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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没保住，夫妻两个年岁不小，传出去凭白让人看笑话，只能对外说是天气反复，染上风寒需卧床休息数日。
“兴许王后那里还有其他药，您当真可以问上一问。”阿樟还是觉得可惜。
“算了，我都这个岁数了，不奢望了。”虽有遗憾，却也不强求。
灵致跟着秦施到小院，阿兰送上茶点便退下，秦施便将自己知道的事告诉灵致，有些惆怅地道：“其实我都知道，她是怕我多心罢了。灵致，你知道那药丸的配方吗？能不能告诉我。”
“我倒是记得用了什么草药，只是每一味药用量不清楚，也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制成。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取药时，她有细看过功效和成分，只是并未写明如何炮制。
“你写吧，我到时交给大夫试试看，再者那药能调理身体，对那些宫寒、月事不调的女子也有益处。”秦施说。
灵致便将炮制药丸所用的草药一一默写出来，“就是这些了。”
秦施曾帮着灵致整理药典，记得一些药名，有些药不常见，得费一番功夫，“谢谢你灵致。对了，你那位姜国远亲想要见你，最近在咸阳城里动作颇多。”
灵致这才想起，湛容带来的十六个美人陪嫁还在咸阳，她成婚后，一行人搬到姜国驿馆里，被秦业的人看得死死的。近两月她过得太/安逸，倒把她们忘了。
“我知道她上蹿下跳是为了什么。”在姜国被四大家族监视操控，现在她不想再过那种日子。
“不止是姜国，还有很多人盯着你的肚子。”秦施挨着灵致，轻拍她的小腹笑道，“成婚两月，有好消息了没？”
“哪有那么快……”灵致吞吞吐吐地道。
秦施单手支颐，一双带笑的凤眼直直的瞅着灵致。
灵致被她看得不自在，拢了拢衣裳，“我哪里不对劲吗？”
秦施目光停在她胸前，又扫过她不点儿而红的唇，像个调戏小姑娘的混混般调侃道：“看你的气色就知你婚后过得不错，用坊间流传的话叫……”
灵致赶忙捂住她的嘴，“上哪里学的这些不正经的话？”
“我这叫见多识广，懂得多才不会吃亏，王兄就是把你护得太好，万一哪天你不在他羽翼之下了怎么办？”秦施很是担忧。
“我相信王上能护我一世周全。”灵致坚定地说。
秦施想起她那变得鲜活不少、有了人气儿的王兄，忍不住道：“现在咸阳城内的大臣们说，王上虽未耽搁政务，却不如以前勤勉了。章台宫现在每日到戌时便紧闭宫门，王上平日里再正经，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还说王上才新婚，他们这些臣子要体量一二。呸呸，灵致，都是你的功劳。”
“不要笑话我了。”灵致只觉臊得慌。
新媳妇儿脸皮薄，秦施不再逗她了，正经地说：“灵致，你有想过如何处理那些人吗？日后生下长女，你又准备怎么办？”
提到还未出世的女儿，灵致一阵怅然，“我是个自私的母亲，我不知道将来会如何。”
“其实你不用担心。”秦施想起在新郑时发生的事来，“姜国亡在你手上，未必是灭国之意。日后你生下的是长子而非长女，姜国也算亡国了。”
灵致摇头，两千年来，姜氏嫡长女生的第一个孩子都是女儿，她不可能是那个变数。
“阿翊曾给你看过手相，说你命中有两个儿子。反正，我是信的。”秦施相信王翊不会胡说八道。
灵致疑惑地看着秦施，“王将军当真说过？为什么我不记得了。”无论如何，她也想不起秦施说的事来。
秦施清楚灵致记性好，新郑之行这么重要的事她不可能不记得。若不记得，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而且那个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执天还说灵致福薄，是早亡的命。
便打哈哈笑道：“也许是你经历的事多，不记得就不记得了。总之别灰心，孩子的事不着急。对了，你给我的红宝石，我已经让工匠做成首饰了，你要不要看看。”
不管灵致愿不愿意，秦施便拉着她去瞧夏季的新衣裳和新做的首饰。
灵致清楚她在扭转话题，但并不知道她在掩饰什么，只好跟着她去。
酉时秦业派李兴来接人，灵致又去瞧了陈霈一眼才回去。
长街上，湛容看着灵致的马车在她眼前驶过，而她被暗卫钳制着不能动弹。她等了好久，终于等到机会。今天，她已两次眼睁睁的看着灵致从她眼皮子底下走过。
如果在姜国，断不会发生这种事。
该死！
灵致眼尖，看到在角落里挣扎的湛容，放下车帘眼不见心为净。
回到宫中，正好到晚膳时间，秦业见她神情郁郁，将人圈在怀中，忙问怎么了。
“回来的路上，我看到湛容了。”灵致如实回道。
“她最近在咸阳走得勤快，带来的礼也差不多送光了。我估摸着，你见一见她也无妨。至于那些个美人，正好上将军为几个部下的婚事求到我这里，你到时候下旨为他们赐婚。”秦业出主意说。
“可那些美人是四大家族派来的细作，若成为将士家眷，会不会不合适？”灵致迟疑道。
符熙的部下一直监视着湛容等人，已将她们底细摸透，“除了白湛容和白兰几个之外，其余皆是四大家族从姜国民间选来的民女，家世清白。以她们的容色能力，配有功将士不亏。成婚生子，总比在宫里熬着强。”
想来也是，灵致点头，“真要将湛容几个召进宫？”
“她来咸阳的目的，无非是为孩子的事。等到孩子出生，就让她们回姜国。”秦业决定，亲自见湛容一面。
“那我听王上的。”有秦业在，她总觉着心安，总想依赖他。
不过秦施对她说的话，要不要告诉秦业。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说。万一不准呢？
“怎么还愁眉苦脸的？”秦业吻着她的额头说。
“还是孩子的事。”灵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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