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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秋风的身上。
注意到自己成为了焦点，顾秋风突然来了恶趣味，他叹了口气，道：“我啊……大概在400分左右吧。”
这一瞬……
段小丹瞪大了眼睛。
卢慧的大眼睛瞪得滚圆，惊讶得张开了嘴巴。
郭明咽了口唾沫，看着顾秋风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几个同学几乎瞬间就挪开了目光，眼神中充满了不屑，继续对答案去了。
付帅最夸张，这家伙直接“醒了”，转过头冲顾秋风一笑，就差说一句：“你特么活该！”
“你是不是估错了啊？怎么可能只有四百分呢？”回过神来的卢慧，声音中充满了惋惜和失落，她可是见过顾秋风自信而又乐观的态度的，每门开始结束后顾秋风都是一副“我考得很好”的神色，400分，这怎么可能呢？
“你昨天还说有600分，今天怎么就变成400分了？”郭明满脸不解。
顾秋风认真道：“没错啊，以400为基点，600难道不在400的右边吗？我没说错啊，400分左右嘛。”
“我特么……”郭明已无力吐槽。
反应过来的付帅，那一张大马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脑袋“咚”的一声磕在桌子上，继续“睡觉”去了。
正在对答案的那几个同学突然停了下来，心中仿佛有一万只羊驼飞奔而过。
后知后觉的卢慧小脸气鼓鼓的，嘟着嘴说道：“顾秋风，你真是太坏了！”
段小丹暗暗松了口气，看向顾秋风的眼神充满了幽怨。
……
……
十点十五分，万友超走进了教室，让几个男生去办公室把高考志愿填报指南搬到教室，发放到每一个人的手上。
发书的时候，万友超在教室里四处踱步，他频频驻足，询问每一位同学考得如何，听到有同学考得很好时，他的便秘脸笑成了菊花，而听到有同学考砸了的消息时，他一反高考之前那股热情劲，黑着脸直接走开，连句安慰话都没有。
或许你有些不相信，但这样的人的确存在！！！
这，就是现实！！！
一路走走停停，万友超终于来到教室最后排，询问起了顾秋风的成绩，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但他得到的回答是：“400分左右。”
万友超阴沉着脸，以至于躲在眼睛片后的那双小眼睛更小了，他一语不发，直接走人。
而顾秋风周围的那些同学，又一次把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眼中燃起熊熊烈焰，一个个宛如择人而噬的猛兽。
——你特么的能不能好好说话？
能不能？？？
好好说话会死吗？
会死吗？？？
在班里转了一圈，万友超走出了教室。
班长石磊走上讲台，提议今天晚上搞个班级聚会，AA制，并且找来一张纸，让去的同学在上面登记。
“你晚上去不去啊？”郭明低声问，他能说出这话，显然是不想去。
顾秋风也犹豫了，重生之前，高考结束后，他没有去，毕竟小透明嘛，去和不去没什么区别，而且那时候石磊只是在班级群里吆喝了一声，并没有像今天这样站在讲台上说出来。
此时此刻，顾秋风很纠结。
——到底去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