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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开心点，再来一遍！”黎离已经把她当做工具人了。
圣女都已经读了四遍了，十分幽怨，哪里开心得起来？
生活不易，圣女卖艺……卖声。
钛镧钌，铈灾钛镧钌。
好久没人让她心境崩溃了，（制空除外，制空不是人）
黎离自是知晓她心中疲惫，就让她先休息休息。
哪知，圣女如蒙大射。
趴在桌上，倒头就是睡。
黎离觉察到，制空一直都在场，此时如一缕真正的清风，裹挟着微尘，朝圣女拂面而去。
只是可惜，被数层极为显眼的黑暗阻隔……
…………
…………
天已经暗下来，圣女睡了几个时辰，也终于睡饱了，睡姿也没有先前那般不老实。
别人顶多赖赖床，她还赖桌子。
一醒来就是抱怨。“辰星楼桌子太硬，影响睡眠质量。”
黎离俏脸上闪过一丝悲凉，已经是持续了许久。
漠然看了圣女一眼。
“问你……一个问题。”
圣女平复一下心情。“什么问题？”
“要怎样的，才是算一个好母亲？”黎离问。
圣女听了之后觉得很奇怪，答道。“不知道啊，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种问题。”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
孩子一出生，还来不及记得母亲的样子，就已经分别了很久很久，后来……一直成长到少年的模样，遭逢变故，生命垂危，昏昏沉沉无可解脱，支撑不了几日，就将彻底死去。
随后一直被封印。
还是少年的模样。
封印的时间快到极限了，孩子的生命也只剩几天了。
在这最后几天里，该怎样做好一个母亲？”
空气中安静了一会儿，圣女被问懵了。
制空联想到黎离之前的一举一动，则大致知晓了黎离的意图。
“等一下，”圣女双手抱头，表示为难。“ 这问题也太复杂了吧，这是我能回答得上来的？”
黎离听了，烂美如星的眸中，蒙上了一层愈加朦胧的迷茫。
圣女完全没有那种感同身受的体会，好像这些都离她很遥远。
再者，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本身就很奇怪。
黎离又是不知道自己是怎的了，竟然向圣女问出这么一个不合适的问题。
她还小的呀！
圣女正视黎离，对这张脸以及那完全不与之匹配的声音已经司空见惯了。
细想而来，其实女装大佬也没那么恶心，甚至还………有点儿意思……
“哼哼……”黎离摇了摇头，嘴角绽开一个娇美的弧度。
玉指缠着自己侧额的一缕长发把玩着。
圣女随口一问。“你笑什么？”
黎离稍稍侧了一下头，说。“我只是想起来一个笑话。”
圣女没有开口，但她似乎有点不好的预感了。
黎离笑道。“这个笑话本身并不好笑，讲的无非是一个叔叔带侄女去听曲，侄女听者入了迷，竟然把药当饭吃！”
“噗！”圣女破了防，险些气血逆行。
这不还是小皇叔里面的情节吗？
那药还不是一般的药，那特么的，还是合欢散啊！
黎离把辞典重新交到圣女手中，“来，开心点，再读一遍。”
圣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
两个半时辰后，圣女身心俱疲。
“哎，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再回去睡一觉，补补状态了。”
“你一般睡多久？”黎离和她闲聊起来。
“短则三五个时辰，长则三五天。”圣女道。“差不多了，放过孩子吧！放孩子回去睡觉吧，求求了。”
圣女双手合十，向他求饶。
“好吧，哈哈。”黎离笑道。“那我也就不难为你了。”
他对着剩女脸上洋溢着小学森‘花儿对我笑’一样的神态，可谓是十分俏……调皮，调皮。
他清了一下嗓，启用了天魂眼复刻出了圣女的声音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圣女憋着没笑，只是道:“多谢黎小姐，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回去睡觉，再见。”
“哈哈，这都不笑的吗？看来你是真的困乏。”黎离道。
圣女站起身，自娱自乐起来，嬉笑了一声。“嘻嘻，没错，朕，乏了~。”
“这就造反登基了？”
“大胆泼妇，乱讲什么呢？朕现乃女帝，罚你打入天牢，以儆效尤！哈哈哈哈哈……”
拖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圣女离去。
本来就因为穿着毛拖鞋，步子声音小，现在也是渐行渐远，融入喧嚣之中了。
黎离骤然关闭天魂眼，比原本身高矮小了一截的身躯，猝然伏地，喷出一口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