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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月落殊扶着墙角，熙熙攘攘的街道，净月落殊捂着心口莫名疼痛，手指出的疤痕更是连接十指，十指连心，疼得她要昏过去了。
她扶着墙角缓缓蹲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她并不想哭，她不能哭，她是净月落殊，她是月氏神女，她不能哭。
“丫头？”
净月落殊察觉到有人站在她面前，柔声唤着她。
净月落殊缓缓抬头，她的眼部湿润，眼底泛红，宛若被人欺负了的小兔子一般，委屈极了。
桑鲤见她如此，连忙单膝跪在她面前，抬起手，温柔地为她将流下的泪水擦掉。
他眉间微蹙，眸里满是心疼。
他的丫头哭了。
净月落殊看着他，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泪水，不能在他面前流泪，不能流泪，她呜咽强忍着自己的泪水。
桑鲤柔声说到：“你要哭便哭出来。不要忍着。”
净月落殊闭着嘴，呜咽着，拼命地摇着头。
桑鲤一把搂肩，便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长袖一挥一道屏障将两人与外界隔离，外界丝毫不会看见里面的情况。
桑鲤在她耳边温柔地说道：“丫头，哭吧，没人看见了。”
话完，净月落殊眼泪顿时间像断了线的珍珠，颗颗落下，她捂着自己的心口，哽咽地哭道：“好痛，这里好痛。”
桑鲤看着她，满眼的心疼，净月落殊哭得呜咽，哭得失声，但她始终捂着自己的心口，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好痛，真的好痛。”
桑鲤不断为她顺着气，等她苦累了，哭停了，净月落殊靠在桑鲤怀里，眼睛红肿干涩，眼泪已经流干，她哭得声音嘶哑，无力。
桑鲤将她拦腰温柔抱起，起身之时，看着远处站着的庚小七，桑鲤眼色深沉，原本温柔似水的他，在此刻，眼神里面是怨恨以及杀戮。
庚小七看着渐渐走远的两人，心底苦涩。
其实，本来不会这样的，本来是可以高高兴兴地见面，相逢，回到最初的。
本来是可以的。
一切都可以从头来过的。
净月落殊，你是我的。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只能是我的。
庚小七抬眸，眼中镀上了冰霜。
你不能死，你也不会死，我庚子别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庚小七转身，烟雾过后，他也继而消失不见。
相思楼
桑鲤将净月落殊安置在榻上，起身，墨苌荑便轻点头，温婉知性：“你且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桑鲤点点头，抬手行礼道：“在下桑鲤，多谢姑娘。”
墨苌荑摇扇柔声说道：“不必，故人的事便是我虞三娘的事。”
桑鲤坐在床榻边，望着眉头紧锁，呓语着的净月落殊，眉间满是心疼与愧疚，他看着她食指上的玄冥环，内心的自责填满心口。
他温柔地用手帕擦拭她额头的汗水，手轻扫过她眼角的泪水。
如今的她不再是那个一直微笑，意气风发的神女，而是一个瓷娃娃般，易碎惹人怜。
墨苌荑退下了，房间内只剩下两人，听着她急促不稳的呼吸声，便可知她在梦里恐怕也在哭。
这是他见过她哭的最伤心的一次。
净月落殊呓语：“……好痛……好痛……”
手紧紧抓住锦被，指节泛白，唇瓣渐渐失去了血色。
桑鲤见她如此，有些焦急：“丫头？丫头？你告诉我哪里痛？你哪里痛？”
“好痛……庚小七……我心好痛……好痛……”
庚小七三字闯入桑鲤的耳朵里，桑鲤有些苦涩：“他都如此对你了，为何？你梦里还是他？”
“……庚小七……好痛……”
桑鲤并指缓缓运输着灵力于指尖，再将他的灵力渡到净月落殊体内，此时，桑鲤的眉间现出银色仙钿。
随着温暖的灵力进入净月落殊的身体，净月落殊的眉头缓缓放松，紧紧抓着的手缓缓松开，呼吸也变得均匀了许多，她渐渐放松了下来。
桑鲤见状，缓缓停止输送灵力，才送完灵力，桑鲤便止不住地咳嗽起来，桑鲤见净月落殊唇渐渐有了血色，松了口气。
他深情地看着净月落殊，内心在自责，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忘川一劫，他是否真的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