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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熟的,我与他们平辈论交,因此你们称我为叔父好了。”
李寄站起身躬身行礼:“小侄李寄,见过叔父。”
另一边袁赋诚也站起来:“大徐院士跟家祖是老兄弟,您与徐叔祖平辈那是我祖父一类了。”他看李云崖那张脸最多不过二十五六,怎么突然成了自己爷爷了,他有些埋怨地看了李寄一眼:人家说什么你认,万一他是诓我们呢?
“不必不必,我可没有那么老,你莫要喊我叔公。”李云崖看朱由检坐在对面抿着嘴笑,也有些囧,他确实是中研院的院士,而且是最高等级的,原本他是不要的,但徐光启等人都劝,说无论天文地理,还是物理化学,中研院所有的科目研究李云崖都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在他们的心目当中李云崖的学识相当之高,如果没有李云崖,他们什么都研究不成,李云崖给他们推开了一扇大门,点燃一盏明灯,如果李云崖不肯接受院士,那他们也不能接受,否则实在有愧,于是李云崖也得了院士身份,而且他平时跟徐光启、徐霞客等人交往,都是喊老哥哥的,并没有故意装大辈,却不想今天竟然有人要喊他爷爷了,还是个十九岁的大小伙子。
袁可立跟徐光启同年同月生,二人只差了一天,历史上又是同年同月死,相差四天,两人关系非常好,李云崖管徐光启叫老哥哥,论起来袁赋诚还真得叫他一声叔公。
李云崖说:“你别叫我叔公,嗯,叫我前辈吧。”他跟朱由检说,“这个称呼好,有种世外高人的感觉。”朱由检笑的抿不住嘴,露出一排白牙。
袁赋诚叫了前辈,李云崖把榛子递过去:“我是长辈,不是外人了,正所谓长者赐,不敢辞,这回你们可不能再推辞了。”
两人犹豫着把榛子接过去剥着吃,李云崖问起军中的事情,由于有保密原则,两人对于怎么训练的机密事项嘴都很严,只捡生活方面的简单的说了几项,大明军校是李云崖一手创建起来的,前两年他一直住在军校里面,后来规则的增改也是他跟朱由检共同完成的,所以再熟悉不过了,很快跟两个少年说笑起来,最后带头唱起了军歌:“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思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很快有人跟着唱,不是袁赋诚和李寄,而是隔了几个座位那边坐着的几个青年,都穿着笔挺的中山装,留着毛茸茸的短寸头,一边拍手一边唱,袁赋诚跟李寄受到感染也跟着唱起来,到最后连车厢里面的其他十几个乘客,连朱由检在内都跟着一起唱。
“堂堂中华要让四方来贺!”最后一句唱完,大家一起鼓掌。
李云崖抱拳招呼:“唱的好有力道,在下李暖,几位怎么称呼?也去天津玩吗?”
青年们起身还礼:“我们是静海小学的教师,这次回京师领中学教材,我们向来向往军旅,崇拜军人,只可惜家慈担心,不能投笔从戎,但这军歌是平常唱熟了的,刚才听您唱,情不自禁跟声相合,冒昧之处,还请几位多多见谅!”
“原来几位都是老师,失敬失敬。”李云崖招呼他们过来一起吃榛子,这些人也不客气,很大方地过来,也拿出自己带着的果脯跟大家一起分享。
说起青龙军,这几个年轻的老师都很激动:“青龙军的大名,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自从当年萨尔浒一役惨败之后,我大明一直被他们压着打,即便袁司令当年也曾经打过两场大捷,但总体来说也是败多胜少。想我大明泱泱大国,亿万人口,竟然被一群不足三十万的野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简直是奇耻大辱!好在有了国师,有了青龙军,崇祯二年,建奴入寇,从大安口一路长驱直入,到了北京城外,南北驰骋,烧杀抢掠,我大明君臣,二十万军队竟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后来国师横空出世,先在军校城外击退阿济格的一万骑兵,后来又率领三千青龙军在左安门外打得豪格一万八旗兵死伤惨重,最后指挥全军在永定门外跟建奴一决生死,打死打伤建奴无数,退回关外从此一蹶不振!这样的军队,怎能不让人敬佩?”
“还有还有。”他旁边的同伴补充,“崇祯四年高迎祥率领五十万流寇杀入山西,国师只领三万人,在汾州大破高迎祥大军,杀得流寇们抱头鼠窜,满地找牙,听说逃回陕西的不足两万。今年年初,孙司令起兵,一路出潼关,牵制潼关守军,一路强渡黄河,在蒲版击败流寇二十万,斩杀伪乾国八大王,一举攻进陕西,在长安城下会师,算算时间,这会说不定已经打下长安了!”
大家越说越兴奋,话语里充满了掩饰不住的自豪和崇敬。
李云崖也很高兴,自己这些年做出的成绩,有人欣赏,有人称赞,他怎么能不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