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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要是说在这里能抵抗住日军的进攻,将会遏制住日军染指华北的野心和企图。
因此一支支全副武装的部队奉命而来,一车车战士带着满腔热血奔赴战场,他们日夜无休的构建防御工事,随时随地等待着战争来临。
都是热血好男儿!
都在为国为民而战!
楚牧峰看着他们的身影,暗暗的攥紧拳头,“我虽然说不能够决定你们的生死,但我却会拼尽一切为你们寻找情报,为你们增加活命的机会,让你们能继续杀敌!”
“牧峰哥,现在咱们去哪里?”
进入直隶城后,紫无双扫视向两边问道。他们是开着车进来的,因此谁都能猜到是有些身份地位,所以就算是遭遇到盘查时,都不过是走走过场。
何况楚牧峰还有着特别通行证。
“先去直隶站。”楚牧峰挥手说道。
“好!”
直隶城自然是有军事情报调查局设立的分站,而且这个分站是归属北平站管辖。
现在北平站被整个端掉,顾锦章战死,林忠孝投敌叛变,让直隶站的日子立即不好过了。
就算是有心想要插手军队上的事,也会被人刁难。
你们北平站的副站长都当了叛徒,你们现在还想管我们的事,谁敢让你们管?
这记无形的耳光,直隶站只能是默默的承受着。
作为站长的陈言稼是最憋屈的。
虽然说现在他已经习惯和适应了北平站沦陷的事实,但想到林忠孝的叛变还是很窝火。
毕竟说到底,他算是林忠孝派系的人。
你说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的位置就变得很尴尬。
总部那边会担心自己被林忠孝策反,但又不会说明打明的直接拿掉自己。
派人监视和挟制就成为惯用伎俩。
所以直隶站的副站长程度便成为如今这座大站的实际负责人,很多科室的头头以前都是来找陈言稼汇报工作,但现在都是去程度那里。
这事就算陈言稼知道也不可能多说什么。
言多必失,默默承受吧!
“咚咚!”
就在陈言稼的这种烦躁不安中,程度敲门进来。
穿着一身灰色中山装的程度,器宇轩昂,脸上露出着一种自信表情。
而要知道这样的表情在以前根本就没有,以前的程度见到陈言稼都是必恭必敬的,哪里敢露出半点骄狂的意思。
可现在却敢。
“站长!”
“老程啊,有事吗?”陈言稼收敛起来自己的情绪淡然问道。
“是这样的,昨天不是说直隶城宪兵队的队长出车祸死了吗?”
“我觉得咱们应该早点将这个位置安排好,俗话说的好,国不可一日无君,宪兵队也不能一天没有队长,你看呢?”程度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慢条斯理地说道。
陈言稼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顿时青筋暴露。
这是要染指人事大权了吗?
宪兵队队长这个职务,虽然说直隶站没有最终拍板权,却是有着建议权。
而且这个建议权历来都是最受重视的,只要提名谁,就没有可能说会被否决。
原因很简单,没谁敢得罪军事情报调查局。
辖制军警宪,这就是权威。
“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陈言稼心底冒出来的怒火来的快,去的也很快,他很好的就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波澜不惊地问道。
“我觉得他们宪兵队的副队长宁天军不错,可以考虑委任为队长。”程度直接了当道。
“行,我没意见。”陈言稼果断说道。
程度是没想到陈言稼会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下来,神情有些诧异,但很快就释然,站起身来,满脸笑容道:“那行,这事我就按照您的意思去办了,不打扰您休息。”
说完,程度转身离开。
“哼,小人得志!”
看着程度的背影,陈言稼心底怒意沸腾。
“叮铃铃!”
就在陈言稼的烦闷情绪中,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他没好气的直接拎起来。
“我是陈言稼!”
“陈站长你好,我是判官。”
“判官?”
陈言稼微微愣神后,脸色骤变,赶紧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说道:“长官您好,您有什么吩咐!”
“我现在就在你们直隶站对面朱凤酒店,404房,你即刻过来一趟。”
“是!”
挂掉电话后,陈言稼就起身往外走去。
判官是谁他并不清楚,但他却知道,自己必须无条件的听从判官的命令做事。
这是上面亲自下达的命令,而且这道命令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只要稍等会对上暗号和信物,陈言稼就得无条件听命行事。
朱凤酒店,404房间。
当陈言稼敲门进去,看到里面站着的人是谁时,所有的疑惑和好奇便全都散去。
这会儿就算是没有暗号和信物,他都知道这人绝对不会错。
谁让判官是楚牧峰。
之前楚牧峰前来北平站督察工作的时候,陈言稼恰好就在现场,所以他认识。
但楚牧峰认不认识他,记不记得他可不敢肯定。
“国破山河在。”楚牧峰看着陈言稼,沉声说道。
“城春帝都深。”陈言稼立即应道。
“陈站长,这是我的信物!”
楚牧峰说着就递过去一张缺角法币,这是唐敬宗在他出发前给他的信物,说是陈言稼会有另外的一半。
果不其然。
陈言稼从随身带着的钱包中拿出来另外一半,正好对上。
然后他就将法币恭敬的递过去,肃声说道:“楚长官,您好,我是直隶站的站长陈言稼,从现在起,我将直接听命于您,配合你一切行动。”
“你认识我?”楚牧峰眯着眼,略带玩味问道。
此刻,他只是简单简单化了个装,如果印象深刻的人,的确能认出来。
“认识!”
陈言稼没有撒谎,很诚实地说道:“之前您来北平站督察的时候,我是有幸见过您一面的,那时候我就在北平站中汇报工作,您的相貌,我是牢记心头。”
“我说的吧!”
楚牧峰对此没有怀疑,微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咱们之间也不必生分了,陈站长,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您问!”陈言稼赶紧说道。
“你对北平站的事,怎么看?”楚牧峰开门见山地问道。
陈言稼心思微动。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自己必须慎之又慎,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带来大恶果。
所以他沉吟片刻,斟酌着说道:“楚长官,北平站的事情我很愤怒,我恨不得现在就去将特高课的间谍都杀死,但让我更愤怒的是,林忠孝竟然会投敌叛国。”
“不管他有什么样的理由解释,叛国就是叛国,这是死罪。如果说可能,我申请来当这个锄奸者。”
锄奸者?
这是想要公然表态,和林忠孝划清界限吗?
楚牧峰听到这话,淡然一笑,不置可否地说道:“陈站长,林忠孝是林忠孝,你是你。要是说总部对你有所怀疑的话,我来这里的事就不会通知你了,你说是吧?”
“是!多谢局里信任!多谢楚长官信任!”陈言稼急忙说道。
这倒是真的。
代号判官的楚牧峰前来直隶城的事,知道的只有陈言稼,就连程度都不清楚。
从这个角度说,局里对他还是很信任的。
用唐敬宗的一句话解释,陈言稼是最早跟随着局座的那批人,忠诚度毋庸置疑。
“你刚才的话说的很对,林忠孝或许是有这样那样的理由,但他的叛国却是不铮的事实,有这样的事实在,那么他只有死路一条。”
“陈站长,我想你之前是应该做过功课的吧?是应该派人在北平城那边监视着的吧?”楚牧峰不紧不慢的问道。
“是!”
陈言稼沉声说道,这事换做别人,他是肯定不会这样做的。就算是叛国又如何?难道说每个都得他去派人监视吗?
但这个人偏偏就是他的恩主林忠孝,他就不能坐视不理,是必须要有所作为的,所以才会安排人潜入北平城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