚下陷入地面足有两寸多深,而癫丐却被震飞一丈开外。
癫丐双脚一点地面,疾纵而回,同时口中叫道:“谁说打架,我得要他的命。”
林斌见癫丐再次扑来,不愿再使误会加深,脚下一动,展开归藏步,闪过一边。
癫丐先前与林斌对了一掌,未占便宜,现又一扑落空,颠性一发“哇哇”大叫着展开穷拳掌,没头没脑地将林斌圈在掌风拳影中。
可是,林斌对穷拳掌已尽得奥妙,癫丐虽然招式老练,功力深厚,而林斌早已洞悉癫丐每招每式,再配以神奥的归藏步,在癫丐凌厉的拳掌之中,闪来避去,潇洒至极。
明明急得一抖龙头软鞭,忙指挥四个婢女一齐上,想用四象鞭阵,替林斌解围,哪知癫丐功力确实惊人,穷拳掌一经展开,劲风力布二丈方圆,明明等五人竟是无法冲入。
明明不由更加焦急,她急中生智,想起了正在一旁搔头抓耳不知该帮谁是好的白灵猴,忙道:“小白灵,你还不快上去帮助你主人,他快叫颠叫花子打死啦!”
白灵猴只向明明舞手弄脚,嘴里叽叽叭叭地一阵比划,明明像是懂了它的意思,问道:“你不愿和癫丐为敌是吗?”
白灵猴点点头,明明道:“我们不是要和他为敌,你没见到你主人一直没还手吗?你只要将癫丐阻住,让你主人退出来,我自有办法为他们和解。”
白灵猴高兴得连蹦带跳,拍出一掌,逼散癫丐的掌风,冲了进去,原式不动,一掌拍向癫丐脖颈,劲道既沉且厉。
癫丐虽知白灵猴这一招不会真的伤他,但来势过于吓人,只得舍开林斌,转身递掌,迎了上去。
明明就在这时,高声叫道:“斌哥哥,快到我这里来!”
林斌知道这位刁钻的明妹妹,心思灵巧,喊他过去,一定有什么好主意。
就在癫丐回掌迎向白灵猴的一刹那,脚尖微点,一式玄玄轻功的“凌空三转折”冲霄而起,身子一拧,落在明明身边。
癫丐回身一掌拍出,迫退白灵猴,回头见林斌逃去,掌化“日月无光”脚下使劲一蹬,追扑林斌。
明明一闪身,挡在林斌前面,瞪着一双圆圆大眼,看着扑来的癫丐。
敢情癫丐了解明明的功力与自己相去太远,这一招如让自己打上,明明非吃大亏不可,自己哪能将一个跟随身边两年,几无异于父女的明明伤在掌下。
一念之间,硬生生将拿出一半的招式收回,落在明明身前,跺脚道:“小妹妹,这不关你的事,你躲开,让我毙了他!”
明明装着不解道:“斌哥哥是你的小弟弟,你为何要伤他?”
癫丐气呼呼地道:“他不是我的小弟弟,是我师门的大仇人,他拿我们丐帮信符做坏事,我要不毙了他,对不起我师父。”
林斌在明明身后答道:“鬼叫花老哥哥!你别误会,那些事不是我做的,是别人陷害我的。”
癫丐抢着道:“你别叫我老哥哥,我不是你老哥哥,你说,谁陷害你的?”
林斌道:“我还不知道,我正在追查陷害我的人,我想大概是你们丐帮的人,因为”癫丐不等林斌说完,接口道:“胡说!你拿着我丐帮信符,我丐帮的人怎会加害你?”
癫丐非常气恼,一跺脚,冲身而起,越过明明,伸手向林斌抓去。
林斌见癫丐身形一动,早料到必会凌空扑来,不等癫丐扑下,一个滑步,从明明身边闪过,与癫丐换了一个位置。
明明也一转身,摊开双臂拦阻道:“鬼花子老哥哥,你听我说,斌哥哥说的是真话,丐帮信符早就让人拿走了,那些事不是他做的。”
癫丐哈哈笑道:“小妹妹,我既不疯,也没颠,你们骗不了我,他的武功连我都不易伤他,信符会被别人拿走?我才不信呢,你们少骗我。”
明明耐着性子道:“我没骗你,你听我说嘛,事情是这样的”
癫丐不等明明说下去,气呼呼地道:“不听,不听,你们当我是傻子哪!你走开,我要了他的命再说。”
明明见和他说不明白,撒赖道:“好!你不听就算了,你动手吧!先杀了我再杀他。”
说着,一步一步走向癫丐。
癫丐反而一步一步地后退,双手乱摇道:“啊呀!你不要逼我好不好!”明明微微一笑道:“那你就放过他,要不你就先杀我再杀他。”
癫丐大叫道:“好,好!我算服了你了,这样罢,只要他将丐帮的信符交出来,别的我全不管。”
明明见癫丐真让自己赖服了,心里想笑又不敢笑出来,强忍着道:“鬼叫花老哥哥!信符确是让你们丐帮的人荆大田骗去了,你叫斌哥哥拿什么给你?”
癫丐看着明明那付神情,伸手一拍秃头,怀疑道:“不对,不对,看你那付想笑的样子,我就知道你在撒谎,没有信符,我只有毙他了事。”
明明对这颠叫花不知如何解释才了,一时竟答不上话来。
林斌站在明明背后,见明明词穷,赶忙接口道:“鬼叫花老哥哥,信符确是让荆大田骗去的,在伏牛山要不是你拉着我不放,我早就追回来了,现在你叫我怎么拿出来?”
癫丐眉头一皱,拍了一下秃头道:“不管是荆大田骗走也好,不是他骗走也好,反正信符在你手上丢掉,我就找你要。”
林斌见癫丐说来说去,就是要信符,只得道:“信符在我手里失去,我自应负责找回,但是请给我两年时间,如追不回,那时随你如何处置都行。”
癫丐脸色稍霁,正想应允,楼道直和丐帮掌门人裘道元不知何时挨了过来。
只见裘道元在癫丐耳边嫡咕了几句,癫丐一点头,一咧嘴,转向林斌道:“掌门师侄说,你的武功太厉害,怕放走了以后就没法奈何你了,但我鬼叫花子做主,就给你两年时间,不过你武功究竟进步到如何程度,我得试试,你过来,我们对两掌。”
明明急忙拦住道:“鬼叫花老哥哥,你既然答应了,就不要对掌了,你是哥哥,怎好和弟弟打架?”
癫丐一搓掌道:“我答应他两年,就要对两掌,能接我两掌,我才让他两年交还信符,能接一掌,就只有一年时间,要是一掌也接不住,现在就得把信符交出来。”
明明忖道:“真是癫得可以,说话癫三倒四,敢情他发了打架瘾,看样子非打不行了,但是斌哥哥岂是他的对手,这可如何是好?”
癫丐等了半天,不见动静,一招手道:“出来呀!难道缩在女人背后,练好功夫才露脸?”
林斌知癞丐口没遮拦,说别的倒无所谓,说他在女人背后练功夫,面子上实在下不来,当下不再多所顾虑,昂然走前一步道:“鬼叫花老哥哥,你别说了,我接你两掌就是。”
明明在背后急得一扯林斌衣袖道:“斌哥哥,你直的要和他对掌?你接得下来?”
林斌苦笑一声道:“我知道不是他的对手,但是鬼花子非打不可,不接不行呀!”
明明紧拉着林斌衣袖道:“既然接不下来,就让他说两句算了。”
抬头对癫丐道:“鬼叫花老哥哥”明明的鬼心眼又想向癫丐耍赖,可是林斌不让她说下去,轻轻甩开明明的手掌道:“别跟他说了,明知不敌,我也要试一试。”
癫丐听得哈哈大笑道:“这才像话嘛!就冲着这一点,我出手少用两成功力也值得。”
说得林斌哭笑不得,气道:“别说疯话,快些出手。”
癫丐笑声突地一停,右手一抬,平胸推出一掌。
果然他没有尽全力,只使出七八成功力,可是威势已够吓人,一股劲风迫得身边的明明连连后退。
而林斌不知自己现在功力,究竟进步到如何程度,不敢大意,深怕自己伤在癫丐掌下,忙也运起般若禅功遍布周身,一见癫丐抬臂出掌,忙也功聚右手,一掌迎了上去。
两掌接实“膨”的一声大响,激起一股排山倒海的气流,压得站在旁边的人几乎窒息。
林斌在这一掌下,噔噔噔一连被震退了三步,暗道:“这疯子的功力确是厉害,不愧武林六老之一,比玄机子赵如修还要深厚一些,第二掌我非得全力抵御不可。”
癫丐被震得一愣,暗想:这小子还会般若禅功呢!当下叫道:“好呀!六指圣僧慈云老和尚的般若禅功你也学会了,来来来,再接我一掌。”
这一掌乃癫丐集数十年功力推出,果然不同凡响,掌力带起无俦狂风,连二丈外的明明也觉劲风扑面。
林斌虽慑于癫丐功力,但从第一掌的情形看来,对自己的功力多少有了点信心,不再迟疑,缓缓抬手,准备全力回他一掌。孰知就在两掌相接之际,白灵猴突然“叽叽呱呱”大叫起来。癫丐和林斌对白灵猴的叫声都听出一些意思来,林斌忙收臂蹿过一旁喊道:“白灵猴示警,等会儿再陪你玩第二掌。”
可是癫丐掌已打出一半,收不回来“膨”一声,两丈外的一株合抱大树,被打得连根拔起,洒了一地残枝断叶。
癫丐收臂回顾,白灵猴正拦在八九个人面前,这些人见白灵猴拦阻,一窝蜂似的围攻白灵猴。
林斌放眼一看,围攻白灵猴的一共八个人,另一个站得远远地看着。
那站着看的正是酒店门前冒称癫丐侄孙,后来下书的王老大,围攻的八人,林斌一眼就看出是鲁南七虎和排帮的帮主万鹏。
鲁南七虎正用七虎阵将白灵猴团团围住,万鹏也舞起青竹杖,伺机进攻,逼得白灵猴团团转,不时发出“叭叭”急叫。
林斌叫声“糟”方要出手,明明已忽地一抖长鞭,要去为白灵猴解围。
林斌忙拦住道:“慢着。”
敢情他已看出白灵猴在七虎阵内虽被逼得半招莫展,但青竹杖万鹏夹在当中,反而使绵密神奥的七虎阵因而威力大减,白灵猴虽弄了个手忙脚乱,却是有惊无险。
林斌看得清楚,对白灵猴的安危暂时放心,正想对明明解说,颠丐也哇哇叫道:“万鹏,你小子滚过来,你有几个脑袋,胆敢一再违背我鬼叫花的诺言,今天竟然带着几个小毛头找上门来,你敢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青竹杖万鹏心里一寒,手上青竹杖慢得一慢,竟让白灵猴乘机抓了一把,嘶的-声,衣袖被扯破一大截,忙定定神,舞动竹杖护住全身,边打边答道:“老前辈!你老别误会,万鹏是来找林斌这小子算旧帐的,万鹏天胆也不敢在你老人家跟前为非作歹。”
癫丐大声喝道:“好小子,你想唬我鬼叫花,我问你,为何带这么多人,欺凌一个小娃娃。”
万鹏一面手眼不停地对付着白灵猴,一面解释道:“老人家,万鹏怎敢以众凌寡,实因林斌这小子年来尽作些伤天害理的事,还假藉丐帮的信符,陷丐帮于不仁不义。华山派掌门人乌蜂帮帮主马其熊老前辈看不过眼,为了一伸武林正义,才令门人鲁南七虎和万鹏千里追踪这小子。”
他顿了一顿,讨好道:“万鹏间接为老前辈效力,请老前辈助万鹏一臂,擒下这小子。”
林斌听得火冒千丈,喝道:“住嘴,你有什么证据说我陷丐帮于不仁不义?”
万鹏见癫丐不再责备他,认为计已得逞,哈哈笑道:“林斌,好汉做事好汉当,你为何不敢承诺?任老前辈,你别上这小子的当,他外表装得蛮像个君子,内里却歹毒万分,今天要放过他,以后再找他可就不容易了。”
林斌气得真想冲人七虎阵去将他立毙掌下,但癫丐已晤晤地道:“万鹏小子,这些我都知道,但我老人家说一句是一句,我说让他多活两年,今天天大的事我也放过他,我倒是问你,你既不敢与我鬼叫花作对,为何还不住手?”
万鹏本想激怒癫丐对付林斌,今见癫丐不上他的当,话中还要放过林斌,心底下暗暗叫苦,见问忙道:“你老人家不插手是你老人家的仁慈,但这畜牲是林斌小子的帮凶,非收拾它不可。”
癫丐像是私下在肚子里思索一件不易解决的问题,好一会儿才摇头自语道:“不对!不对!”
不对什么,谁也听不懂,但他接着问万鹏道:“你可知道这只猴于是谁的?你敢收拾它?”
万鹏闻言一愣,答道:“是林斌的,难道又错了吗?”
癫丐眼一瞪道:“胡说,是我丐帮的灵猴,算起来还是我的师弟呢!你还不住手?”万鹏一听可就作难了,暗忖道:“这疯叫花从来说话就没个根据,猴子也成了师兄弟?谁知道是真是假?若听从他就此罢手,岂不失去机会?不听呢?这疯子实在难缠得紧。”
万鹏脑子转了几百转,终于认定癫丐说的是疯话,同时,认为癫丐奈何不了七虎阵,当下,闷声不响,一招比一招更凌厉地猛力攻向灵猴。
癫丐这一气可大了,一拍秃头道:“气死我鬼花子了,我非收拾你这小子不可。”
两足微一用力,双臂左右一圈,向七虎阵扑去。
七虎阵是鬼才人魔杜衡参透北斗星之变化创出来的,阵形有如北斗,七人正如北斗之星座,不论敌人攻哪一星座,其受到之反抗力量就是七星座的总和,威力之大可想而知,除非懂得此阵之变化,否则功力再高也难讨便宜。
癫丐也久闻七虎阵厉害,这一扑,用足了功力,使出穷拳掌最厉害的一招“日月无光“,向阵头的斗勺攻去,这一星座正是大虎汤仁的位置。
在癫丐拳掌甫及汤仁之际,七虎倏然一个旋转,带着阵中的万鹏和白灵猴向癫丐滚了过来,七件兵器快如闪电地一件接一件打向癫丐双腕,每一件兵器的劲力有如七七四十九个汤仁的功力一般。
一触之下“轰”一声,癫丐被逼退六七尺之远。癫丐“晤”了一声,摸摸自己的秃头,显得既惊讶又困扰,一指阵中的万鹏道:“小子,你别藉七虎庇护,有种的出来受死。”
万鹏见癫丐被阻阵外,心下一喜,胆色立壮,在阵中一边对付白灵猴,一边轻松地道:“老前辈,你进来吧!我出不去。”
癫丐空自被激得双脚暴跳,奈何不得。
林斌学的归藏步就有七星步,比之七虎阵尤为深奥,破解七虎阵易如反掌,但他有意要看癫丐的修为,站在一旁微笑不语。
癫丐到底是武林六老之一,非泛泛之辈,虽然不解七虎阵之玄奥,但也给他想出一个妙法,他再次一拍脑袋,双足一点,弹身而起,拔起一丈多高,一蜷腰,头下脚上,拳掌齐出,从空中扑向阵的中央。
他这一着虽非破解七虎阵之方,但此异乎寻常之法,也正打在七虎阵的要害上,七虎阵立即微一散开,同时避去癫丐凌厉的一招。
可是当癫丐刚刚落地,七虎阵即舍去白灵猴和万鹏,反将癫丐转在阵中。
林斌见白灵猴在阵中累了半天,恐它吃亏,忙喝道:“小白灵回来。”
白灵猴“吱”的一声,舍下万鹏,跃回林斌身边。
万鹏突感眼前白影一晃,失去了白灵猴,一轮青竹杖,向林斌道:“小子,今天你再也难逃我青竹杖下了。”
林斌不答万鹏的话,向四婢一挥手道:“用四象鞭阵将他活活累死。”
四婢早已跃跃欲动,苦无机会,此时得林斌之令,哪能客气?一涌而上,将万鹏圈在鞭阵之中。
两个武林绝阵,同时展开。
七虎阵变化无穷,威力极大,可是碰上了武林六老之一的癫丐,也无法伤得敌人分毫,但癫丐一时之间也破不了七虎阵,只见翻翻滚滚,酣斗不已。
四象阵虽也甚为神妙,却因四婢功力比七虎较差,而且阵式之威力也稍逊于七虎阵,但其所对的是功力远不如癫丐的万鹏,打来就轻松多了,万鹏呢?一支青竹杖,使尽了浑身解数,还是迭遭惊险,好在四婢只想将他活活累死,不然,万鹏早已弃杖被擒住了。
林斌站在一旁向明明解说二阵的优劣点,指点明明破解七虎阵之方。
明明听得眉飞色舞道:“斌哥哥,我去斗斗七虎阵好吗?”
林斌摇头道:“单凭我三言两语,你还未得精奥,往后要下一番苦功才有破阵能力,现在还是不冒险为宜。”
明明不依道:“不嘛!我破不了七虎阵,你不会救我呀!”
林斌见她说得如此天真,一想也好,点头道:“好吧!你去试一试,但不得贪功,沉着气,照我刚才说的闪进阵里,带鬼叫花老哥哥出来。”
明明高兴地道:“别罗嗦了,我依你就是。”
说话间已纵到七虎阵边,龙头软鞭一抖,扫向斗柄,斗柄受击,斗勺牵带癫丐卷过来,明明一卸软鞭,微闪娇躯,人已进入阵中,对癫丐招呼道:“鬼叫花老哥哥,我们合力破阵好吗?”
癫丐打了半天徒劳无功,眼见明明轻易地闪进阵来,向他招呼,哈哈一声大笑道:“好呀,原来你懂得七虎阵,你再不来,我鬼叫花可要死了,我死了不要紧,让鬼才人魔说嘴,我可受不了这气。”
明明舞动手中的软鞭,跟着七虎阵的移转,点点扫扫,听得癫丐赞她,心里一高兴,竟忘了林斌要她沉着气,不贪功的吩咐,娇笑道:“你打斗柄,偏左攻去,我打斗勺,偏右冲,将他阵势冲散,七虎阵也就自然瓦解了。”
两人如言南北左右冲击,起手几招,似乎很是顺利,牵动了全阵,哪知没几招,又已左右受阻,陷入被动之地。
林斌在阵外看得明白,见明明与癫丐同陷阵中,施展不开,立即以传音入密向二人道:“明明,快跟着鬼叫花老哥哥,同冲斗柄,踏乾位,过震位,走离位,就可以出阵了。”
明明正感手脚无措,听得林斌阵外之言,忙不迭转身如言而攻,只几步,已与癫丐站在陈外,二人愣愣地看着还在转动未停的七虎阵,尤其癫丐骇得癫气全消,惊诧不已。
大虎汤仁大喝一声:“白虎归位。”七人立即停了下来,立在七个方位上,汤仁得意地一笑道:“任老前辈有兴,不防再玩一会如何。”
林斌怕癫丐受辱,抢着答道:“好!准备好你们的七虎阵,待小爷陪你们玩玩。”林斌身子一晃,人已然入了阵中,连七虎也没有看清林斌是如何闪进阵里的。当下不敢怠慢,七虎阵在大虎一声清啸之下,已然发动了阵势,林斌在归藏七星步中洞悉北斗之变化,因此一进阵便扑向天枢座,将守在此位的大虎汤仁逼离岗位,取而代之,不消片刻,七虎阵即操纵在林斌手中。
林斌既掌握了全阵总枢纽之位,也不伤人,只在阵里一阵急奔,推动全阵东转西转,越转越快,真如七只猛虎狂奔一般。
七虎此时被弄得疲于奔命,想收住阵势也不可能,半个时辰之后,七虎已累得骨酸筋麻。
林斌见时机已到,大喝一声“停!”
一阵兵刃轻碰之声,七虎个个垂手而立,手上兵刃不知如何全到了林斌手中。
林斌一声清啸,冲霄拔起,身子一拧,斜斜落去,站在七虎阵外,将双手中及腋下夹的七件兵器一件件地掷在地下,冷笑道:“七虎听着,小爷看在杜老前辈面上,今天饶过你们,如再为非作歹,遇到小爷手里,就不像今天这么好说话了,听清了没有,滚!”
鲁南七虎默默拾起自己的兵刃,哭丧着脸,转身而去。
癫丐惊于林斌这不可思议的功夫,暗下自叹不如,一直呆呆地站着旁观,此时见鲁南七虎转身离去,才想起了要向七虎说两句话,遂指着鲁南七虎背影道:“七个娃娃,不要忘了,回去告诉鬼才人魔,说鬼叫花虽破不了你们七虎阵,可是你们七虎阵也伤不了我鬼叫花,叫你鬼才师父不要得意,下一次我还要斗斗他的七虎阵呢。”此时,四象鞭阵依然攻势未停,林斌对明明道:“明明!你去将万鹏老鬼青竹杖夺过来。”
明明高兴地说声好!两个纵跳已进了四象鞭阵,龙头软鞭疾向正在左支右绌的万鹏一抖一圈,抓住了万鹏的青竹杖,手臂一收,万鹏青竹杖脱手而出。
明明又一抖软鞭,青竹杖脱鞭向林斌飞去,林斌一抬臂接住青竹杖,口中叫道:“明明,筱梅,你们回来。”
明明及四婢女退回林斌身边,明明得意地向林斌微微一笑,这并非明明在武功上比万鹏高强,只不过万鹏在四象鞭阵中吃尽了苦头,一方面因真力消耗过多,一方面心慌意乱,疲于应付,正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才会栽在明明手里。
本来万鹏已累得脸青唇白,气喘不已,此时因青竹杖被夺,更是铁青着脸,几乎气炸了肺。
林斌两手把玩着青竹杖,慢条斯理地自语道:“这根青竹杖倒不坏,蛮坚硬的,算得上一根好兵刃,只是不得其主,不能发出更大的威力,未免大可惜了。”
微微一顿,抬头向万鹏冷笑道:“万帮主,你不是找我林某人的梁子吗?要怎么了结请万帮主划下道儿来,林某人接着就是,怎么只站着不动?”
万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哪还说得出话来?林斌又道:“敢情万帮主当腻了排帮帮主,情愿屈尊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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