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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人投来目光,鱼怀隐并没有说话,而是将眼前四人的形象与脑海中的记忆一一对应。
他先前在七星镇见过岳参横和易荣,便不自觉的将注意力放在了那老者和碧衣女子的身上。
且看那老者须发皆白,目光炯炯,一身玄色道衣上绣着璀璨星河,应是如今位列十大神兵之一刺雪枪的持有者陆知微。
传言此人,性情乖张,背景成谜,仙界众人只知他姓陆,而知微之名则是因为他在鱼怀隐继任掌门后,成了司命道宫的知微长老,才有了这般称号。
若按照辈分来说,此人师承上一任知微长老门下,应是鱼怀隐的师兄。
六年前,当鱼怀隐侥幸从贪狼混战中逃出来,他的修为大为精进,又得了悯生枪这样的绝世神兵,使得那一套行云流水的枪法,还要多亏陆知微的指点。
想到这些后,鱼怀隐又望向那碧衣女子,此女名为步言与他渊源匪浅,原不是仙门子弟,入道时也早就过了天梯试炼的年纪。
只是说来也巧,当年鱼怀隐将她从神林中救出来时,她已经在林子里待了整整十几年,期间经历过四次神林大选,却无一人发现过她的踪迹。
若非是她投水自尽时,恰巧有一颗流星陨落,让处在同一片妖域的鱼怀隐发现了异象,追着那颗星辰遇见了步言,她早已成了忘川中的一缕孤魂。
而后步言随鱼怀隐去了上仙界,拜入司命道宫时,鱼怀隐才惊觉此女身赋四分之一的狐族血脉,且那日坠入河水中的星辰,竟在机缘巧合之下成了步言的护道者。
得天庇佑之人,机缘无限,所以这哑女尽管瞧着资质平平,可谁人又知她本是所有人中天赋最好的一个,不然也不会仅仅用了三年时间,修为就可达到大乘境初期。
是以,这司命道宫之中,岳参横擅长医术、易荣可幻化千面,陆知微精通奇门秘术、步言能观风水星相。
至于鱼怀隐本人吗,余小二细想过觉得这位以堪舆之术冠绝天下的玄门仙首,最拿手的本事应该是破解各类机关法阵,幻境迷障,倒是个心思缜密的妙人。
这般心性无怪乎是个反派。
“咳咳——”
鱼怀隐正琢磨着,要如何让这些人与主角和睦相处,就听易荣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又化作落拓道人的样貌,极为热情的冲了上来。
良册站在一旁,对这叙旧的场面颇为冷脸。
因在他看来,他拜入的是鱼怀隐门下,便也只认这一个师尊,其他旁的人他无需在意。
何况他先前被岳参横和易荣追杀数日,早就结下了梁子,今日再遇,不过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他顾及着鱼怀隐的感受,没有追问这些人,是否也参与了当年屠杀贪狼皇室一事,就已经够忍气吞声了。
哪里还容得下,这些人和他的师尊这般亲近。
良册看易荣凑过来,想着这家伙男女莫辨,准不是个好东西,可他又不能当着鱼怀隐的面发作,一时间进退不得。
好在他的手一直按在自己的左肩上,本想捂着伤口,不让血流的太多,以免体力不济昏厥过去。
但现在他只怕这血流的太少,不足以换一个人的心疼。
良册凝聚灵力,暗中狠狠地拍了自己一掌,这一下正中伤口,他忍不住颤了一下,果然就将鱼怀隐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
“是伤口裂开了?”
鱼怀隐的一只手臂本就扶在良册的背后给他借力,而今他看到良册肩头的衣物浸湿了一片,血似止不住地从良册的指缝间渗出来。
他一皱眉,暗道一声奇怪,明明回上界的这一路上,他已经给良册输了不少灵力,这人身上的伤口已然结痂,怎么这会变得更严重了。
鱼怀隐心有怀疑,可还是将自己的手,覆在良册的手上,渡灵力过去帮他按住伤口止血。
“嗯,疼得厉害。”良册心虚的垂下头。
疼?鱼怀隐见他一副良善可欺的模样,立即明白这伤好了又复发,定是主角他自己作的。
想来是良册怕岳参横等人,问起他贪狼竹屋偷袭一事,故意想找个借口先避开这些人。
如此也好。
鱼怀隐自以为摸准了小徒弟的心思,也觉得他对眼下的情势把握的还不够透彻,这万一问到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就会越说越错。
“我这弟子有伤在身,有何事明日再议也不迟。”
他如此搪塞,可心里实际想的是,既然今日没什么要紧的事要议,那以后最好也别议。
易荣吃了个闭门羹,他收回想要抱住鱼怀隐的双臂,不好意思地摸来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口里面的糖水。
“掌门说的是,这次远行想必也吃了不少苦。”
接话的是陆知微,他说完就走到二人的跟前,看意思是想帮鱼怀隐扶住良册。
但良册明显对除了对鱼怀隐以外的人,都很不信任,就向后退了一步。
陆知微见这新入门的弟子,竟有如此深的戒备之心,难得的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如今也算是回家了。”
回家——
这个词不论对鱼怀隐还是良册来说都太过陌生。
不过像鱼怀隐这般做惯了工具人的,他一向来去无牵挂,并不会生出什么近乡情怯的念头。
良册则不然,血浓于水的亲情,他曾经有过,却从未真正得到,后来他再也不能拥有了,居然还伤心难过了好一阵子。
一个人对他从未没得到过的东西抱有遗憾,实在是一种莫大的折磨。
所以当良册听到归家二字时,他看向鱼怀隐,忽然觉得心中强撑着的一口气,一下子松了下来。
“师尊。”他低声唤了一句,便身子一软,倒进了他期望已久的怀抱里。
鱼怀隐见他昏过去,就想扶着人往身后的那间草庐走去,却被步言拦住了去路。
“掌门尽管放心,我们会替他医治身上的伤的。”岳参横起身开了口。
“有劳杏林长老了。”鱼怀隐自知医术不及此人,也就任由步言将良册安置到别处。
他转身进了那低矮的草庐,道是这司命道宫中每个人的住处都不难猜,门派里一共五个人,再加上后来的良册,刚好是六个。
而这草庐也是不多不少的盖了六座,一切就都跟计划好了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系统在构建世界时预算不足了。
等鱼怀隐彻底消失在几个人的视线里,岳参横替良册诊了脉,发现这人确实是伤重晕厥了。
他沉吟片刻道:“我观掌门方才的气势修为,的确是人仙境不假,这于仙门来说是件喜事,只是良册出身贪狼皇室,素来与我司命道宫多有嫌隙,就算掌门执意要收他做弟子,我们也不得不防备此人的心思不纯。”
“良王室已灭,他一个前朝遗孤能掀起什么风浪?”易荣舔了舔唇角,觉得今日的糖水熬的太甜了些。
他盖好酒葫芦,想起方才鱼怀隐对良册关爱有加,又问:“你怎知他别有用心?”
他这话里有话,意思是说,掌门大了不中留,猪拱白菜,万一是白菜先动的手呢。
岳参横如何不明白他想说什么,就将眼睛上的绫子给扯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易荣,突然转移话题道:“你猜我是看得见,还是看不见。”
“啊?”易荣愣了一下,便注意到岳参横的眼瞳已经恢复了正常,不再似前些日子刚中了火毒时那般赤红。
“你的眼睛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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