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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袁大人今日午后可以进京。”终于在十八日后把袁可立给盼来了。
“好,王承恩,骆养兴现在不在京城,谁代理他的位置?”
“由锦衣卫堂上指挥王鹏翀代理。”
“好,让王鹏翀把锦衣卫五千人都带上与朕去五军营,等到五军营门口,你再去安排人传六部,孙承宗等人来五军营来见朕”
辰时,朱由检坐在轿上,带领五千锦衣卫浩浩荡荡的来到五军营的中军营门口。门口士兵远远的看到,急忙跑去禀报。
“五军营提督李明宇,参见陛下。”五军营提督听到士兵禀报,急忙从被窝里面跳出来,已最快的速度装上衣服跑了出来。
对这衣冠不整的五军营提督,朱由检非常失望,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走吧,让士兵到操场集中。”
三大京营明面上应该有二十七万余人,每营九万余。五军营又分:中军,左右掖,左右哨。中军人数相对较多,约五万人马。朱由检做在军帐里足足等了半个多时辰,操场上终于集中了约有三万余人。六部和孙承宗听到皇上巡查五军营,大吃一惊。急忙赶来。这时刚刚到了中军营。五军营提督李明宇已经是头上冒冷汗。这阵势今日怕是凶多吉少。
“如果朕没记错的话,中军营应该有近五万人马,这里有五万人?提督大人能否给解释解释。”朱由检轻轻的问道。
“回皇上的话,有人在外操练。没回来了,还有些人请了假。”李明宇知道皇上会问,已想好了解释。
“恩。王鹏翀让锦衣卫把住营门。提督大人与兵部尚书阎大人,由你们两人从这些人中挑出三百弓箭手,三百骑兵,和一千步兵。”朱由检知道他再说谎,这空饷肯定吃了不少,也难得点卯,再说这只是刚刚开始,先不急着揭穿你。
“是,皇上。”李明宇和阎鸣泰心里有点犯怵了,皇上这是要考核军士。阎鸣泰快要离开军帐的时候瞧了一眼李明宇。
如果正常的一支军队,根本就不用挑选,一般精兵不是领军将领的亲兵,要嘛就是斥候。从三万余人挑选一千六百人,其实一点不难。但是他们两人足足挑选了半个多时辰。为啥,实在是挑不出来,京营的士兵多不训练,要嘛告假,要嘛请人带练,甚至出去嫖娼。每次训练到场的不足三百人。长此以往,这士兵的素质是什么样,看都看得出来。但朱由检还是希望能找找是否有“漏网之鱼”的。阎鸣泰找得满头是汗,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找些相对比较肥壮的来凑数,对没错是肥壮。阎鸣泰走进军帐时还是报些希望的,不是希望这些人能带来多大的惊喜,而是希望皇上不懂军事,只是随意考察考察。而李明宇可就没那么淡定了,他知道今日皇上肯定是有备而来。他这些士兵,自己摆摆花架子还行,玩真格的,还不如种田的青壮。
“那就从弓箭手开始吧,三十步,四十步,五十步射固定靶,每人十支箭羽。”朱由检见他们俩人进来后。
阎鸣泰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个考核不难,记得他在辽东当总兵的时候,这样的射程是正常的弓箭手都能做到的。一般弓箭手的射程差不多时五十至八十米,而一步差不多是一点五米。五十步也就八十米不到。可是他忘了,这是京营,不是辽东。除他之外大帐内的总兵,游击等军官已经开始祈祷了。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改变不了的。第一轮更快就开始了,百名弓箭手出列,其余人都退出,手持弓箭,只听嗖嗖嗖的声响,箭羽已发出。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成绩单已摆在了朱由检的面前,一千支只箭八百余只中靶。朱由检点点头,示意继续。等第二轮,成绩出来,李明宇呈上成绩单时,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也是一千支箭只有中靶五百余支,其中射中红心的不足五十支。第三轮开始时,绝大多数的弓箭手全身是汗了,有的甚至那弓的手已经开始颤抖。这就是没有训练的最好体现。这轮一直等待了一炷香的时候还没开始,因为有人已经射不出弓箭了。“不行,就下去吧。”朱由检心中有数,第二轮射箭的时候很多士兵就有些吃力的,但是皇上在上面看着,又有那么多大臣,用了吃奶的力勉强射出的。第三轮结束,李明宇呈上成绩单时,双手都发抖了。一百名弓箭手有十余名弃权,八百余支弓箭中靶只有一百零七支中靶,射中红心的只有十支,且十支箭都是同一个人射出的,看来是有另类的。
孙承宗双眼紧闭,明显是已进看不下去了,六部尚书看了直摇头,而中军营的将领脸色都已铁青。
“恩。朕了解。下来骑兵和步兵一起吧,骑兵骑射五十步固定靶,八十步固定靶,五十步移动靶。步兵一千分两队相互攻击徒手攻击半个时辰。由锦衣卫监督。开始吧。”朱由检还是轻轻的说道。
“咚”一个游击将军突然晕倒在地。“抬下去。”阎鸣泰喊了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