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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可能没有接触过这些‘魔鬼的东西’，但天国之神们却都了解。
对于李普口中的SAN值，女神小姐们好像一听就懂。
“负的？开什么玩笑？”有位女神说道：“怎么可能有人的SAN值是负的？”
“你说的那种人可能有。”另一位女神说道：“但他们肯定不在这里，而是在疯人院。”
李普咳了咳，没接话。
【李普现在可能还没意识到自己的精神状况。】
【——从走进紫罗兰地下世界，遇见邪教徒们开始，李普的SAN就开始一直往下掉了。
他经历了诅咒蕨林的那场诡异的献祭——掉SAN的地方，不是卢娜的自虐，而是卢娜变成了伊丽莎白和所有邪教徒的消失。
走进苦难花园的时候，他的SAN已经变成负的了。
然后，又被身上爬着的两位小姐，和那个该死的、莫名其妙出现的‘EVA’连番的给予了多次致命一击。
这还没完——这SAN还没开始恢复呢，他就被关进神庙的地牢内，梦入癫恶天堂。
然后就和所有来地牢探望他的邪教徒们一起，emo了半个月。
等神庙的‘电子竞技大赛’开始，李普又被伊丽莎白这个神经病，搞了好半天！
后来，他直接就开始放飞自我了，任由自己的SAN值像是流星一样向下俯冲。
以至于，当他和耶沙忒弥斯融为一体，开始同步精神状况的时候，耶沙忒弥斯直接就被李普给弄疯了！】
‘胡扯什么，我从神庙地牢走出来之后，就感觉我的精神状况全都恢复了！’
‘我从来都没有感觉过，我的精神状况有这么好过！’
说着，李普瞄了一眼卡洁莲娜手里的书。
【李普当前SAN值：-65535】
【提示：你的SAN值即将接近-65536，但-65536不是你极限，而是这个世界的极限！】
‘别听故事书胡扯’
李普偷偷的看向了这边的镜头：‘它肯定是把正号与负号写反了。’
说着，李普便接过了艾露安递来的酒，一口闷掉了一杯。
他忍不住长吁了一口气。
“有什么感觉？”众人有些好奇。
李普回味了一番：“有点甜。”
甜？
众人忍不住暗暗翻了翻白眼。
圣树的汁液，有着千百种滋味，在小仙子的酿造下，每一杯酒的味道，都各有不同。
而艾露安喜欢的酒，大家都喝过，是苦涩的。
它汇聚了人世间所有的辛酸与苦涩，怎么会是甜的？
毫无疑问，这个人的SAN，或者说这个人的认知，已经完全错乱了。
【李普当前SAN值：+-%￥##%】
【提示：恭喜你，你的SAN又又一次的突破了极限。】
【李普在面对邪神——又或者说在面怎么才能不掉SAN的情况中，一直有一个诀窍。】
【那就是将自己的SAN降到极限。】
‘呵。’李普心中不屑的都说到：‘面对耶沙忒弥斯时，我都能保持清醒，我还怕几杯酒？喝酒？我无敌！’
看到李普在喝完这杯酒后，还在那里‘装作’了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说什么酒是甜的，艾露安不由笑道：“看来，我们的尼普阁下，有着一根斯芬克斯的舌头，能从酒中，品尝出别样的故事。”
听到这话，众多女神心中不由暗暗感到有些好笑。
不愧是精灵的神，骂人也是如此的含蓄。
这是在讽刺李普死鸭子嘴硬，明明是苦的说是甜的，明明一杯酒就不行了，还在那编故事说谎强撑。
对于艾露安的讽刺，李普洒然一笑，他直接拿起了面前的一杯杯酒，将面前剩余的五杯酒都干了。
这下子，周围的声音全都安静了。
“嗯。”李普回味了一番，看向了呆滞的众人：“的确是甜的。”
显然，李普并非是在强撑说假话，他一点都没有醉。
刚刚还在交头接耳，暗中好笑的女神们，全都惊呆在了那里。
连艾露安都呆滞了片刻。
‘看来那些传闻还是有一些根据的，这人的确有些不简单。’艾露安心中暗道：‘只是精神不正常让人讨厌的疯子。’
“这酒的确能品得出甘甜的味道。”李普说道：“第一口下去，它的确苦涩无比，如果不去仔细体会，就只能体会出苦味。”
他说道：“苦酒中，也是有添加草药的。虽然甜味只有那么一丝，但越是苦辣，这甜味便越是难得，越是让人珍惜——艾露安阁下，这酒的确是苦的。但的确也是有甜味的。”
刚刚，有人用‘汇聚了人世间的辛酸’来形容这种酒。这与当前世界的局势是相契合的。
李普的意思，是别太悲观。
“苦中作甜罢了。”艾露安笑道：“这么一点香草，无论多甜，都最终会被苦味掩盖。”
“酒是人调的。”李普说道：“是苦是甜，调酒的人说了算。”
“尼普阁下还懂调酒？”阿萨丽丝等女神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略懂。”李普还真不是吹，疯人院什么人才都有，李普在圣橡树呆了十年，可谓是学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平时只要不闹事，院长将他像是活祖宗一样供着。别说他要在疯人院，和病友们学调酒。
就是他说晚上要在院里，开电视蹦迪开派踢，大夫都得跑过来陪。
何况，两人聊的根本也不是调酒。
“若说调一些甜酒，哄女士们开开心，我还是可以的。但调一些还算能让人喝得下去的酒，不算什么技术。真正难的，是把酒调得这么苦。”
李普拿起酒杯，笑着看向了艾露安：“我只是稍稍有一些酒类的常识，调不出这样的酒，也品不明白。要说把酒调成这样.还得是您这样大师。”
“呵呵，真是大言不惭。”艾露安的笑意越来越冷了。
如果把这人间比作酒，艾露安便是最大的调酒师之一。
李普现在说的意思，就是这酒让他们这些人调得难以下咽。随便换一个人，弄的出来的东西都比他们强。
先别说李普的酒调的怎么样，他的话的确没毛病。
就现在的情况，把天上管事的神都杀了，随便换一批人来管，都不会把人间弄出这副德行。
所以，李普的话可谓是叛意满满。
最关键的是，这个人真的会‘调酒’。从塔达尔到紫罗兰，才短短几个月。这东境的局势，就已经被他打开了。
他连调酒师的‘证件’都不缺，只要他愿意，所有人都会把他当做调酒师。
因此，聊到这里的时候，艾露安眼中已经露出几分杀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