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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茄子,OK”。
二班照完单人的,宗儒麟要求刘红星给全班来了张合影,但是他照合影的时候没有参加。
因为这个事,二班几个人还私底下议论过:有人说,这是班长抠门,他舍不得出那一块钱的相片冲洗费;也有人说,这是班长懒得跟我们照,在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们,或者说没把我们这几个新兵当作一回事。
梁荆宜对“抠门”这个词,用在班长身上,不敢苟同。
一张相片才一块钱而已,而班长平时抽的那种沉香的烟,都是三块五一包,未必区区一块钱,他会舍不得出?
至于“班长没把二班几个新兵当作一回事”的说法,梁荆宜就更不能认同了。
如果班长不把新兵当作一回事,不对新兵负责,他会在训练当中严抠细训,不惜得罪人?
答案肯定是不会的。
像班里的五个新兵,哪一个没挨过打,哪一个没挨过骂,要是他选择当“好好先生”不负责,他才懒得打、懒得骂呢!
可即便是他动手打了,他也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拳头耳光一通胖揍的打法。
他下手很快、很稳、很准,而且保证打过之后,在你的身上不留痕迹,顺带还给你做做思想工作,抚平你的伤口,让你有种“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错觉。
要是你说他很野蛮,或者说他带兵方式有些类似于“旧式军阀”的作风,那你看到的都是表象,如果深层次探究的话,他还是爱兵的。
就像他说,新兵不能抽烟,如果不是蒋古日那天想反抗,他也是不会下重手的;刘强富那次爬战术受罚过后,胳膊流血了,他还不是亲自跑到营部军医那里,求来了一瓶稀有且昂贵的云南白药;更不屑于说,他晚上站岗回来,总是会给宿舍里的新兵们掖掖被子。
虽然说事小,但是更能体现出他是真的关心,他希望手底下的新兵都能变成精兵,而不是在部队里浑浑噩噩混三年,就拍拍屁股回家。
刘红星给二班照完相,他说相片大概要一个星期才能拿得到,至于价格方面,按市场行情走,洗一张是一块钱,洗两张是两块钱,依次类推。
这个月领的二十六块津贴费,已经被班长“保管”了,想到自己反正拿不到活钱,梁荆宜便让班长给他登记,每张相片各洗五张,也就是说单人相和集体相他一共要洗十张。
宗儒麟大惑不解:“你洗那么多干嘛?”
梁荆宜秒回:“我长辈多。”
“哼!”宗儒麟嘴角上扬,随即甩出一句:“带武器装备的相片,新兵连期间一律不准寄回家。”
此话一出,二班整体哗然,不仅是梁荆宜,几乎整个班都在心中暗骂:“老宗特么的非人哉!”
正月初三下午四点,新兵连要求各班排搞的收心教育如期举行。
说是收心教育,无非就是班排长总结这几天放假的情况。
收心教育后,蒋古日收到了一份来自排长钭星宇的大礼包,那是一本崭新的《新华字典》,由印务出版社印刷发行。
他翻开扉页,旁边站着的梁荆宜立马就闻到了油墨的香味,扉页上还有排长的寄语:“赠蒋古日同志:祝你好好学习,做一个政治、军事、文化全面过硬的好战士!”
“每天必须认识十个汉字。”钭星宇对蒋古日重复了他之前所提出的要求。
“是,排长。”蒋古日回答坚决。
他的态度是端正的,至于能不能坚持下去,还是要看实际行动。
吃过晚饭,食堂旁边搭建的帐蓬也拆了,春节假期正式宣布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