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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他笑着收回手,收起巾帕:“就在我这里待上个几天,直到最后选拔的来临。”
自从那天之后,回想起那可怜兮兮泪意朦胧的自己,她就恨不得锦囊里有个什么灵丹妙药能让自己失个忆。
在半生不熟的人面前哭,这也太丢人了吧?
简直不敢想,那人会怎么看自己,还有那条手帕,这简直就是黑历史!时至今日,那手帕她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话说这男人有时候就是比姑娘家还要精致,那个手帕虽看上去平平无奇,但......
打住!
不能再想了。
忆笙扇了自己一巴掌,将长发挠的一团乱,最后泄气地干脆埋在被中。
此时她正临时居住在离怀止师兄不远处的小院子里,天色已经很晚了,屋内只燃着靠近窗边的一支烛火,显得昏暗寂静。
算了算了。
过去的黑历史怎么也挽救不回来了,现在她应该想想,这五天要怎么过?眼下这个局,又该怎么破?难道任人污蔑丝毫不还手?
那才不是她的作风。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那个幕后真凶,这样才能证她清白,谣言自然就不攻而破了。
还有最重要的是.....
她现在和怀止师兄居住于同一屋檐下,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明天该怎么面对那个人?
忆笙泄气地闭上眼睛,索性不再思考。
虽是抱着打成死结的思绪入睡,但是一觉醒来,腰身酸痛,眼睛酸涩不已,手脚还是麻的。
肯定是这床板太硬。
忆笙嫌弃地捶了下床,揉着胳膊来到院外,看着依旧苍翠,绿意盎然的秀丽山景叹了口气。
但随之走进的人影,让她的心情从委顿中顿时跌落谷底。
她立时就像转身逃走,可被人从身后叫住,纤细的手指顿时搅成一团,哭丧着脸,却在转身后强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远远打了个招呼:
“哟,少宗大人,早安啊。”
他的衣裳一向不是那种花花哨哨的,惯常穿的只有三种颜色,白的,灰的,浅蓝的,不过穿白色的时候比其他都多罢了。
今日,他依旧穿了身儿白裳,外头只有层薄薄纱衣,与黑发交织,映着阳光粼粼洒下,整个人也似镀了层金光,俊逸非凡。
忆笙转过头撇开眼睛,将目光凝聚在旁边地上不起眼的开的正艳花上,感到他的影阴缓慢地投注在脚下时,
她缓缓眨了眨眼睛,尽量语气平稳道:“怀止,师兄.....,你,不,您有什么事儿找我?”
怎么突然尊敬起来了?
怀止停在她面前,端详着旁边姑娘脸颊上瞬间密布的红晕,愉快地坐在一旁大理石桌上,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
然后毫不意外地发现是空的。
他颇有些兴意阑珊地放下茶杯,侧头看她:“我记得你好像缺个趁手的兵器?”
“兵器?是这个吗?”
忆笙手腕翻转,便出现一截青绿色的枝条,柔韧有力,在她腕间手中灵活自如地回旋晃荡。
转成了朵旋转盛开的青色花。
“这算什么?你就打算用这个参加仙灵大会?”
怀止接过,端详了一遍,索然无味,又将这枝条扔给她,“但凡你能有把趁手的兵器,在与纪之非比试时,也不至于狼狈成那样。”
他笑了笑,看着姑娘瞬间鼓起的面颊,敲了敲桌面,故意吊人胃口:“嗯,正好,我这里有个法子,不知.........”
说到这儿,音量可疑地低了下去,语气也迟疑了起来。
怀止满意地看着旁边原本心不在焉的姑娘瞬间挺直的背脊,就像草丛中边吃草边把耳朵竖得老高的兔子。
许久没见着他再说下去,忆笙动作僵硬地转过头,发现他一脸可惜,做出倒茶的动作,茶壶里却没有一滴水流出。
好的,又是奉茶对不?
传统艺能,这个她熟!
忆笙转过身,夺过怀止手中的茶壶,接上泉水,直接施展灵力,巴掌大的火苗立马腾空而起。
为保证泡茶的水温正好能令每片茶叶舒展,又不至于太烫的程度,她可以说是拿着扇子亲自守在了边儿上。
简直卑微,诚恳到了极致。
“嗝。”
就这么折腾了小半会儿,忆笙打了个水嗝,挺着一肚子的水,终于端水势汹汹地放在了大理石桌子上,也是难为这日理万机的少宗大人一直坐在这儿等了。
怀止慢吞吞地揭开壶盖,顿时嫌弃:
“茶叶呢?怎么没有?”
忆笙:?
这水是她煮的,你就放个茶叶而已,这都要剥削她的?
她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勉强笑了笑。
怀止真该感谢苍天给他生了张好脸,否则十几年后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忆笙凶狠地挪过茶壶,顺便瞪了他一眼,才缓缓地心痛地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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