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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书郭鹏永前几天还问了他,当听说梁荆宜的第一封信都还没写时,郭鹏永气得差点想把那张带联系地址的纸给高价收回。
老班副担心他一直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事,万一人家余舒雅被别人提前拐跑了怎么办?那岂不是前期的准备工作白做了。
话又说回来,梁荆宜也没有做什么前期的准备工作,无非就是为了写信,把《平凡的世界》多看了两遍而已。
他既羡慕孙少安和贺秀莲在平凡生活中的相濡以沫,又向往孙少平和田晓霞的那种带着一丝罗曼蒂克式的虚无爱情。
看书带着感情,人特别容易陷进去,所以现在提起笔来给余舒雅写信,他倒还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好了。
晚上想好了,明天写吧!他又把写信的时间,往后推了一天。
除夕晚上会餐,团副政委来到一连。
在喝酒之前,按照以往的惯例,他先是把一连好好表扬了一番,然后,又说了一些新年祝福和寄语,最后举杯邀约全连官兵共同干了这一杯美酒。
每人半瓶啤酒,在“一二干”的呐喊声中,很快见了底。
有团里的领导在现场坐阵,谁也不敢找连长和指导员提要求,说要给养员到外面买酒进来助兴。
会餐在七点半结束,食堂的卫生是由九八年兵集体打扫的。
至于说为什么会是九八年兵来搞卫生?
连值班员在饭前集合时说了,这是党员修福立主动提出来的。
这就有点意思了。
你作为一个党员,觉悟高点正常,但是其他人是团员啊!
同年兵有想法,那是肯定的,只是碍于面子,选择不说罢了。
呱呱叫的人也有,驾驶班的唐大兵就是一个。
他指责修福立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修福立还了他两句,说你一个“外来物种”有什么资格对我评头论足的,你爱干不干。
俩人的舌战持续升级,在食堂里杵着拖把,那喷得是面红耳赤,最后他俩在同年兵的劝说下,一拍两散了事。
九八年兵人少,还不团结,这不是九七年兵随口编造出来的,而是事实如此。
八点,三楼俱乐部。
看“春节联欢晚会”的人也并不是很多,目测不会超过三十人,负责组织的是一排长涂新育。
用来上课的讲台上,放了一些瓜子、花生、桔子和糖果,谁想吃的,就自己上去拿。
九点不到,俱乐部里九七年兵全跑了,他们吆喝着下去打牌,说这场晚会没什么看头,连涂排长也被他们一伙人给强行拖走了。
偌大的一个俱乐部里,只剩下不到十个九八年兵还在坚持。
“生活要有仪式感,谁都不要走,我们一定要等到数完倒数十秒再下去。”修福立想看看自己的号召力如何。
“什么是仪式感?”梁荆宜反问修福立,他对这个新名词有点好奇。
“就是......就是一种内涵吧,精神上和物质上的都有。”修福立给出的解释,让梁荆宜继续摸不着北。
“不懂。”梁荆宜表情木讷。
“这是哲学方面的问题,懂了吗!建议你有空到阅览室多看看这方面的书,开发大脑,提高智力的。”修福立越说越深奥,居然把哲学也扯出来了。
“考,就你特么喜欢扯些没用的,全连就数你最懂了。”唐大兵提起小板凳,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走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小子打扫食堂就与修福立发生了争吵,试问,他俩还能一起愉快地倒数最后十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