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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唐老先生,你……”
“对,我是装的。”
“唐老先生……”
唐仕进稍稍用力拉了他一下,让他坐了下来,说:“学钧,有件事我不得不跟你说清楚。”
俞学钧微微皱了皱眉,抿着唇不再开口说话。
晚上,经过周衍卿的安排,程旬旬终于得以见到唐未晞。
两人坐在审讯室内,面面相觑。
半晌,唐未晞便转开了视线,说:“你什么都不用跟我说,我不会改变我的口供。”役史名亡。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程旬旬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说:“你为什么不能说实话?”
唐未晞没有说话。
“如果是为了唐叙,我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你知不知道唐叙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
唐未晞咬了咬牙,说:“我说的就是实话!”
程旬旬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好,你说的是实话!五年,你占用了我的身份整整五年,你占有了外公的疼爱五年。在这之前我们都是孤儿,我们都缺少父母的疼爱,我相信在你我的眼里那种疼爱是多么的珍贵。”
“难道这五年都不足以让你说实话吗?外公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他为什么会这样你心里很清楚。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要帮着唐义森吗?”
唐未晞的眼眸微微动了动,挣扎之色稍纵即逝,很快就冷着一张脸,缓缓的转头看向了程旬旬,眼里没有丝毫温度,冷冷一笑,说:“程旬旬,别把你自己的一套用在我的身上,我们不一样。”
“从始至终你是宝,我是草。外公所有的疼爱都是属于你的,不是我的,我心里很清楚。你最好现在就走,不然我就告诉警察你想让我作伪证,妨碍司法公正。”她一字一句的说。
程旬旬挑了一下眉,默了片刻,便哼笑了一声,点了点头,说:“好。我就不该指望你还有一丝良知。”
她站了起来,默然的看了唐未晞一眼,说:“你可能还没有一个像样的名字吧?”
唐未晞闻声抬眸看向了程旬旬。
她说:“唐未晞这个名字就送给你吧,包括这个名字带给你的那五年,就当是我送给你的一场梦。”
她微微的扬了一下唇角。
转身的瞬间,唐未晞开口,“程旬旬。”
程旬旬停了步子,并没有回头,也没有开口说话。
“你小心身边人。”
程旬旬皱了一下眉头,转头看了她一眼。唐未晞却底下了头,程旬旬又走回了位置前,“你什么意思?”
无论程旬旬怎么问,唐未晞却不再说话。
程旬旬出去的时候,周衍卿正好接到了周婵的电话。程旬旬打算去医院,周衍卿将她送去了医院之后,就去找了周婵。
周婵已经回来三天了,穆森找了两个助理跟她一起回来,三天时间助理帮她安排好了住处和车子之后,周婵就给周衍卿打了电话。
这两天,周衍卿的状态并不是太好,程旬旬离开之后,他就掏出了口袋里的烟盒,降下车窗开始抽烟。
短短二十分钟的路程,周衍卿连着抽了四五根烟,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不等司机说话,周衍卿便开门下了车,靠在车身上。将烟头塞进嘴里,然后伸手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周婵的号码,放在了耳侧,将烟夹在了指间。
片刻电话接通,“我到了,你出来。”
“我给物业打电话,放你们进来。”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周衍卿吸了一口烟,将烟头弹在了地上,碾了一下。走到驾驶室边上,司机迅速的下车。
“你就在这里等着吧。”
“是。”
周衍卿深吸了一口气,旋即便径直的走向了小区大门,按照周婵说的地址,敲开了门。
周婵亲自过来给他开的门,周衍卿往里看了看,笑说:“看样子,这一次你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日子。怎么?专门留下来,是想对付谁啊?”
周衍卿一边说一边往里走,弯身坐在了沙发上。
周婵愣了愣,半晌没有应声,周衍卿便笑了笑,转开了话题,说:“这精品房环境还不错。”
“噢,是吗?我也觉得不错。”周婵在客厅站了一会,这才想起来还没给他倒水,迅速进了厨房倒了一杯水,放在了他的面前,旋即坐在了单人沙发上,说:“喝水吧,这个时间叫你过来,没有打扰你吧?”
周衍卿拿起了水杯喝了一口,说:“没有,旬旬在医院陪外公,等会过去接她。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什么时候回来的?看样子回来有几天了吧?”
周婵点点头,说:“有三天了吧。”她想了想,抬手弄了一下头发,说:“亚男的事情解决了吗?”
周衍卿摇摇头,身子往后一靠,靠在了沙发背上,翘起了二郎腿,单手握着杯子,说:“解决不了,既然你回来了,这件事就由你解决吧,我不管了。反正你这次回来,大概也是为了这件事吧?”
“也许还想阻止陈楠木报复周家,是吗?”周衍卿说着,侧头看向了她,眼眸深邃沉稳。
周婵挺直了背脊,同他对视了一眼,便转开了视线,笑说:“我不希望因为我而伤害了无辜,亚男是无辜的。”
“你呢?你不是无辜的吗?”
周婵心下一沉,干笑了一声,“啊?你说什么?”
周衍卿深深看了她一眼,同样转开了视线,抬手喝了一口水,说:“没什么。”
话音落下,屋内便陷入了沉寂,过了好一会,周婵才开口,说:“你能帮我联络陈楠木吗?”
“可以。”周衍卿抿了一下唇,说道:“但我觉得你不如直接找周亚男。”
“我有我的想法,你只要告诉我怎么样能找到他就可以了。”
周衍卿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过了一会,他再度开口,说:“姐。”
“嗯?”成年懂事之后,周衍卿便很少管她叫姐了,她扬了扬唇,笑说:“怎么了?忽然就叫我姐了,竟然有点不太习惯了。”
“你信我吧?”周衍卿脸上没有半点笑意,语气十分认真严肃。
周婵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笑道:“怎么了?”
“如果你信我,你跟我说实话,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一字不落。”
周婵脸上的笑容落了下去,同他对视了数秒之后,便低了头,抿唇一笑,直到周衍卿离开,她终究没有说一句话。
医院里,程旬旬给唐仕进简单的说了一下黎美的事情,傍晚的时候,他们打了个电话,按照那人说的地点开车去看了看。
他们只看到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半大的孩子,像是一家人,可看着又不太像,细问之后才知道这一男一女,一个是保镖另一个是保姆,并不是夫妻。
程旬旬问:“外公,那个孩子是黎美的孩子吧?”
唐仕进点了一下头。
“那个保镖和保姆是你安排的?黎美是真的背叛了你,对吗?”
唐仕进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程旬旬继续道:“外公,我能不能再问个问题,那个男孩子是谁的?难道真的是小外公?”
唐仕进问:“人找到了吗?”
程旬旬摇了摇头,说:“如果再没有其他证明,小外公恐怕真的会坐牢。”
唐仕进拍了拍她的手,说:“看样子,我也该醒了,我醒了,仕宗就不会坐牢了。”他侧了一下头,看向了程旬旬,“这段时间苦了你了。”
……
程旬旬同唐仕进已经商量好了醒来的时间,安排好了整出戏,来一场梦中捉鳖,先让医院传出了他即将醒过来的消息。
这两天,唐义森进出警局好几次,每次警局门口都候着几个记者,每次唐义森出现,记者就会询问进度,唐义森倒是十分配合,态度极好的回答每一个问题,再次塑造了他对外的形象。
程旬旬每每看到电视上关于唐义森的新闻就一肚子火。
这会便是,办公室的电视上正好就播放了一段唐义森接受采访的新闻,程旬旬听了一半实在听不下去,直接就把电视给关了,旋即重重的将遥控器丢在了桌子上。
正好这个时候,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是周亚男的来电。
“什么事啊,亚男。”
“旬旬,你怎么回事啊,你知不知道奶奶进医院了,所有人都过来探望了,就差你和五叔了。”
周亚男刚说完,又一个电话进来,程旬旬看了一眼,是周衍卿的电话。
她让周亚男稍等一下,迅速的接起了周衍卿的电话,不等他开口,便问:“是不是关于老太太的事情?”
“你知道了?”
“亚男正跟我打电话。”
“嗯,那下班之后我们一起去医院一趟,等会我过来接你。”
“好的。”
程旬旬挂掉了电话,又同周亚男说了几句才放下了手机。
老太太病倒已经有两天了,因为一直没有起色就送去了医院,这老太太生病他们竟然一无所知。
程旬旬又想起了唐义森之前跟她说的话。
傍晚下班,两人一块吃了晚餐就去了医院,程旬旬想了想,还是把唐义森跟她说的话告诉了周衍卿。
周衍卿并没有表现的太过于意外,只说:“是吗?”
“唐义森是这么说的,那一次他们应该是合作了。”
周衍卿点了点头,并没说什么。
程旬旬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便也不多说什么,笑了笑,说:“他应该是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放心我一定相信你的。”
“这个我很放心,你不信我又能信谁?”
“等过了这段,我们去看看小诺吧,让外公也看看他。外公到现在还没看过小诺呢。”
“好。”周衍卿笑了笑。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这个时间点,病房里探病的人不是很多,只有一直照顾窦兰英的小姚在一旁照顾着,连容萍都不在医院里守着。
程旬旬和周衍卿一块进去,她手里拿着补品和水果篮,小姚听到动静迅速的站了起来,笑着过来迎接将她手里的礼品接过,放在了窗台上,叫了一声。
窦兰英睡的不深,听到动静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眼睛,程旬旬正好站在床边,正看着小姚插花,见着窦兰英睁开眼睛,便扬唇笑了起来,说:“您醒了?是不是吵着您休息了?”
“妈,你生病怎么没有人告诉我?”周衍卿坐在另一侧开了口。
窦兰英缓缓转头看向了周衍卿,顿时脸色变了变,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并没有开口说话。
两人对视了数秒,窦兰英的眼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眼眸微微的动了动,半晌才转开了视线,勉强的扯了一下唇角,嘴角抽搐了两下,说:“是别人没有通知你吧,你不是也没回家吗?我也没什么大的问题,不严重。”
周衍卿挑了一下眉梢,说:“是吗?”
小姚插好了花,看了老太太一眼,顿了一下,立即问:“老太太,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您现在的脸色好差。”
窦兰英深吸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说:“没有,我挺好的。”
程旬旬见着也觉得脸色难看,“要不还是让医生过来看看吧。”程旬旬说着,就抬眸看了周衍卿一眼,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怪,抿着唇一言不发,只目不转睛的看着窦兰英,那种感觉说不出的奇怪。
“周衍卿。”她叫了一声,周衍卿没有反应。
她连着叫了两声,他才转过了目光,“什么事?”
“妈看起来不太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
窦兰英摆摆手,说:“不用,我没事。”
“您确定吗?”周衍卿问。
她点点头,说:“你以后多来看看我,我肯定不会有什么事,你可是我十月怀胎,差点丢了性命生下来的孩子。”
她缓缓的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紧紧的攥在了手心里。
话音落下,房间内便陷入了一片静寂,谁都没有开口,两人对视了许久。
直到程旬旬的手机响起,她立刻走出了病房,迅速的将电话给接了起来,放在了耳侧,“喂。”
她的话音还未彻底落下,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她脸上的表情忽然僵住,手机从手心滑落,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