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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妈抱着小诺,表情有些犹豫,跟在周衍卿的后面进了电梯。
“先生……”
“不必多说,他们不会伤害这个孩子。”
徐妈不说话,只听到小诺咯咯的笑着,胖嘟嘟的小手要去抓周衍卿的手臂。黑亮的眼睛一直盯着周衍卿看,显然是想让他抱。
然而,周衍卿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挺挺的站在电梯中间。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愣是不理会小诺的‘撩拨’。
小诺继续坚持不懈,徐妈站在他的后侧,暗自叹了口气。伸手握住了小诺小小的手,将她的手拉了回来,也算是成功的转移了小诺的注意力,不再纠缠周衍卿。
“我会照顾好小诺的。”
“少说多做。”他点了点头。
徐妈轻轻的叹息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有些事情是她一个局外人所看不懂的,她如今能做的就只是好好的照顾周诺,寸步不离。
……
程旬旬带着愉悦的心情去上班,罗杏泡了茶送到她的手上,打趣道:“五爷这是给你灌了一天的蜜糖啊,看你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程旬旬揉了揉自己的脸颊,顺着她的话,一本正经的抱怨,道:“对啊,我感觉牙齿都要甜的掉下来了,你看看。”她说着。便冲着罗杏张开了嘴巴。
两人正笑闹着的时候,孟毅敲门走了进来,程旬旬立刻收敛了笑意,整了整衣襟,罗杏也识趣的退了出去。
“孟叔。”
孟毅点了点头,说:“旬旬,你想好了吗?”
“什么?”程旬旬将包包放进了柜子里。顺手打开了电脑,一切如往常一样。
“关于唐义森的事。”
程旬旬喝了口茶,轻点了一下头,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摸着杯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半晌才抬头看他,身子靠在了椅背上,抬手抓了抓额头,说:“自从外公去世之后,我就一直没有跟你好好聊过,有个问题一直在我心里很想问,正好现在有机会,我就问一问。也没别的意思。就是随便问问,聊聊天,你不用先太多。”
她说着,便做了一个手势,让他坐下来。
孟毅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模样认真又真诚,说:“你问。”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唐义森的吗?”
孟毅并没有立刻就回答,像是认认真真的回忆了一下,才说:“大概是唐老昏迷的那段时间,唐老一出事,唐义森的动作就很多,如果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一心一意为唐氏为唐来,他就不会那么心急。”
“而且当初找唐未晞的事情,是由他全权负责的,所有上门认亲的女孩子都是先见的他。虽然现在那个唐未晞一口咬定她是唐仕宗的人,但我想跟唐义森也脱不了干系。也许他们是联合的,事情败露,总要有个人承担。之前第一个找到唐未晞的人就是他,要说一点问题都没有,怕是不可能。”
程旬旬安静的倾听,思忖了片刻,说:“也就是说,在我外公出事之前,你也不知道他有问题,是吗?”
“没有怀疑过,他伪装的太好。一直以来,连唐老都没有起疑,当然这里头也包含了一点对唐义森的迁就,毕竟你并不是他的亲女儿。”
程旬旬稍稍愣了一下,没想到孟毅也知道这件事,不过深深一想,这也不奇怪。唐仕进想要瞒住唐义森这件事,光靠自己一个人是不够的。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唐义森一直知道这件事,而在他的面前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原来这么多年,被蒙在鼓里的不是唐义森,而是唐仕进。
程旬旬耸动了一下眉毛,笑了笑,说:“看样子,外公真的是非常信任你了。”
“一直以来我不但是唐老工作上的助理,也是生活上的助理,所以知道这些并不奇怪。而且有些不能见光的关系,也都是我去接触和执行的。所以我也算是唐老的亲信。”
程旬旬一副了然的样子,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那你跟外公的感情一定很不错。”
孟毅默然的点了一下头,脸上没有什么笑容,说:“唐老就像我的老大哥一样。他出事之前身体虽然不太好,身体各个指数都偏高,但他一直都有定期检查,如果不是人为,他不可能昏迷不醒,甚至……甚至离世。”
他忽然笑了一下,笑容显得有些无奈,但很快就恢复了常色,一本正经的说:“旬旬,我知道你一直在我和钱炳升之前找‘答案’,就算现在‘答案’出来了,你依然不是那么信任我,其实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等我们解决了唐义森的事情,如果你还是无法全心全意相信我的话,我可以主动辞职离开。我离开了,你就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程旬旬闻声忍不住噗嗤一笑,摇了摇头,说:“孟叔,我怎么会怀疑你,你做的这一切,都不值得我怀疑你,不是吗?如果你这样,我都还要怀疑你的话,那么我的身边还有谁值得我信任呢?”
她笑着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只是跟你聊聊天,何必这么认真呢。有时候越是这样认真,越发显得心里有鬼,孟叔你说呢?”
孟毅猛然转头,程旬旬立刻道:“当然,我知道孟叔你是清白的,你这样帮我,我心里对你是感激不尽,在我最艰难的时刻,你能坚定的站在我的身边。都说患难见真情,我一直相信在我落魄时,能一直站在我身边的人,就可以相信。”
两人对视片刻,程旬旬便站直了身子,转换了话题,“好了,不说这些了。还是说说你的安排吧,我知道你已经计划好了。”
孟毅有片刻的晃神,但很快就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他们必须要比唐义森快一步,趁着他要脱身之间,曝光他的行为。
孟毅跟他处事那么多年,对唐义森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他处事向来小心谨慎,所以这一次不能拖,一定要快刀斩乱麻。
孟毅已经想好由头,近两天开一次董事会,程旬旬对他的安排没有什么意见。
晚上回家,她就开始一样一样的罗列唐义森的罪证,分门别类的用袋子装好。
周衍卿就在旁边看着,偶尔帮她递一下东西,两人配合的还他挺有默契,程旬旬只要一摊手,周衍卿就从来没有放错过东西。
程旬旬开始还嫌弃,他这么一大坨坐在身边碍事,逐渐的倒是使唤习惯了。就算她想要东西近在咫尺,她也会摊开手,让周衍卿帮她。
这会,她又伸出了手,然后捏了一下,发现软软的不对劲,侧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周衍卿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手心里。她哭笑不得,瞪视了他一眼,说:“你干嘛。”
周衍卿一本正经的说:“我觉得你现在应该需要我了。”
“嘁。”程旬旬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将放在附近的杯子拿了过来,喝了口水,说:“我明明是口渴了。”
周衍卿终于忍不住从沙发上下来,提了一下裤子,坐在了她的身边,将她手里的水杯抢了过去,说:“我也可以帮你解渴。”
说完,就开始要耍流氓,程旬旬立刻抵住了他的胸口,双手双脚的反抗,说:“等等,我快好了,再等一会。”
“我已经等了很久了,而且你已经好,你故意的。”
他又要欺上来,程旬旬挣扎无效,被他骑在了身下,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程旬旬立刻用双手捂住他的嘴,笑说:“不是我想打击你,是大姨妈要打击你。”
周衍卿扯开了她的手,“你骗人,昨天还没有。”
“今天下午来的,我没骗你,你快让我起来,不然就要侧漏了。”
“真的?”
“要脱裤子?”
周衍卿有些不情不愿的起来,顺手把她拉了起来,程旬旬整了整衣服和裤子,才坐到他的身边,用手指戳戳他的下巴,说:“干嘛?这是跟姨妈置气呢?”
他一把拍掉她不安分的手,弄了弄自己的头发,说:“没有。早知道昨天应该让小诺跟徐妈睡。”
“周衍卿,你已经在家里待了好几天了。”程旬旬同他开了几句玩笑之后,便正色道。
周衍卿没说什么,只侧头看她。
“我让罗杏去打听了,自从你离开裕丰之后,公司的形势更糟糕了,更多工程都停工,听说还出了资金问题。董事会一直给周景仰压力,说是已经有人退股了。现在周家可只剩下你了,你还不出手啊?”
周衍卿侧了一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又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自己公司管好了?”
程旬旬摸摸自己的额头,笑说:“我这不是等着跟你双剑合璧么?”
周衍卿只笑不说话。
程旬旬用手肘轻轻的撞了撞他,扬了扬下巴,说:“我帮你啊。”
“你不是还想带着我离开吗?怎么现在又这样鼓动我?”
“因为我想先成就你,然后跟你一起隐退啊。”程旬旬笑着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周衍卿揉乱了她的头发,拉住了她的双手,将她抱在了怀里,说:“你做好你自己的事。”
片刻,就听到周衍卿小声的嘀咕,“你这大姨妈,怎么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
程旬旬无声的笑了笑,在他的肩膀上,轻咬了一下,说:“你急什么,我们的时间还长啊。”
周衍卿没有说话,只无声的摸了摸她的头。
……
程旬旬去见俞学钧的时候,意外碰到了净虚。
正好就在电梯门口碰到,他正好从电梯里出来,而程旬旬就等下门口,电梯门一开,她一抬头就看到了他。
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和尚出现在这样的星级酒店,总归是有些违和感,程旬旬见着他觉得又惊又喜,“净虚师父。”
净虚脸上的表情一如往常,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冷冷淡淡的,见着程旬旬露出了一丝浅笑。
相对来说,程旬旬显得比较热情,指了指电梯,说:“你住在这里啊?”
净虚没有回答她。
“这都碰上了,净虚师父介不介意坐下来聊聊啊?”
程旬旬的模样十分真诚,净虚看了她一眼,想了想,便点了点头,说:“好吧。”
程旬旬思来想去,琢磨着应该带着净虚师父去哪里比较好,总觉得他这样的人,应该找一个特别神圣的地方,可她除了想到祠庙,就再也想不出别的了。
净虚大概是能够体会到她的纠结,说:“你不用想太多,我也只是个人。”
程旬旬咧嘴一笑,莫名觉得有些尴尬,呵呵的笑出了声,说:“可能是因为你在我心里的形象,就让我觉得不管带你去哪儿都有些不太合适,怕玷污了你的神圣光辉。”
净虚莫名被她这一番话给逗笑了,摇了摇头,说:“其实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神圣,我也就是个普通的和尚而已。”
“你这样可不普通,用俗话来说,你可是和尚界的高富帅,总裁级别的人物。”
净虚只低头一笑,程旬旬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的笑容,不由在心里啧啧了两声,她第一次发现原来秃瓢这个造型也能那么好看。
程旬旬最后找了一间看起来古色古香的茶楼,要了个雅间,点了这里最好的茶,亲自给净虚倒了一杯,放在了他的面前,说:“你会在这里待多久啊?”
“说不准,我原本就不在寺院里,一直在外。”
“噢,云游?”
“算是吧。”净虚又忍不住笑了笑。
程旬旬说:“我要是个男的,就一定拜你为师,天天跟在你后面,陪着你云游四海。别说,我还真是羡慕你,自由自在的。”
“人各有志,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这样把一切都放下,很多时候放下比拿起难多了。”
“也是,我就是典型的放不下的类型。”程旬旬浅浅的笑着,说:“像你这样的生活,我只能在脑袋里想想,真的让我跟你一样,怕是要等来世了。”
默了一会,程旬旬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手指在杯沿上打着转,“嗯,老太太怎么样了?”
“心中郁结难平,一日不如一日,再者子女都这样了,她心情自然不会太好。老人家都希望子孙承欢膝下,临了却是一场空,她自然不会好受。你有时间,可以多去看看她。”
程旬旬捧着下巴,摇了摇头,说:“她不会想见我的。做人总归不能太过,就算你站在最高的地方,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上面摔下来呢。”
“不到最后一刻,又怎么会知道谁输谁赢,谁能笑到最后。”
净虚说:“放下执念,会快乐一些。”
程旬旬没再说话,只侧头看着窗外,世人都有执念,想要放下谈何容易。
沉默良久,程旬旬兀自笑出了声,说:“也许很快,我的生活就可以快乐一些了。”
“祝你幸福。”净虚对她微微一笑,那是真心的嘱咐。
“谢谢。”程旬旬笑着拿杯子跟他碰了一下。
分别的时候,程旬旬本想送净虚回去的,说是顺路,但净虚坚持不用,再三拒绝之后,程旬旬也没有坚持的道理。
程旬旬看着他离开,才驱车去了酒店找俞学钧。
他住的是酒店套房,见着程旬旬他十分开心,笑着招呼她进来。
“要喝点什么?我这边有鲜榨的果汁。”
“不用了,我过来只是想跟你说件事。”程旬旬摆摆手,婉拒了。
俞学钧停住了脚步,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闪烁,微微笑了笑,还是去吧台倒了杯热水过来,放在了茶几上,说:“什么事啊?”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伦敦?”
俞学钧坐在单人沙发上,顿了顿,干笑了一声,说:“怎么了?”
“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为了完成外公交代给你的事情。但前提是你对唐义森的妥协的话,我真的不需要。”程旬旬也不拐外抹角,直接了当的说。
俞学钧依旧维持这面部的微笑,耸了耸肩,笑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程旬旬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让俞学钧有些无所适从。
他做了一个摊手的动作,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蹙,暗暗的吸了口气,说:“旬旬,其实……”
“我都明白的,你不能用正面手段去打击他,毕竟你还有自己的家庭,如果为了我而破坏了你原有的家庭,我也会觉得不值得。当然,我不会让你这么做。你可以冷眼旁观,也可以不帮我,我都不会怪你。”
“但我真的不能接受,你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你应该知道我有多么讨厌和憎恨唐义森,如果他放过我的前提,是给他更多的资源和金钱去发展另一个唐氏,我想我会连着你一块恨。”程旬旬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一些,但到最后她还是有些激动。
俞学钧脸上的笑容终于是维持不住了,转开了视线,拿起了杯子,兀自喝了口茶,“你知道了?”
“是的,我知道你在暗中给他牵线,帮他在国外成立工资,把资金引过去,帮他掏空唐氏。你真的以为等唐氏空了,或者破产了,我就会心灰意冷的来找你,让你帮我移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吗?”
他轻叹了一口气,说:“抱歉,但是……”
“俞先生,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可以吗?”
“不可以。”这一次,俞学钧想都没想就给出了答应,他说:“如果当初我知道你的存在。”
“知道了,你的第二任妻子就会是我母亲,是吗?你上次给我讲的故事,并不完全,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当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大理?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没有那么多的闲情雅致去旅行,或者艳遇吧?”
程旬旬的这一番话,让俞学钧愣住。她微微仰了一下头,深吸了一口气,笑说:“算算时间,那时候你的第一任妻子大概去世没多久吧?我猜你们夫妻感情一定很好,所以当她去世,你才会去大理散心,对吧?”
她脸上的笑容很淡,如果她没有去调查这些,她心里也许会好受一点,可孟毅就是那么能干,不但查出了俞学钧在背后帮助唐义森,甚至还把俞学钧这个人调查的清清楚楚。
“是。”俞学钧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说:“我去大理的时候,她去世已经半年了,大理是我最后一站,那半年我走了很多城市,都是她在世的时候想去,但我一直没时间陪她去的,一直到她去世,我才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抽点时间出来陪她去外面走走。再忙,时间挤挤就出来了,怎么会真的一点时间都没有呢?”
程旬旬不自觉的挺起了背脊,吸了口凉气,心口也跟着冰冰凉的,有些许难受,笑道:“其实我对这些并没有太多兴趣,你也不用跟我交代的那么清楚,我来也不是来质问你对我母亲感情的。”
“其实你已经很好了,不过是一场露水情缘而已,你还那么负责。”
俞学钧急道:“我上次跟你说的也是认真的,并没有骗你。”
“我来是跟你说关于唐义森的事,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一起把他送进监狱,可以吗?”程旬旬不理会他的说辞,自顾自的说道。
俞学钧看着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终了还是一句话都没说,点了点头,说:“好吧。”
“不过,这件事你有把握吗?”
“当然。”程旬旬冲着他微微一笑。
随后,程旬旬同俞学钧稍作商量之后,便起身,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谢谢你。”
“我跟唐老先生的初衷是一样的,希望你生活的快乐幸福,能够将唐义森绳之于法,我自然也很乐意帮忙。”俞学钧的表情十分温和,目光在她的手上扫了一眼,终究还是克制住了想要上前拉她手的打算。
“旬旬,不管你信不信,我知道你是我的女儿,我心里很开心的。如果当年我能早一步的话,我想我们现在也会很幸福的。只是错过了,我晚到了两个月,我真的没有办法。当初,我并没有把你母亲当做是一场露水情缘的,不然我不会找她的。”
程旬旬抿着唇,他这样简单的几句话,轻轻松松就拨动了她心里的那根弦。她侧目看了他一眼,眼底涌动着一丝情绪。片刻,勾了一下唇角,说:“我这辈子最不愿意听见的就是如果两个字。我走了,再见。”
俞学钧将她送到酒店门口,并一直到她的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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