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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失智。
院落前面的空地上，被培养了月余的少年们精气神焕发，即使是王明义，都觉得自己学到了很多东西。
于是更加卖力的吆喝起来。
他在心中叹道，真是算无遗策埃
小童看到青空规探出头，以为青空规也要报纸，立马兴冲冲地上前，“这位大人，您也要一份报纸吗？”
周铁衣看向二叔公输盛，“公输管事，您给司律讲讲蒸汽印刷机吧。”
青空规眉头紧锁，“伱这是在偷换名实，就算你不用这么夸张的言论，你的《天京报》也一样卖得好，这些小童一样能够获利１
周铁衣一脸您真是高看我的表情，“您老怎么会问出如此不智的话？”
翻云覆雨，不过如此。
火车商会的大管事郝仁见周铁衣竟然将司律这尊大佬给请了过来，连忙带着武勋纨绔，商人们上前。
在这里，青空规又看到了另外一番景象，穿着普通的少年们一个个满带着笑容络绎进入兵坊之内。
周铁衣笑了笑，“我还以为司律大人会问这小童卖一份报纸能赚多少文，赚的钱又够不够他积攒着入学堂呢？”
“拜见周督查。”
青空规坐了几息，看着周铁衣的背影，忽然想到，当初周铁衣说的那句不敢为天下先到底是说给谁听的？
他又想到宫中那一心修道，想要当圣人的圣上，想到了同僚多年，一心想要培养出圣人的董行书。
他十分肯定这点！
沉吟了片刻之后，青空规认真地盯着周铁衣的眸子问道，“你想要当圣贤。”
青空规和善地摆了摆手，“诸位不必拘谨，老夫今日是应这小子的请，来看看他口中的成果。”
他用的是陈述句。
这是好事，至少知道今天司律不是来闹事的。
梅俊苍拱手答道，“您是法家的司律，心中自然有一根底线，谁又能考校您呢？”
如果是后者，那么周铁衣在众人心中的形象又上了一层楼。
当看到周铁衣身穿暗红色的官服走下自走车，大家原本以为大人物就是周铁衣。
周铁衣笑而不语，自走车刚好停在火车商会的大院前，周铁衣打开了车门，对着青空规说道，“司律，请。”
朝局之上，周铁衣不是在追着司民，司律咬吗？
特别是今天早上的《天京报》大家都看过了，早上白玉广场外的事情大家也听说过了，说是撕破脸皮也不为过。
周铁衣当然带了，甚至今天这条路就是他专门选给司律看的！
因为内容过于劲爆，不少马车中的人听到，都会探出头，要一份今天的《天京报》。
周铁衣现在最大的依仗就是大夏圣上，而对朝廷颜面最在意的，不是司民董行书，而是当今的圣上。
周铁衣拿了一份新的报纸，重新递给青空规。
若是说了，自己又拿什么证据来论证呢？
而且圣上会不会因此扼杀这利国利民之事？
青空规笑着对还陪自己坐着，仍然谦和有礼的梅俊苍说道，“这小子今日是铁了心要当我的老师，来考验我的道统啊１
过了拥堵的路段，自走车轻快地出了城，来到扶摇山下的虎威兵坊。
即使知道周铁衣这么做是为了抢夺儒家的话语权，但是今日这份报纸入宫之后，圣上一定会让人警告周铁衣的！
得了五文赏钱，小童立马眉开眼笑，“大人您吉祥１
这一次他没有等青空规先下车，而是自己率先下车。
青空规扫视了一眼小童的穿着，穷苦人家出身……他神色复杂，看向车内的周铁衣，问道，“你带铜钱没有？”
“果然，小民之利在大人之名面前，不足道哉。”
确实是济民之举，若这火车商会能够推行下去，自己确实应该给周铁衣请功，只是不知道这功劳有多大。
“我说的是你将党争扩大，损害了朝廷颜面１
一时间，他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的推断给董行书，圣上说。
公输盛没有废话，极快的调整好机器，在锅炉内注入水，在煤炉中加入炭，然后点燃。
赤红色的火焰在黑色中绽放，片刻之后，水开了，呜呜的蒸汽声带动着齿轮咬合转动，落到青空规耳中，越发震撼，轰隆隆如雷声，由远及近，他总算明白自己刚刚心中那无法言说的预感是什么了，那是时代浪潮开始的声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